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齊天斗的目光,蘇晨看到。
在石窟的角落,有一個巴掌大的金屬牌,上面畫著不知名的圖案,一時間辨別不出是什么東西。
“這是四階宗門,仙云山信物,我與他們的門主,是八拜之交的生死好友,到時候,只要你拿著信物,他們就會收留你,而你在那里,也能得到更好的庇佑,和修煉資源。這一樣以來,修煉速度,會比在世俗界,快上十倍不止!”
雖然不屑于加入任何門派,但齊天斗手上的信物,確實能給自己,帶來實際性的好處,留著也無妨。
將信物收起,蘇晨說道:
“放心吧,這個仇,我幫你報了!”
“多謝!”
“等價交易而已,不用說謝。”蘇晨淡淡的說道:
“但還有件事,我想問個清楚。”
“直說無妨。”
“你確定下半部的功法,在云北冥的手上么?”
齊天斗神色一慌,“你要干什么?”
“我這人做事,喜歡有始有終,自然是要把他們弄死,將下半部的功法搶過來嘍。”
“你可別做蠢事啊!”
齊天斗說道:“想要殺死云北冥,可以采用最穩妥的暗殺方式,但你要是敢明搶,就是與整個劍甲仙蹤為敵,這兩者的危險性,是不能同日而語的啊!”
“這件事,我有分寸,不會過去送死的。”
蘇晨認真的說道,因為他把自己看的很清楚!
放眼全世界,只有龍淵,對自己的實力一清二楚!
而在那個時候,連他都不建議,自己去古武界替他報仇!
由此可見,對方的實力,肯定在自己之上!
否則龍淵也不能攔著自己!
所以說,華夏的古武界,還有很多強大的高手!
先不說其他人,光是眼前的齊天斗,如果他還活著,自己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而去劍甲仙蹤,尋找下半部功法的事情,還得量力而行!
不能莽撞!
畢竟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還有很多事,要為家里的那個傻丫頭著想。
如果剛剛結婚,自己就出了事,那不就守活寡了么。
見蘇晨的表情決絕,齊天斗暗暗嘆了口氣。
其實,這就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么。
他的心性,當真超過了,自己見過的所有年輕人!
或許他真的有可能,能夠修煉《先天龍帝訣》也說不定!
“好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不多說什么了,但你的身上,還有內傷,這里的草藥,可以將你身上的頑疾治愈,至于剩下的路,就看你自己了。”
“嗯。”蘇晨點點頭。
齊天斗的虛像,漸漸的模糊起來。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而是互相對視著。
洞窟內安靜下來,蘇晨的神色靜默,朝著即將消散的齊天斗,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謝指教,這個大仇,我替你報!”
當他再次起身的時候,洞窟內已經安靜下來,已經沒了其他聲音!
得到了《先天龍帝訣》的功法,蘇晨沒有第一時間去修煉。
就眼下這個情況,先調理身體內的頑疾,才是正事!
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是個任重而道的路途,還要一步一個腳印,不能急于一時。
將洞窟內的草藥,按照比例分配完成,之后被蘇晨一股腦的吃了下去!
這樣的日子,一連持續了七天,才將身體內的頑疾,全部消除!
即將離開之時,蘇晨將洞窟內的草藥,全都收了起來。
以備不時之需!
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骨,蘇晨發現,在天材地寶的加持下,自身的實力,也有所提升,比以前渾厚了不少。
但直到現在,蘇晨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三年的事情。
體內的頑疾已經清除,那么這里,就沒有自己,再留戀的地方了。
當走到洞窟門口的時候,蘇晨還是忍不住回頭。
沖著齊天斗消失的地方,深深的三鞠躬,然后才離開!
在南太平洋的海面上,陽光直射下來,映照著波光粼粼的大海,映成了一副絕美的自然風光。
叫人心馳神往。
呼通!
忽然間,大海的中央,翻騰起了一片巨大的浪花。
只見一個赤裸上身的人從海下探出頭來!
而這個人就是蘇晨!
“消失了這么久,該去算一下舊賬了!”
茫茫大海當中,蘇晨閉眼聆聽,發現在很遠的地方,傳來了機器轟鳴的聲音。
毫無疑問的,是途經這里的商船!
十分鐘后,巨大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的傳來,看到船身上的圖案,蘇晨發現,是一艘來自島國的商船,正在朝歐洲的方向行駛!
鎖定目光,蘇晨的身子一閃,便出現在了商船當中!
“你是什么人!”
看到船上,忽然多出來個生面孔,甲板上的島國水手,都被嚇了一跳!
這里可是南太平洋海域,周圍連個小島都沒有,而這個人,又是怎么上來的?
“我是誰,你們不必知道,現在命令你們,調轉航線,開往墨西哥。”
蘇晨清楚的記得,歐洲的很多小國家,是沒有直飛希臘的航班的!
距離這里最近的,只有墨西哥有直飛希臘的航班,而且兩者間的距離,也是最近的!
“開什么玩笑,我們的商船,是要去秘魯卸貨的,你讓我們去墨西哥,生意還做不做了!”
甲板上水手說道。
“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聽到蘇晨冰冷的聲音,甲板上水手,被嚇的不敢說話。
這個男人有點邪門,讓他們不敢輕舉妄!
“來人,去通知小野先生,讓小野先生來解決這件事。”
“好,我們現在就去!”
“不用去找了,我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兩個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兩人都穿著島國特有的服裝,只是在年齡上,有不小的差距。
“這位先生,我叫小野澤北,來自島國的小野世家,你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船上,而且還要讓我們調轉航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而且…”
小野澤北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蘇晨的眼神,多了一絲絲的嘲弄之色。
“而且你還是個卑微的華夏人,你覺得,你有資格威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