第4560章 人質與條件
一共二十名念師，在送她們前去昆侖舊址之前，慕容老方仙還特意會見了這些人。
“拜見慕容神宮。”
一群年紀迥異，相貌各不相同的男女念師跪倒在慕容老方仙面前。
“都起來吧。大伙都是紅月天的弟兄姐妹，無需多禮。”
慕容老方仙念力一掃，將每個念師的情況掃了一遍。
曾小雨站在了人群中。
慕容老方仙一眼就看到了她。
“你？叫做曾小雨？你是太陰族？”
慕容老老方仙打量了曾小雨幾眼。
他留意到曾小雨除了她的容貌勝人一籌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曾小雨眉心有一抹痕跡。
那痕跡，像是燙傷，又像是箭傷，很顯然是受傷后留下來的。
雖然額頭的印記已經清除，可眼前的年輕女子依舊和其他人不同。
眼前的曾小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曾小雨。
她已經是一名年輕的女子，臉上早已沒有了嬰兒肥，目光中也沒有昔日的溫暖。
她的眼底，只有淡漠和冰冷，只是眉目間，有極淡的屬于太陰族的氣息。
太陰族的女子，總是有些與旁人不同的。
慕容老方仙倒是沒想到，紅月天也會有太陰族的女子。
雖然，紅月天內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面對慕容老方仙的掃視，曾小雨的神情波動不大。
“稟告慕容神宮，我是未經洗禮的太陰族人。我曾經投靠過太陰族，但是她們嫌棄我的血統不夠純正，所以直接將我驅逐了，我額頭的印記，也是太陰族人留下來的。”
曾小雨沉聲說道，仿佛說的并不是她自己的事。
白日飛升之后，她與眾人分離，師父以身化太虛。
她曾經擁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沒有了親人，也沒有了朋友，她以為，太陰族會收留她。
可沒想到，太陰族根本不承認她這種下界的存在，太陰族人甚至將她打傷，剜去了她剛成形沒多久的太陰神印，她被打傷后，丟到了野外。
若非是她命大，被經過的暗黑信徒們所救，她早已死去。
也是那時候開始，曾小雨發現，三十三天雖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被帶到了紅月天，學習各種生存的本事。
黑暗雖然讓她失去了信仰，也失去了七情六欲，讓她不再像是個人。
可同樣的，在黑暗中，她學會了許多。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曾小雨。
師父隕落，那個養在溫室里的曾小雨也已經死了。
在天河傾落再度發生，符骨出現，念師們橫空出世，曾小雨發現自己也是一名念師。
當慕容神宮召集念師進入昆侖舊址時，她立刻就報了名。
她想要變得更強，太陰族那些剜了她的神印的人，她一定要親手將她們的心剜出來。
“你的心中有熊熊的仇恨，很好，仇恨可以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慕容神宮點點頭。
“還有幾日，你們將會被送入昆侖舊址，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我希望你們之中，有人第一個成為天命符是師。屆時，紅月女皇將給她（他）獎賞。”
眾信徒們一聽，俯首感謝。
慕容老方仙還想說些什么，可是這時，地面一陣震動。
仿佛地震一般，紅月天一陣搖晃，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撞擊紅月天。
慕容老方仙的臉色變了變。
一名紅月信徒快步行來，在慕容老方仙耳邊嘀咕了幾句。
慕容老方仙臉色一變。
“你們都退下，幾日之后，老夫會親自送你們上路。”
說罷，慕容老方仙匆匆離開。
紅月天的入口處，也就是天地裂縫的銜接處。
此時，結界處，一股力量波動。
那力量翻滾著，就如潮水一般。
有人正在不斷沖擊紅月天的入口。
而且，對方是用了最暴力的方式，直接用了天力沖擊，一次又一次。
原本并不明顯的天地裂縫不斷被拉扯著，或大或小。
“秦蝕，你個瘋子。這已經是你本月第三次襲擊紅月天了！”
慕容老方仙氣得額頭青筋都迸出來了。
在天地裂縫之外，站著一人。
那人身如蒼松翠柏，一雙滿是暴虐的眼眸中，透著怒意和狂暴之色。
“把小舞交出來。”
慕容老方仙暗暗叫苦，他就不應該聽冰心那家伙的話，將司輕舞抓回來。
本意是想要遏制秦蝕，哪知道，秦蝕被徹底激怒了。
他先是一路追蹤慕容老方仙，慕容老方仙不得不躲避會紅月天。
他本以為，有了紅月天的結界庇護，秦蝕應該奈何不了自己。
哪知道，秦蝕卻是無孔不入。
他知道紅月天的入口是不斷變幻的，他也不短變化襲擊的方位。
本月，第三次！
這一次，是正面進攻。
紅月天的入口已經被撞擊的千瘡百孔。
天地裂縫也變得極其不穩定，一旦天地裂縫徹底被撕裂，那紅月天的存在很可能被天地之間的各大勢力發現。
“老生說過很多次，人不在我手上。”
慕容老方仙恨聲說道。
哪知話音才落，又是一陣轟鳴。
秦蝕那瘋子，竟是直接用了各種意念直接攻擊天地裂縫。
“我感受得到她的氣息，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不管你們到底是什么來頭，也不管冰心是否會報仇，我保證，將你們撕成碎片。”
秦蝕的語氣里，一片冰冷。
他從不是個有耐心的人，這么多年來，只有兩個人讓他耐下過性子。
一個是小舞，還有一個人…
“慢著！我承認，她在我手上。想要我放了她，除非你幫我做成一件事。”
慕容老方仙真怕秦蝕一直鬧騰下去，紅月天真的散架了。
司輕舞留在手上也沒有什么用處，還不如放了，他可以借此機會向秦蝕索要一些好處。
“有什么資格，與我談條件。”
秦蝕的聲音已經很是不耐煩，隨時都要爆發。
“秦蝕，雖然你來歷不凡，可逆應該也知道，你破壞不了天地縫隙，至少眼下的你不能。可老夫能殺司輕舞，你幫我取了葉凌月的首級過來，我就放了司輕舞。”
慕容老方仙沉吟片刻，忽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