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不管他們是什么身份,他們是自己的敵人,是要取自己以及自己心愛之人性命之人。
黑暗暴風,還在折磨著那個叫修言的男子。
想要自己性命的人,石楓絕不會手軟,卷動的黑暗暴風,猛然加劇!
“啊!啊!啊!啊!”暴風之中的陣陣慘叫,比之剛才更加凄厲與慘烈。
“好了,差不多了!”而這時,一直凝視于上空戰斗的石楓,忽地說了這么一句。
當這道話音落下,“啊…”黑暗暴風之中的痛吼聲戛然而止。
那個叫修言的男子,已然在暴風之中身死。
“修言!”與骷髏大戰的金色分身,已然也感應到了暴風之中修言的情況。
吼出這兩個字后,更加不顧一切地狂沖下來。
黑暗暴風雖然還很猛,不過暴風中的一切,自然全在金身的感應中。
黑暗暴風將修言滅殺之后,并沒有就此放過他,此刻,正以這無比狂暴的風力,開始折磨著他的靈魂。
暴風之下,修言的靈魂已然變得越來越殘破,越來越虛弱。
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將徹底地魂飛魄散!
肉身死了還好,以他們的手段,這都不是什么事。
但若魂飛魄散,那便是回天無力了。
“唳!呀!啊啊!”陣陣厲鬼的哀嚎聲吼響。
修言就這樣被石楓痛苦弄死,充斥著不甘與怨恨,那一片天地之中,已然怨氣沖天!
“嘿!”骷髏一聲怪笑!
手中的黑色大斧再而一個暴斬,“轟!”
這一斧,威力極狂極猛,乃凝聚于他渾身之力最強一擊。
與之戰斗的那道分身,畢竟乃一道分身而已。
與骷髏戰到現在,分身力量流失地很快,再加上,因黑暗暴風中的修言魂魄而分心。
金色分身,還是以他的金色神劍抵擋骷髏狂斧一擊,不過這一次暴擊之下,只見那柄金色神劍猛然破碎。
黑色大斧繼續斬下,斬在了那道金色分身之上。
“唔!”一陣沉悶的哼聲響徹而起。
遭受骷髏這一斬后,只見那道金色分身,忽地猶如破碎的瓷瓶一般,出現了無數道裂口。
“咔嚓咔嚓咔嚓…”道道脆響聲不斷,道道裂口,還在不斷地擴散著。
這一道金色分身,身上力量已經變得無比絮亂。
“戰局已定!”還凝視著上空的石楓,開口說。
骷髏那一斧下,已然敗了這道金色分身。
“唳呀呀!呀呀呀!”黑暗暴風中,那修言的魂魄,還在慘烈大叫。
那殘破的金色分身,緩緩地低下了頭,再一次望向那黑暗暴風。
這一刻的他,面色卻還是一片淡淡與平靜,只見他緩緩開口,說:
“我兒魂在,一切好說,只需爾等性命便可!
若我兒魂滅,我要整個諸神界,都為我兒,陪葬!”
開始那幾句言語,未有絲毫波動,而他說到最后之時,語氣瞬間變得無比的冷。
就連這片天地,溫度都冷下了幾分。
“呯!”一陣如同瓷瓶破碎般的脆響之音回蕩,那道金色分身,徹底破滅開來,就這樣,徹底消失在了這片天地。
“修羅大軍!”石楓的雙目還是凝視著上空,還凝視著那道金色分身消失之處,暗暗輕喃著這四個字。
說完這四字后,他才緩緩低回頭,望向那道黑暗暴風,聽著暴風中的凄厲大叫。
錦墨白皙絕美的俏臉上還掛著擔憂。
修言身后的勢力,他們根本得罪不起。
如果可以的話,錦墨真不想面對那股強大的力量。
如今見到了他,她,今后只想跟他平平靜靜地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此生足矣!
石楓見到了錦墨面容上顯現的擔憂,對她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雖然石楓也深知那股勢力強大,但,他不想她擔心。
有什么事,由自己頂著,由自己去面對!
而且,自己如今找到了她,帶她回天恒大陸便是!
至于那道金色分身說的,要諸神界所有生靈培葬。
為了不連累諸神界所有生靈…
想著這些,石楓心念一動。
在他這道心念之下,折磨著修言魂魄的黑暗暴風,于這一刻猛然消失。
暴風消失,顯現著一道殘破凄慘無比的魂魄,披頭散發,面目煞白。
修言!
