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看了看賀家兩兄弟,她在大陸上行走不多,不知道絕情宗的來歷。
人們對于絕情宗的敬畏,紅衣女子對是見怪不怪了。
只是葉凌月的反應,讓她有些意外,葉凌月沒有恐懼,也沒有和其他人一樣,一聽說她是絕情宗的人,就對她退避三舍。
“十三少,你出來行走的少,大概沒聽說過魔宗。絕情宗就是上古時的魔宗演變而來的,他們修煉的是魔功,是出了名的邪教。”賀老大不顧紅衣女子的白眼,連忙告訴了葉凌月。
“老不死的,你怎么說話的,我們絕情宗是刨你家祖墳了還是睡了你老婆了。”紅衣女子飛了一記眼刀子。
她說話,還是頗有邪教的風格的,又潑又辣,還很是粗魯,但嗔怒間,又別有一種風情,氣得賀老大吹胡子瞪眼的,差點沒腦中風。
“哼,果然是魔宗的魔女。絕情宗的人,絕情棄愛,專門玩弄人的感情,拆散他人家庭,還修煉邪門的雙修功法,這樣難道還不算是邪教。”賀老大顧忌著紅衣女子的來歷,不好發作。
絕情宗出的都是俊男美女,他們一個個都如眼前的這名紅意思女子似的,天生風騷誘惑,無數的人拜倒在絕情宗門人的腳下,弄得欺師滅祖,家破人亡。
妙手空空門,雖然也不是什么名門正派,可是自認比起絕情宗來,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呸,老頭子,就算雙修,也得看臉的。像你這種一只腳在棺材里的,送給我我也不要。要是換成這位俊俏的小哥,那就不痛同了。”紅衣女子說著,嬌軀移到了葉凌月的面前,剛要調戲葉凌月。
“吱喲!”
“啾啾!”
小吱喲和小烏丫一左一右,就如兩尊門神。
“不要誤會,我可不是來害你們的,我是想來找你們合作的。”
紅衣女子只能是訕訕地縮了回來手,她乖乖地坐了下來,一本正經了起來。
說著,她的玉手上多了兩塊地圖殘片,想來是從她的那根儲物腰帶里,拿出來的。
她在絕情宗的地位,絕對不低。
看清楚那兩地圖殘片,尤其是,其中一塊上海沾著血跡,賀老大和賀老三都驟然變了臉色。
仿佛女子那雙象牙雕琢般的手上,拿著的是閻王的催命符。
葉凌月見了碎地圖,心中了然,出發前,賀老大就說過,太乙秘境的地圖很是隱秘,只有六大勢力才知道地圖的事。
這也就是說,六大勢力手中,各持一份地圖。
紅衣女子一人有兩份地圖,意味著有一個勢力,已經被她殺了。
一個人,就能擊殺一大勢力,這名紅衣女子的實力,絕不像她表面上表露出來的丹境修為那么簡單。
事實上,拜日教的那些人,也是因為小看了女子的實力,另一方面,又覬覦著她身上的各種靈寶,就假意收容她,事實上,卻打算暗地里謀害她。
結果一個個,都被紅衣女子用雷神珠炸了個血肉模糊。
紅衣女子方才一路跟隨著葉凌月幾人,原本也打算埋伏著,攻其不備。
哪里知道,烤魚實在太香了,她離開絕情宗后,為了躲避宗里的追蹤,一路上風餐露宿,嘴巴都要淡出鳥來了,一不爭氣,肚子替她泄露了行蹤。
“我承認我本來是打算連你們地圖一起搶了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忽然覺得,一個人上路太孤單了,只要你們可以和我結盟,我就不搶你們的地圖了,”紅衣女子咯咯笑了起來。
她絕不承認,她是垂涎葉凌月做的烤魚和她那些美味的水果,一路上賴定葉凌月了。
紅衣女子在這一帶,也蹲點了好久了,可從沒找到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賀老大和賀老三都一臉的面面相覷,這紅衣女子,性格古怪,實力又奇高無比,若是不答應和她結盟,她沒準真的回立刻翻臉不認人。
但若是和絕情宗結盟,很可能也會被認為是邪教,到時候被其他四大勢力一起抵制。
“好,我們可以結盟,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發誓,絕不對我們出手。”葉凌月權衡了一下,還是覺得和紅衣女子合作的利大于弊。
至于邪教不邪教,葉凌月本就無所謂。
她成立的鬼門,也從不是什么名門正派。
“咯咯,那還簡單,我發誓,一旦你們結成盟友后,絕不會對你們出手,否則就讓我遭五雷轟頂而死。”紅衣女子發起誓來,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輕松。
紅衣女子在心中暗笑。
真是一窩子蠢蛋,發毒誓這種把戲,對絕情宗的人可沒用,魔會信守誓言?
所謂的魔,生來就是逆天而行,毀信棄約的。
“發誓可不是這么發的,我問你,你們絕情宗信奉的是什么神明?”葉凌月問道。
“絕情宗信奉的是上古始魔大帝。”紅衣女子露出了幾分崇敬之色,那怕是性格放肆如她,也不敢胡亂拿信仰開玩笑。
“那你就以你自己的姓名,像上古神魔大帝起誓,若是你違背了誓言,有遭一日,你必將為情所苦,終生不得所愛。”葉凌月的話,讓紅衣女子怔了怔。
好歹毒的誓言,對于絕情宗的人而言,絕情是家常便飯,癡情卻是一種折磨。
不過很快,紅衣女子就釋然一笑。
這世上,又有何人值得她為情所困。
整個絕情宗的人都可能動情,唯獨她不可能,再說了,她大可以用個胡謅一個名字。
“我叫鴻十三,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你叫什么?”
就在紅衣女子滿腦子搞怪時候,冷不丁,葉凌月伸出了手來,笑著問道。
紅衣女子微微一怔,看著葉凌月伸出來的手,再看看對面的少年,一雙新月般的眸,眸眼彎彎。
夜色之下,少年的眼,就如一潭月夜下的湖水,波光粼粼。
這人,要和她做朋友?
鬼使神差的,紅衣女子也伸出了手來。
“我叫做薄情。”
兩人的手碰觸在一起時,紅衣女子只覺得握住的那只手,細致小巧,皮膚細滑。
“這些方士的手,可真小,跟女人似的。”紅衣女子暗暗打量了眼葉凌月,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假喉結”時,心里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