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裁會每年一度的峰會要連續開半個多月,若事務繁多,甚至還需要繼續延后。
與此同時,另一邊,沖裁會的的會議正在緊張進行之中。
目前主要是處理仲裁會本年度以來所有比較棘手復雜的公務。
殷悅容掃視了一眼座上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司夜寒的身上,聲音冰冷地開口,“關于死亡玫瑰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已經清楚了。
死亡玫瑰這種邪教組織,一直以來都是我們仲裁會的重點打擊目標,而死亡玫瑰的新任首領聶無憂,也一直是仲裁會絕殺令上的頭號人物。
聶無憂東躲西藏多年,逃過仲裁會的追捕,如今現身,卻一直否認與死亡玫瑰有關,可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難道只憑她空口一言,便放過如此大的毒瘤?”
聽到殷悅容這番義憤填膺的發言,一眾高層理事交頭接耳,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死亡玫瑰歷代首領都跟我們仲裁會作對,視律法為無物,簡直是仲裁會最大的毒瘤!”
“斬草需除根啊!否則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點我絕對同意殷理事!”
“不錯不錯…”
這時,一個冷清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議論——
司夜寒淡淡朝著殷悅容看了一眼,“殷理事,恕我提醒,你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與死亡玫瑰有關。”
殷理事當即一聲冷笑,“沒有證據?當年仲裁會便已經調查出她持有死亡玫瑰的信物,只要持有那枚戒指,便等同于繼承了死亡玫瑰。”
司夜寒:“而事實是,這幾年,死亡玫瑰銷聲匿跡,并無絲毫崛起跡象。”
殷理事立即反駁道:“誰知道她是不是在按兵不動,養精蓄銳,好讓我們放松警惕。”
司夜寒:“在給人定罪之前,請司理事拿出證據,而非從頭到尾都是毫無根據的猜測,我想仲裁會不是一個妄加給人定罪的地方。”
會議上,母子倆爭鋒相對,寸土不讓,一片硝煙彌漫,眾人面面相覷,幾乎全都不敢插話。
易靈均也一直沒開口,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斗法。
直到…他的手機鈴突然連續震動了幾下。
易靈均點開一看,是葉綰綰發過來的信息——
易靈均嘴角抽搐,滿頭黑線:“…”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那邊母子倆正在繼續爭鋒相對,同時易靈均也在被葉綰綰狂轟亂炸。
最后,易靈均被葉綰綰一口一個“爹”叫的實在是沒辦法,只能輕咳一聲開口打斷兩人,“好了好了,殷理事,司理事,兩位都不要吵了,請聽我說一句。”
隨著易靈均開口,殷悅容和司夜寒才終于停止,只是會議室里的低氣壓依舊還在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