“啊!”暴風雖消失,但這修言,還是發著痛苦無比的慘叫。
整具渾身,還是痛苦無比,身上流露著沖天怨氣的他,那張面容還是無比的兇惡與猙獰。
緊跟著,他意識到了什么,猛然抬頭,那張煞白的面容上,雙目怒瞪,惡狠狠地瞪向了石楓與錦墨。
開口發著無比凄厲的聲音:“怎么…不繼續了?怕了?”
“太晚了!已經太晚了!你們殺了我,讓我變得如此,你們,必須陪葬!
特別是你,這個賤人!”說著說著,這修言伸出了手,直指錦墨,再度兇狠開口:
“我必會讓你這賤人后悔,高傲的紅顏圣地圣女?我,便讓你變成…紅顏妓女!”
“找死!”聽到這話,石楓旋即怒聲一喝。
“轟!”一陣血色暴焰,頓時從那道魂魄上燃燒而起。
“啊!”旋即間,一陣無比凄厲的慘叫聲再而回響。
“啊!啊!啊啊!啊!”血色暴焰越來越猛,慘叫聲一陣響過一陣。
石楓,不容許任何人冒犯她!
言語上也是不行。
“啊!啊啊!啊!”慘叫聲還在響著。
“啊!啊啊啊!啊!你敢!你好大的膽子!啊!啊啊!啊!我父親…我修羅大軍…啊啊!必會降臨…諸神界…
到…到時候…你們,都得慘死!整個…諸神界…都會為我陪葬…啊啊!啊啊啊!都會…為我…陪葬!啊!”
最后這一陣慘叫聲,是那修言,竟在自毀他的這道魂身。
不過,石楓豈會讓他這么輕而易舉得逞,旋即操縱著血色烈焰,阻止著他。
“啊啊!啊!”陣陣沉寂下去的大叫立即又響,這道叫聲,聽上去無比的抓狂。
想要自我毀滅卻無法毀滅,卻還遭受著這世間極度之苦,這一刻的修言,真的是又痛又怒。
“畜牲!你這畜牲!啊!你這畜牲啊!”血焰之中,修言沖著石楓大吼。
“沒用的,沒有用的!我的父親,還是不會放過你的!一旦我父親親臨諸神界,你們,就全得死!全得死!”
修言認為,石楓留下他的魂魄,是想到時候面對父親的時候,可以求的父親饒恕。
卻豈知,此刻,是因為他嘴賤,觸及到了石楓的逆鱗,石楓便讓他的魂魄,永生永世遭受著血焰焚燒,永生永世遭受著這極度之苦。
“啊!啊啊!啊!”
“啊!啊啊!”
“讓我魂飛魄散!啊!讓我魂飛魄散!啊!啊啊!”修言還在哀吼。
這一道聲音,倒是有些像在哀求。
這一刻,石楓沒有理會他,血焰還是繼續焚燒。
“啊!啊啊!讓我魂飛魄散啊!好痛苦!啊!好痛苦!讓我毀滅,讓我毀滅!啊啊!啊!啊啊啊!”
慢慢地,這修言,逐漸軟了下來。
看來血焰直接焚燒魂魄之下,就沒有真正的硬骨頭。
石楓動用此刑罰到至今,還沒有遇到有一生靈,可以堅持到最后。
“哼!”一陣冷冷的哼聲,從石楓的嘴中發出。
他,還是冷冷地望著。
“求你!啊!我求你!求你讓我…魂飛魄散!”
“啊啊!或者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們之間的仇怨…便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啊!我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真的…真的啊!只要你們放了我…”
“啊啊!”
“此仇既已結下,已是無法化解了。”這時,錦墨開口,對石楓說。
雖然她不想招惹修言背后的那個強大勢力,但她曾經與修言相處過,了解他的心性。
她很清楚,此人,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就算放了他,也必會召來他身后再次前來尋仇。
“嗯。”聽到錦墨的話語,石楓點了點頭。
“啊!要么放我,要么讓我魂飛魄散!啊啊!好痛苦啊!我錯了!我錯了啊!啊!讓我魂飛魄散啊!”
