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連忙對石楓稟報道:
“閣下,寒沙城已回迅小的,寒沙城傳送祭壇已成功開啟,寒沙城主,此刻正在寒沙城傳送神殿恭候您的光臨。”
“嗯!”聽到他這話,石楓點頭道,跟著說:“那么,就即刻前往寒沙城吧。”
“是,小的遵命,小的這就安排。您先稍等一會兒。”守衛說道。
跟著,立即轉身,走入了這云海城的傳送神殿之中,高聲嚷道:
“大家先將所有一切事務放下!”
“都先停一停!”
“傳送祭壇,也先停下來。嗯,上了祭壇諸位,大家都下來一下,等會重新安排。”
他的這道聲音,立即于這座傳送神殿中回蕩。
“嗯?”
“怎么回事?”
“怎么了?”
聽到回蕩的聲音之后,一個個疑惑的聲音隨之響起。
“穹陽,你要做什么?”而就在這時,一道透著冷意的聲音傳來。
只見前方不遠之地,一位身著黑色戰甲、身材壯碩的男子,朝著這方走了過來。
面容威武,透著無盡冷意。
此人,便是這座傳送神殿的大統領,袁順!
“大統領!”一見那位大統領滿臉不滿的走來,穹陽面色旋即一個大變,連忙躬身,滿臉恭敬地呼喊道。
他剛想開口對那一位大統領解釋什么,大統領袁順旋即再而出聲,洪亮之音,蓋過一切:
“穹陽,你告訴我,你要做什么?
回答我,你是這里大統領,還是我是?”
“當然是您!”穹陽連忙躬身回道。
“可…”不過,當他剛說出“可”字之時,那袁順卻是又說:“那你剛才對著這里下達命令,那是何等意思?
剛才的你,可真的是意氣風發,很有大統領風范了呀!”
“大統領,你誤會了。”穹陽連忙解釋道:“屬下,沒有故意越權之意,是因為…”
“哼!”袁順重重一聲怒哼:“沒有故意越權之意?剛才,是誰在此,對我們發號施令?”
“大統領,您請聽我說。”穹陽滿是著急地說道:“我之所以…”
“好,你快說,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對我說什么。”袁順說著這句話,結果,還是打斷了那個穹陽,要說下去的話語。
此時此刻的穹陽,真是恨不得跑過去,直接堵住這袁順的嘴。
如果他的修為,他的地位,在這袁順之上的話。
“大統領,是那一位,要動用傳送祭壇。”穹陽說。
“那一位?哪一位?”聽到穹陽那一句話后,袁順的眉頭忽地一凝。
看來,他終于是意識到了什么。
有大人物來了?
“是,怎么樣的大人物?”
“到底怎么回事?莫非,連本公子,也要下這祭壇不成?”而就在這時,袁順與穹陽旋即聽到,一道年輕冰冷的聲音,從不遠之地的那座傳送祭壇上傳來。
此時此刻,傳送祭壇上的人并不多,僅剩下了二十個不到。
一位身穿錦衣,氣勢不凡的翩翩年輕公子,特別引人注意。
聽到那一道聲音,袁順面容立即猛地一變,連忙轉過身,對祭壇上的那一位滿臉笑意地回道:
“因為一些意外,三公子您不用放在心上,小的馬上處理好,馬上!”
“嗯!”那位年輕公子聽到袁順的回答之后,冰冷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滿意之色,對袁順緩緩地點了點頭。
大統領袁順轉回過頭,對穹陽說:“還不快說,到底是什么人!
你讓所有人下祭壇,你可知道,剛才那一位是誰?他,可是終家三公子!
終家!你知道嗎?”
“終家!”聽到終家二字,穹陽的面色也是猛地一變。
這兩個字對于他們來說,真的是有如天一般的存在。
可是…終家是強,但…如果怠慢了那一位的話。
“大統領…”不過,就在穹陽呼喊大統領,即將要對他說出那一位之時,他的聲音,卻是又一次,被其他聲音打斷了。
“怎么回事?好了沒?”
