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臉,很是嬌美,葉凌月若是仔細看了,必定會發現,侍女不是他人,正是囚天。
囚天感激不盡地望著葉凌月離開的背影。
早前,在營帳時,葉凌月和秦松的那番話,囚天都看在了眼里。
葉凌月此舉,無疑是幫助了淚羅石林的一干荒植暫時解除了生命危險。
可燧石咒一日不除,荒植一脈就永遠沒法子離開淚羅石林。
身為少族長的囚天,必須得想法子解開詛咒。
正如蔓蘿所說,要想讓當初布置燧石咒的曇水仙子等人,說出解咒之法,必須有和軍部談判的籌碼。
原本囚天還在為這個合適的籌碼而擔心,可這時候,她卻意外發現,軍部的第三御史來到了第七軍團。
可若是以囚天一個人的身手,還不是林御史和秦松的丟手。
葉凌月的這一次“食物中毒”,無疑幫了囚天一個大忙。
“多謝主人。我答應過你,不會對第七軍團下手,但是…”
囚天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座營帳,林御史就在里面養傷。
“當真是天要助我。軍部的走狗,讓你欺負主人和荒植一脈的人,這次,我就讓你血債血償。”
囚天走向了隔壁的營帳。
秦松這一次食物中毒,可真心是病得不輕。
他昏睡了幾天,醒來時,一提氣,發現自己體內的神力依舊很微弱。
可腹下的那陣絞痛已經消失了,體內的毒素已經沒了。
“該死的葉凌月,竟敢算計我。哼,你以為你逼著本將軍許下承諾,就可以天下太平了,你也太小看本將軍了。”
秦松陰測測地說道。
他是答應了葉凌月不會追究伙營和葉凌月,但林御史可沒答應。
以他對林御史的了解,林御史吃了這么大的虧,絕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秦松召來了兩名親衛,前去“探望”林鑄。
哪知在營帳外等候了半天,依舊不見林鑄的動靜,秦松索性走進了營帳。
可一進營帳,里面空無一人,哪里還有林御史的身影。
再一看林鑄的床榻上,床頭位置,多了一封信。
信上,竟是用血書寫成的。
秦松一驚,仔細看了幾眼,他身子一軟,差點沒跌倒在地。
信上只有一句話。
“欲救林賊狗命,限你一月之內,將燧石解咒之法送到淚羅石林來交換,此事不可宣揚,否則林賊必死。”
林御史被人綁架了,還是在第七軍團的帥營旁被綁走的。
“淚羅石林,居然是淚羅石林,那鬼地方,到底有什么東西?”
秦松大病初愈,又驚又嚇,一時也沒了主意。
他本想召集全軍將軍,立刻派兵前往淚羅石林。
可再一想,若是這么一召集,不久整個神界的人都知道,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軍團,必定有內奸在軍營。
若是到時候對方狗急跳墻,逼急了,真的殺了林御史,到時候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秦松只得將林御史失蹤的消息,暫時隱瞞了下去,讓手下的一名親衛,打扮成了林御史。
他在軍營中暗暗打聽了一圈,證實了林御史治療之后,就再無人進入過他的軍營。
至于葉凌月等人,這幾日都在伙營,也不可能綁架林御史。
他又命人前去淚羅石林打聽了一圈,怪異的是,淚羅石林附近,昨夜開始,就生了一場大霧。
這場大霧,很是古怪,覆蓋了淚羅石林附近三十余里。
大霧遮天蔽日,日月光都無法照進去。
第七軍團的偵察兵只要稍一靠近,就會迷路。
秦松接連派了十幾名偵察兵前往,可是回來的人,只有兩人。
而且這兩人回來之后,就瘋瘋癲癲,猶如中了邪一般。
秦松也不敢再派人前往,眨眼之間,就過了四天,秦松依舊沒有打聽到半點林御史的消息。
秦松又氣又驚,想到了要不要將此事匯報給師父曇水仙子。
綁架林御史的那人所說的什么燧石咒,秦松壓根就沒聽說過,連解咒之法,也是無從下手。
可哪知秦松運氣也是背到了家,曇水仙子這幾日前去了方仙盟,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秦松思來想去,也不敢將此事告訴秦帥,他忽是想起了一人,就是自家嫡親的妹妹秦妃娘娘來。
秦妃娘娘在嫁給奚九夜之前,在秦家,素以博聞強記出名。
她雖武學精神力方面,修為都不如秦帥、秦松之流,可她自小熟讀各類軍書,又懂得謀略,尤其是對一些神界古書籍很有些研究。
秦松尋思著,秦妃興許知道一些關于燧石咒的消息,加之秦松也知,自己的妹夫奚九夜,也是的一代軍事奇才。
他乃是天賜神體,若是他肯相助,定能幫自己一個大忙。
秦松當即,就拖著還未痊愈的病體,前往北境神宮。
秦妃自從生下了小公主后,頗得奚九夜的寵愛。
秦松前來拜會時,夫妻倆人正在御書房,聽聞三哥秦松前來,秦妃也是驚喜不已。
奚九夜一聽秦松的名諱,想起了他正是第七軍團的人。
說起來,葉凌月從軍,加入的也是第七軍團,她加入了第七軍團也有些時日了…
奚九夜心頭一動,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愛妃,我與你三哥一見如故,他忽然前來,必定有事,不如我陪你前去見他一見。”
秦妃聽罷,只當奚九夜是因自己的緣故,才會對自家三哥另眼相看。
夫婦倆一起面見秦松。
秦妃與秦松自上一次相見,已經是數年,一見秦松,自是歡喜不已。
哪知一見秦松憔悴不堪,胡須滿面的邋遢模樣,秦妃不免大驚失色。
這哪里還是自己的三哥?
“三哥,你這是怎么了?”
秦妃驚愕不已,慌忙迎上前去。
“六妹。”
秦松一見胞妹,一時悲喜交加,再看秦妃背后的奚九夜,他再是一喜。
他和奚九夜只有一面之緣,上次婚宴上,奚九夜表現的也是不冷不熱。
秦松那時還以為,奚九夜是對秦妃不喜,不免有幾分不快,可如今看夫婦倆錦瑟和鳴,很是恩愛,不免替自家妹妹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