血焰之中,修言又吼。
“但以免真的連累到諸神界其他生靈,就先封住他的魂魄再說吧。”錦墨又說。
石楓又輕輕點頭,心念又再一動。
暴烈的血焰,于這一刻狂猛地跳動了一下。
緊接著,朝著石楓狂卷而回,瘋狂奔涌。
像是一片血色狂海向著石楓暴沖。
下一刻,狠狠地沖擊在了石楓的身上,不過一觸即他的肉身,便被他瘋狂的吸收而回。
轉瞬之間,便被他吸得干干凈凈。
不過,這血焰并未被石楓吸入肉身,而是與修言的魂魄一同,被吸入了須彌山中。
讓他繼續在須彌山中遭受血色暴焰焚燒。
做完這些后,石楓再而微微轉回過頭,微微低下頭,望著那張傾城容顏。
錦墨也是微微地抬起頭,也望向了他。
兩人,便再一次這樣凝視。
一時間,兩人雖然沉默未語什么,但這相互凝視的眼神,仿佛已經道盡了一切。
“這狗糧,老子不吃!”半空之中,忽地響起那骷髏沉悶的聲音。
說完這句話,骷髏那道巨大的黑暗之身頓時猛地一個暴閃,旋即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對于骷髏的消失,石楓根本沒有去理會,再而望向她,輕輕開口,道:“你,更美了。”
聽到石楓這話,錦墨忽地溫柔一笑,柔聲問他:“是嗎?”
“這狗糧…”這一刻,石楓的血色中指之上,響起了一道酸楚嬌媚的聲音。
旋即間,只見一道紅色倩影,從石楓那右手中指之中飄飛而出。
“嗯?”見到飄出這么一位妖媚的女子,錦墨面目忽地一動。
跟著,只聽劍彤開口,說:“你們繼續,這狗糧,我不吃!”
說完這句話后,那道紅色倩影也是忽地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好美的女子。”這時,錦墨望回向石楓,開口說。
跟著又道:“只是可惜了…”
她說著這一句,看來,她也已看出,劍彤,乃是一魂魄之身。
“嗯。”石楓輕輕點著頭。
當石楓還望著她之際,忽然間,須彌山中,又傳出了道道話語聲。
“喂喂,喂喂喂!喂喂!”這,自然是那木良的聲音。
石楓沒有想到,這些家伙們,竟然紛紛在這個時候…
“你又怎么了?”石楓沖著須彌山中的他回道。
“哎呀幽冥兄,你可別光顧著讓我吃狗糧啊!你可別忘記了,你我之間先前說好的啊!”木良說道。
“我記得,你放心吧。”石楓說。
“現在…要么就現在說吧。”木良又道。
聽他這聲音,這言語,這家伙,看來還挺心急。
“你急什么。”石楓說。
“我能不急嗎,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吃這狗糧。”木良卻又說,這聲音,透著不滿。
“對了對了,你要么放我出來吧,在你這山里,可把我給悶壞了。”木良再道。
聽到他這話語,石楓心念一動。
緊接著,他與錦墨的身旁,頓時一道白光閃現。
很快,木良現身。
“你好!”一現身的木良,便笑著,沖著錦墨打了聲招呼。
跟著,笑望著石楓說:“幽冥兄,你真是可以啊!
嘖嘖,嘖嘖嘖嘖,先前我還以為你是吹牛,結果卻沒有想到,這紅顏圣女,還真的是…!嘖嘖,嘖嘖嘖。”
這家伙,不斷地發出“嘖嘖嘖”的奇怪聲音。
聽著這話,錦墨臉面之上頓時顯現了一抹紅暈,顯得有些害羞,慢慢地低下了頭。
早知道這個家伙會如此,石楓真的有些后悔,將這家伙從須彌山中放出來了。
“你,還是回須彌山吧。”石楓對他道。
一聽石楓這話,木良面色立即一變,旋即說:“別,別啊幽冥兄,你可不能這樣重色輕友啊!”
“嫂子!嗯,哦對,嫂子!”隨后,木良再而望向錦墨,呼喊道。
聽到這人喊自己嫂子,錦墨頓時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呼喊。
不過仔細想想,心中,又有種甜甜的滋味。
他之所以喊自己嫂子,那是,那是因為他嘛。
想這些,錦墨倒還是覺得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