頓時間,一道年輕,極度不耐煩的聲音,從傳送神殿外傳來。
跟著,袁順,以及傳送神殿中的諸人,見到一道年輕黑色的身影,隨之走入其中。
聽到那不耐煩的聲音,以及這一位走入,穹陽身心頓時一顫,都來不及向大統領袁順再解釋什么,連忙轉過身,對那一位說: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您再稍等一會兒。”
“這是?”見到走入的這一位,大統領袁順眉頭忽地一皺。
望著他,袁順總覺得眼熟。
“這一位是…嗯…是…”
石楓走入傳送神殿之后,沒有理會穹陽與袁順,雙目,凝視向了那座傳送祭壇,望著祭壇上的人。
“這是誰?”
“剛才那個守衛讓祭壇上的人下來,好像是因為他?”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祭壇上剛才說話的那一位我可認得,那可是終家的三公子啊。”
“這一位,怎么感覺在哪里見過。”
道道驚疑的聲音,開始于這座傳送祭壇中回蕩。
“啊!是他!”
“他!”
如今,這座傳送神殿等候傳送祭壇者不少,已有不少人,面色猛地一變,已然認出了那一位。
“嗯?他?這是什么人?”傳送祭壇之上,那個終家三公子在低喃。
對于那個人,這位高高在上的三公子,是完全不認識。
“啊!我想起來了!”不過很快,那位大統領袁順猛地一個大驚。
他也終于認出,那個人,是誰了。
難怪難怪!難怪這穹陽,膽敢如此啊!
“是他,竟然是他!我靠!穹陽這家伙,剛才莫非是故意不告訴我的吧?”
袁順驚道。
他哪里知道,穹陽很早就想告訴他,只是…哪里有這個機會。
見到石楓現身的這一刻,那個終家三公子自然也已知道,那個守衛剛才之所以膽敢讓自己也下祭壇,完全,是因為這個人。
“一個神王三重天境,哼,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難道,還能比肩我終家三公子不成?”
這位終家三公子說著這番話之時,只見他傲立祭壇上的身形,竟直接飛起,直接朝著袁順、穹陽、石楓所在的這方飛來。
“啊!三公子!”袁順立即感應到那位飛來,微微轉過頭,本就大睜的雙目立即睜得更大,嘴中呼道。
“啪!”
一聲輕響,那位終家三公子,已經落在了袁順身旁,石楓的對面。
年輕俊逸的面容之上,浮現了一抹充滿玩味的笑。
“三公子…”大統領袁順開口,對著終家三公子吐出這三個字,想要說什么之時,那個三公子卻是完全沒有理會,然后笑著開口,對石楓說:
“我乃終家家主第三子終心碩,不知你,什么來歷?”
當說著“終家家主第三子”的時候,只見那張年輕帶著笑意的面容,無形之間,流露著一抹傲然之色。
“我叫幽冥,無名小輩而已。”石楓卻是對他如此回答道。
“幽冥。”終心碩低喃。
這個名字,他確實是沒有聽過。
看來,也確實是無名小輩。
不過年紀輕輕,天賦倒是不錯,竟然達到了神王三重天,比自己,都高出一重天的境界。
終心碩雖然是神王二重天境的武者,不過他有法門,可看出比他修為更高之人的境界。
而對于終心碩來說,此人就算天賦不錯,那又有何用。
自己若想要他的性命,不過,隨便下個命令就可以。
腦海之中想著這些,終心碩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不屑的笑。
所流露出的傲意,也是更甚。
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之中,卻是突然想起了一陣話語:
“三公子,幽冥!幽冥,便是斬殺了泧家家主的,那個人。”
那大統領袁順已從終心碩帶笑的面容上看出,這個家伙,根本就沒有認出,眼前的這一位,是哪一位!
竟然,在他面前,還敢如此。
這個家伙,真的是,不想活了啊!
