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金光,最初猶如螢火之光,可很快,它越來越亮,幾乎灼傷了葉凌月的眼。
“末日妖陽。”
葉凌月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那一抹金光。
烈日灼灼,堪比驕陽的末日妖陽。
在帝莘的體內,同樣也存在這樣的一抹妖陽。
在帝莘還是鳳莘和巫重時,他體內的妖陽就出現過。
隨著帝莘成了神族,成為神魔妖一體后,末日妖陽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
到了如今,葉凌月已經很少看到末日妖陽了。
葉凌月本以為,這世上,只有帝莘一人體內,才有那神秘的妖陽。
她沒想到,在帝莘的娘親帝云裳的體內,也有那樣的一個妖陽。
在末日妖陽出現后,整個天罡雷海也發生了異變。
早前在雷海中,四處亂躥的那些雷閃,不約而同,朝著末日妖陽的方向涌來。
那些威力驚人的可怕雷閃,全都被那一個只比拳頭大些的妖陽吞噬了。
而置身在妖陽之下的帝云裳,一動不動。
她目光一片凜然,眼神空洞,仿佛沒看到葉凌月一般。
黑色的長發,在妖陽的照樣下,就如黃金一樣璀璨。
這時的帝云裳,不僅美麗,還多了幾分圣潔而又妖嬈的意味。
“主人。”
只聽得身后,嗖的一聲,九洲鼎已經飛了過來,落在了葉凌月的身旁。
九洲鼎方才聽從葉凌月的命令,在天罡雷海里一番尋覓。
它一直沒有找到帝云裳的下落,直到感到周身的雷之力變換了方向,朝著主人前往的方向涌去。
九洲鼎擔心葉凌月的安危,就連忙追了過來,沒想到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目睹帝云裳的異常后,小鼎不禁嘖嘖稱奇。
“原來天罡雷海異變的原因,是因為這女人的緣故。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小鼎也是一副嘆為觀止的口吻。
早前它還以為,對方只是個發瘋的女人,沒想到,對方體內,蘊含著這么驚人的力量。
“小鼎,你留意到了沒有,帝前輩吸收了雷之力后,那一抹妖陽也在不斷增強。”
葉凌月已經暗中比較了帝云裳和底薪的末日妖陽。
雖然都是妖陽,帝云裳又比帝莘年長,可帝云裳的末日妖陽,比起帝莘來,要小很多,威力似乎也弱很多。
不過,帝云裳在吸收雷之力的同時,末妖陽在不斷增強。
還是說…葉凌月腦中,閃過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說,帝云裳靠著吸收這些雷之力,壯大自己的末日妖陽?
難怪早前,幾位天罡店主會說,帝 帝云裳早前之所以會不時失蹤,她失蹤的原因,應該就是發現了天罡雷海能夠增強自己的實力,所以才會進入天罡雷海內…
若是如此,早前天罡雷海里的風云變動,以及那些云層躁動,都是因為帝云裳的緣故?
能夠讓風云變色,左右天罡雷海異變,若是帝云裳真能做到這一點…帝云裳此人的實力,高得可怕…她怎么會只是一個瘋女人?
葉凌月收起了九洲鼎,冷眼旁觀著。
不斷吸收雷之力的帝云裳,全然沒有發現自己身旁多了一人。
金色的妖陽之力下,她整個人就如鍍了一層金。
就連她美麗的黑色的瞳,也變成了淡淡的琥珀色。
這一刻,帝云裳看上去和帝莘有七八成相似。
足足半個時辰,整個天罡雷海里躁動不安的雷之力都被吸收得一干二凈,天罡雷海再度恢復了平靜,那一抹末日妖陽才重新回到了帝云裳的體內,漸漸消失了。
待到末日妖陽一小時,帝云裳身子一軟,癱軟在地。
葉凌月忙上前,將其攙扶住。
“帝前輩?”
葉凌月看了看懷里的帝云裳,后者一動不動。
葉凌月又替其把了把脈,好在帝云裳雖然吸收了大量的雷之力,身體并無異常,脈像很是平穩。
不僅如此,相較于剛遇到帝云裳時,她的體質強大了不少。
至于帝魔命脈方面,由于帝云裳處于昏迷狀態,所以無法確定她的帝魔命脈是否有變化。
“陛下,你們沒事就好。”
天魁殿主和一干神兵眼看天罡雷海恢復了平靜,急忙趕了進來,就看到了葉凌月和昏迷的帝云裳。
“好在,她只是昏迷,看樣子,天空老鬼沒有騙我。”
天魁殿主見帝云裳毫發無損,也松了口氣。
“你是說,天空殿主早前也幾次發現,帝云裳昏迷在天罡雷海里?”
葉凌月試探著問道。
“不錯,天空和早前的幾名殿主似乎都遇到過類似的情景。”
天魁殿主肯定道。
葉凌月看了眼雙眼緊閉的帝云裳,再看看已經恢復如初的天罡雷海,心中了然。
天魁殿主等人,的確在天罡雷海中找到了帝云裳,只是他們和天魁殿主一樣都沒有發現,天罡雷海暴動的原因是因為眼前的帝云裳。
雖然不知道為何帝云裳能讓天罡雷海暴動,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帝云裳身上的秘密,比葉凌月想象的要多得多。
帝莘身上出現末日妖陽,也不是偶然,而是和帝云裳有關。
“也罷,先回天魁殿。”
葉凌月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是寄希望于帝云裳醒來后,再做打算。
只是葉凌月的如意算盤,很快就落空了。
帝云裳被帶回天罡殿后沒多久,就醒了。
只是醒來之后,她又成了小裳裳。
“小月,你回來了。”
帝云裳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葉凌月。
她登時喜笑顏開,一把抱住了葉凌月的脖子,就像是個孩童見了多日不見的親人似的,抱著葉凌月不放手。
“帝前輩…”
葉凌月在目睹了末日妖陽從帝云裳的體內破體而出,吞噬了那么多可怕的雷之力后,實在很難把她看成女童了。
“帝前輩是誰?”
帝云裳眨巴著一雙和帝莘七八成相似的鳳眼,一臉的困惑。
“小裳裳,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葉凌月一臉的頭疼,小心翼翼詢問著帝云裳。
后者依舊是一臉的茫然。
“我記得啊,我記得你離開了十天九夜,你離開小裳裳那么久,你是不是像我娘一樣,不要小裳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