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秦小川的事情之后,葉凌月可以斷定,異魔有特殊的法子能夠新生。
墨離不知用什么法子成了無心太子,可她也沒有真憑實據,指證對方。
他此番到神啟城必定是不懷好意。
也不知,早前偷襲神啟城的異魔辯機和他是否有關聯。
葉凌月也不說破,心底暗中盤算著,如何救出太虛神院的人,提防墨離。
“幾位,葉某先行告退。”
葉凌月拱了拱手,沖著薄情和小怪物先行告別。
兩人見葉凌月心意已決,就將其送出了城外,在臨行之前,葉凌月輕聲叮囑來一句。
“你們這幾日在神啟城中,小心無心太子。”
兩人各自一怔,可旋即都點了點頭。
兩人都和葉凌月并肩作戰過,知道葉凌月從無虛言,既是她提醒了,那無心太子必定有問題。
葉凌月詢問清楚了太虛神院的殘余人馬,就駐扎在神啟城外五里開外的一座廢棄義莊旁,這才朝著義莊的方向走去。
由于被排擠的緣故,太虛神院這些天的日子并不好過。
葉凌月趕到時,就見了三三兩兩的學員正在義莊里外巡邏,他們大多神情惶恐,面色慘淡。
太虛神院這一次,無疑是當了箭靶子。
辯機手下兩員大將被殺,早前又在營地被葉凌月識破,以它錙銖必較的性子,怎能輕易放過葉凌月。
它也知葉凌月身在軍團,不好對付,索性就將目標對準了葉凌月身邊人。
它知太虛神院是葉凌月的母校,又剛成立不久,實力不能和其他神院相提并論,身后也沒有神帝勢力支撐,將其絞殺,最是容易,還能讓葉凌月遭受重創。
恰好這時候進入了招生季,太虛神院在神啟城完成最后的招新。
辯機帶領手下的所有異魔,進攻神啟城,揚言要報復葉凌月,給太虛神院拉了不少的仇恨,這一切都發生在葉凌月收到宮惜學長的信之后。
大規模的偷襲結束后,太虛神院被幾大勢力聯手,趕出了神啟城。
神啟城外,沒有城墻,太虛神院又接連數次遭到了異魔的小規模襲擊,他們最終只能躲在了這間破舊的義莊里。
之所以選擇這座義莊,是因為在偷襲中,有不少導師和學員都被異魔殺了。
他們的尸首也沒地方掩埋,宮惜等人不愿意丟下那些學員們的尸首,就到了義莊,找了一些殘舊的棺木,就地掩埋了。
義莊附近,隨處可見剛埋好不久的新墳,上面潦草寫著一些學員的名字。
一些人,甚至還未進入太虛神院,就已經不幸遇難了。
這些日子,義莊里還沒被抓走的那些學員們就和那些墓地相鄰而居,還要時刻提防著異魔再度偷襲。
葉凌月看到了這一幕,心酸不已,她快步上前。
巡邏的學員看上去都很面生,看來是新招募來的學員。
他們也不認得葉凌月,在葉凌月表明了身份后,那些學員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神情來。
太虛神院本次招募的新生中,不少都是來自人界。
他們也都已經聽說了葉凌月的事跡,同樣身為人族神啟者,在神界猶如浮萍般,毫無依托。
葉凌月能從一名末流的神啟者,一路成長為軍團女將,太虛神院的創立者之一,對于這些人族神啟者而言,葉凌月可謂是榜樣般的存在。
他們朝著身后喊道。
“凌月學姐來了,大伙快出來。”
義莊里,走出了二三十人,葉凌月一眼看過去,沒有看到慕容九城和宮惜。
“師父。”
人群里,走出了曾小雨。
她額頭還帶著傷,一身素凈的太虛神院的院服上染著觸目驚心的血跡。
“小雨!你怎么受傷了,慕容學長和宮惜學長呢?”
葉凌月看到了曾小雨的模樣,心一下子被揪緊了。
招生事宜,是由宮惜和慕容九城一同負責的,按理說,兩人應該和小雨他們在一起才對。
“宮惜學長外出找藥草和食物去了,慕容學長去救小凌星他們了。”
曾小雨紅著眼眶,強忍著沒讓自己的淚水落下來。
“小凌星?你說得小凌星可是我的弟弟?”
葉凌月身軀一震,她下意識握住了小雨的肩。
“他說自己是師父你的弟弟,我看著樣子,也和師父有些相似。小凌星是今年剛招募來的新生,可是他來到神啟城還未幾天,就被異魔偷襲者們抓走了。他在神啟城時,一直說要快點見到你。宮惜學長早前在信中沒有提起他,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
曾小雨一臉的難過。
小凌星是宮惜在浮世發現的。
在發現無涯掌教是異魔秦小川所化后,雖然秦小川暫時被紫堂宿的佛火所傷,生死未卜,可人界已經不是安全之地。
葉家的人又被秦小川抓走了,葉凰玉夫婦下落不明。
赤燁和舞悅用了各種法子,總算是把小凌星送到了浮世。
到了“浮世”后,小凌星能否雀屏中選前往神界,那就全靠他的機緣造化了。
小凌星也不愧是葉凌月的弟弟,他到了浮世后,雖說年紀最小,可在精神力方面的天賦,卻引來了浮世島主的注意。
恰好那時候,宮惜到了浮世,他一眼就相中了小凌星。
尤其是得知小凌星是葉凌月的弟弟后,更是驚喜望外。
只是小凌星剛認識宮惜,對其也不是很信任,他一直沒有告訴宮惜自己到神界找姐姐是為了拯救人界,擊殺異魔秦小川。
也正是因為這一場誤會,導致了葉凌月沒有在第一時間里,知道小凌星也加入了太虛神院。
聽曾小雨一說,葉凌月才肯定,小凌星真的到了神界。
她沒有太過高興,反倒心底疑惑叢生。
自家弟弟聶凌星為何會到神界來?
她是知道,葉凰玉有心將小凌星送到孤月海學藝,到神界,小凌星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些,他不過四五歲,爹娘怎么會舍得讓他孤身到神界來?
更何況,葉凌月細細一想,自己已經近一年多沒有收到來自人界的信了。
這件事,只怕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