“什么!”袁順的那一句話,立即在這終心碩的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
滅殺泧驚梵的那一位!
那!那!那…
那張年輕的面容,雙目越睜越大,越睜越大。
兩顆眼珠子,都仿若即將要從眼眶之中蹦出。
回想起自己剛才在他面前…
這一刻,終心碩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可是,連泧家少主,最終連泧家家主,都敢說殺就殺的存在啊!
而自己,自己的終家,與曾經那個泧家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么。
終心碩還很清楚地記得,自己曾經在那泧家少主泧寒面前,總感覺自己比他矮上半個頭。
這一刻,終心碩臉上的一切傲意,一切不屑旋即消失。
取而代之的,乃是無比恭敬之容,對著石楓,都微微彎下了身。
恭聲說道:“原來您就是幽冥大人,是我有眼無珠,未認出您來,剛才對您無禮,還望大人能夠恕罪!”
“退下去吧。”石楓對他簡簡單單地說了這四個字,語氣,還是有些不耐煩。
“是是!是是!小的這就退下。”這位終家三公子對他連連點頭。
不過聽到他讓自己退下,終心碩心中,卻是有種如臨大赦之感。
躬身著,往后慢慢倒退。
“這一位到底是什么人啊?就連終家三公子,都對他如此?”
傳送大殿之中,還有未認出石楓之人,滿臉疑惑地說道。
畢竟那一夜泧驚凡于夜空之中顯現影像,雖然很多人見到,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見到。
比如這位終家三公子終心碩,那天夜里,還在終家秘地修煉,因此未見過石楓。
“你還沒認出來啊,這一位啊!如今,我們無重神域之主。”
“啊!無重神域之主?莫非,他就是!”當一聽無重神域之主,旋即與傳說之中那位年輕人聯系于一起,這個人,很快意識過來。
就連其他未認出者,聽到這句話語之時,也立即明白,如今進入這傳送神殿者,乃是誰了!
“啊!”
還站立于傳送祭壇上的那些人,一聲驚呼之后,也紛紛身形急動,或飛、或閃,立即以他們最快之速,逃離傳送祭壇。
這一座傳送祭壇,如今對于他們來說,乃是惡魔祭壇一般!
不過瞬息之間,祭壇之上,便已是空空如也。
望了眼祭壇那方,袁順又望向了石楓,說道:“大人,您請!”
說著這句話語,他已對石楓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嗯。”石楓輕輕地應了一聲,跟著便沒有多說什么,身形一個閃動。
下一瞬間,他便出現在了那座傳送祭壇之上。
“好快的速度!好玄妙的身法!剛才,我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身速。”
“那是自然了!這可是那一位啊!他的速度如果讓你捕捉到,那還得了?”
“沒有想到,今日在此,親眼見到這位本尊降臨!”
“擁有逆天戰力,而且還是如此年輕,長得…也還是如此英俊。
這等男子,若能嫁之,此生,已是無憾。”
一位站在人群中的年輕女子,望著祭壇之上的那道絕世身影,于心中暗暗說道。
不過緊接著,秀麗的面容浮現一抹苦澀,又再暗道:“這等絕世人物,又豈能…看得上我呢。
我,簡直是癡心妄想了。”
“調節坐標,寒沙城!”穹陽見石楓上了祭壇后,立即對站在祭壇八方的眾守衛們呼道。
對于穹陽這一次越權,袁順自然不再說什么,反而還道了一聲:“快!遵照穹陽的話做,送這位大人,前往寒沙城。”
其實,不用袁順再多說,他們也都知道該怎么做。
坐標,旋即調節完畢。
石楓站在祭壇,暗暗等待著,他的雙目,也是靜靜地望著前方,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波動。
那位終家三公子退下之后,也一直是靜靜地站著,望著那一位。
剛才,他是高高在上的終家三公子,受人矚目。
而如今,在那一位面前,自己,已然什么都不是。
“剛才我對他如此,他卻不對我計較,可能我在他的眼中,就跟一只螻蟻,都沒什么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