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東愚的病房,蘇晨枯坐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從里面出來。
得知蘇晨回來,李紹東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這里。
“蘇將軍,范教授的情況怎么樣了?”
“很不好。”
蘇晨回應了三個字,“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不能長時間留在這里,你派幾個人過來,如果真出了不好的事情,幫忙處理一下。”
“知道了,蘇將軍。”李邵東認真道。
交代完事情,蘇晨準備離開,當經過那名女學生的病房之時,已經空無一人。
昨天晚上,女學生的父母來了,給她辦理了轉院,說要去燕京協和治療。
但蘇晨沒出來,只是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才知道的這件事。
回身看了眼范東愚,蘇晨的心里不是滋味。
“范教授不僅跟我是忘年之交,他和總參的楊天林,更是關系莫逆,至于以后怎么做,你應該知道了吧。”
“范教授和老首長,還有關系?”李紹東神色詫異。
“當然,只是他一直沒說,你們不知道罷了。”
“蘇將軍放心,范教授的事情,我們會盡心的。”
交代好了所有的事情,蘇晨準備離開。
但剛要走,就見主治醫生小跑過來。
“蘇將軍,請留步。”
“怎么了,找我有事了。”
主治醫生把手上的文件袋,交給了蘇晨。
“蘇先生,是喬婷讓我交給你的,說道對你很重要。”
蘇晨點點頭,然后打開了文件袋。
里面是一摞紙,雖然蘇晨是個外行,但能看出來,是實驗報告。
但可能是因為范東愚中毒的緣故,蘇晨的表情,并不興奮。
反而十分的平靜。
上面的東西,都是實驗報告和數據,就算蘇晨再天才,也不可能看懂這些東西。
但這都不重要,因為最后一頁,有個明顯的坐標!
蘇晨記得,那是三大可疑之處的玉狐嶺!
自己之前就打算去,但因為梁家和朱家的事情,所以耽誤了!
“果然,原來是這個意思。”
蘇晨口中嘀咕了一句。
“行,東西我先手下,范教授這邊,就交給你們了。”
“沒問題!”
隨后,蘇晨開車,從醫院離開,前往玉龍雪山。
沉寂千年的秘寶,會在今天晚上現世!
群雄逐鹿的大戲,也即將拉開帷幕!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玉龍雪山下面人頭攢動,都在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山脈趕去。
而這些人,都是來自古武界的宗門!
通過一個多月的實地考察,古武宗門的人,劃分出了幾個可疑的區域,并將全部的注意力,全都投放到了那里。
至于能不能找到傳說中的秘寶,就要看自己的實力和運氣了。
此時,在山腳下,鬼鬼祟祟的出現了兩個黑衣人影,并小心翼翼的前行,試圖將自己融入到黑夜當中。
時值深夜,兩道人影在一處毫不起眼的地方停下,謹慎的觀察著四周,見沒人發現自己,才重重松了口氣。
原地坐好,兩人摘掉了黑色帽子,露出了真容!
這兩個人,蘇晨也認識,正是朱家的家主朱千仞和他的二叔,朱建業!
“千仞,你確定沒錯么,秘寶會在這里出現?”
“還不能肯定,但這個位置確實很特殊,所以,而且我相信,她傳回來的信息,是不會錯的。”
朱千仞言之鑿鑿的說道。
“其實這件事,咱們還要感謝蘇晨,如果不是他,咱們也不可能知道,秘寶會在這里出現。”
朱建業嘆息著,甚至感覺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
“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他,做了那么多的事,以朱家的實力,根本沒能力染指秘寶,但現在不一樣了,等咱們得到秘寶,就能稱霸華夏世俗界了。”
“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朱建業憂心忡忡的說道:“蘇晨的實力和手腕,太強大了,確定能夠騙的了他么。”
“當然!”
“這個局,我布了這么久,就算蘇晨誤闖進來,我也能保證滴水不落,現在,他已經被騙到玉狐嶺了,哪怕發現秘寶在這里出現,也來不及趕過來,所以說,秘寶只能是咱們朱家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朱建業看了眼天上的星空,“天象什么時候開啟?”
“還有五分鐘!”
“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了!”
朱建業摩拳擦掌!
還有五分鐘,朱家就要得到雪山的秘寶了!
稱霸世俗界,乃至稱霸古武界,都將不是問題!
“二叔,你準備好了么,屬于咱們朱家的時代,馬上就要來臨了!”
“早就準備好了!”
“不必準備了,史書上,不會留下你們朱家的名字。”
說話陡然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踏雪的腳步聲。
朱千仞的心臟狂跳,因為他已經聽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蘇,蘇晨,居然是你!”
“怎么,在這里見到我,很意外么。”蘇晨笑著說。
“蘇,蘇先生,我們知道你要來找雪山上的秘寶,我們探查了一下,發現很有可能在這里出現,所以就來給您占地方,省的被別人盯上。”朱千仞陪著笑臉說道。
“是么?”
蘇晨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照你這么說,我還要感謝你不成?”
“那倒不必,蘇先生是朱家的救命恩人,這點小忙算不得什么。”
“千仞說的對,既然蘇先生來了,我們倆個在這也是多余,就先走了。”
心中的對秘寶癡迷,但朱千仞和朱建業都知道。
蘇晨來了,朱家沒機會了!
蘇晨點點頭,兩人如蒙大赦,但沒走幾步,就聽見幽幽的聲音響起。
“黃泉路上的風雪大,裹緊身上的衣服,別著涼。”
朱千仞和朱建業都實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蘇,蘇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蘇晨轉身,微笑的看著兩人。
“都到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在我面前玩文字游戲了,如果我蘇晨連這點智商都沒有,早就死在外面了。”
“這…”
“在我面前,玩這樣的把戲,你們還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