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夜燎的這番稟報,玥衡微微點了點頭。m.。
之后發生于海殷域的事,他早就已經知曉。
那個時候他沒有想到,海殷域傲家,竟然如此的絕情,想要女兒玥葵的性命。
十幾年前以前,在一場變故之中,傲堅的父親,曾經救過他玥衡的父親的性命。
當時那位海魄域老主便作出承諾,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將他那個時候只有六歲的孫女玥葵,許配于傲家,兩大海域進行聯姻。
當傲家那位得知了玥家這位的真實身份以后,自然是無比的樂意,當下同意。
與海中霸主勢力海魄域聯姻,更是他們海魄域的女兒,嫁到自己海殷域,兩海域聯姻,等于是兩個海域從此聯盟,這可是他們海殷域成為更強的時機。
卻是沒有想到,這聯姻,最終成為了他們傲家滅亡的導火索。
這時,玥衡再而開口,對跪于下方的夜燎說:“你先前回報,那丫頭,曾為那人族小子出頭?還搬出我們海魄域,震懾他們。”
“是的,我主!”夜燎回道:“少主與那人族小子的關系,好像,有些不太尋常。”
“哦,不太尋常?怎么說?”一聽夜燎那話,玥衡的面色又是一動,說道。
“屬下,不太好說。”
“屬下也沒看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到底屬下總感覺,有些不太尋常。”
夜燎道。
“聽夜燎大人這話,莫非我們的那位少主,喜歡上了那個天荒圣地的人族小子不成?”
“聽著,好像有些像啊!”
“是啊!那位少主,如今也已經長大了,正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那海殷域如此不識相,那位少主找個更加優秀的,也正常。”
“曾經我就對我主諫言,少主豈能下嫁他們海殷域,盡管是老主人的遺言。”
“若是我們海魄域能與那天荒圣地聯姻…這…絕對比那海殷域強一萬倍!”
“嗯!”
聽到夜燎與那一位的對話之后,下方的海族生靈,暗暗議論道。
“那丫頭,與天荒圣地的小子!”而玥衡此刻的嘴中,也在低喃這么一番話。
“夜燎說,怒戰天王嶽穢,竟親自前往東岳神州接那小子,那小子的身份自然不簡單了。
若是通過那小子,我海魄域與那天荒圣地攀上關系的話…”
想到這,只見玥衡的面色忽地一定,再而凝視向跪在下方的夜燎,沉聲喝道:“夜燎,你繼續關注那丫頭的動靜,先不用急著帶她回海魄域!
不過若有什么事,定第一時間向我稟報!”
聽到玥衡那話,夜燎將頭一低,也是沖著玥衡沉聲一喝:“屬下明白!”
當喝完這四字之后,大殿之中的眾海族生靈旋即見到,那道跪于大殿之中的黑色威武身影,此時此刻正在急速淡去。
不過轉瞬之間,那個夜燎,便化為了空氣,好像從未出現過這里一般。
而眾海族生靈,至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那位神秘存在的真面目,只見他的背影。
不過這一刻,他們對那夜燎,倒不是太關心了。
如今都在關心,是夜燎口中的那位人族小子,與他們那位傲慢任性的少主。
海魄域,能與天荒圣地聯姻嗎?
這是浮現這座大殿眾海族生靈腦海中的問題。
中傲神州,漁海城。
原本興致闌珊的玥葵,當進入這座小城之后,旋即感受到不一樣了。
雙目,不斷地往四處張望。
“這…便是傳聞之中,人族居住的城池嗎?”玥葵暗道:“好熱鬧啊!”
漁海城雖然只是一座邊境小城,不過人口卻是不少,進入城中之后,一眼望去皆是人影,入眼處,都是人族。
石楓,也終于回到了一片屬于人族的領地。
“咦,那是什么?”忽然間,行走石楓身旁的玥葵,忽然喊出一道驚然呼聲,然后,便朝著一間屋舍跑去。
石楓轉過頭朝那屋舍看了一眼,這…不過是一間制造彩色泥人的作坊而已。
這個海族女人,竟然對這泥人這么感興趣?
不過也是,這些東西,大海之中又怎能見得到。
此時此刻那間作坊之中,除了玥葵之外,皆是一些孩童。
當她進入之后,冷艷美麗的容顏,那股不凡的氣勢,再加上她頭頂之上那根尖尖的金角,頓時吸引了一道道目光。
“吼!”當玥葵進入之后,那頭跟隨他們到來的碧眼玄獅也旋即跟著邁入,發出了一陣怒然暴吼之聲,整間作坊,頓時在此刻狂烈震蕩起來。
“啊!”孩童們發出一聲驚叫,隨即朝著四處奔逃。
這些神戰大陸中的孩童,或多或少都修煉過武道,身軀超于尋常人。
就算只是那碧眼玄獅隨意的一吼,若是換成一般人的話,必然在那吼聲之中極不好受。
“啊!你這孽畜!”聽到吼聲,見到那些人族孩童們跑光,玥葵旋即轉過頭怒瞪向那頭獅子,對它冷然一喝。
與此同時,她可以感受到周圍,有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向她投來。
感受那些目光,玥葵也掃視了一眼他們,跟著,發出了一道冷哼:“哼!卑微弱小的人族!”
說完這句話后,她又掃了掃這間作坊中的泥人,道:“誰稀罕!”
說完這句話后,她便往外行去,對著那頭跟進來的碧眼玄獅說:“畜牲,走啦!都怪你!”
“這個異族女人的氣勢好恐怖!這女人,境界起碼在真神境了吧!”
當玥葵離開那間作坊之后,旋即有人悄聲開口,說。
“嗯,應該已達真神!來我們地盤鬧事,要不要將這件事稟報那位!”
“這異族女人,長得還可以,或許,那位有些興趣也不一定。”
“一間泥人作坊,里面卻有三個半神級別的伙計在做泥人,豈不大材小用了!呵呵。”
石楓沒有理會先前走入那間泥人作坊的玥葵,此時此刻,獨自行走于擁擠的人群之中,暗自呢喃著,臉面之上,顯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早已看出,那間泥人作坊,看上去沒有表面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