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楓與張虎走來,一路上還遇到不少刻字在此的強者,不過基本上都是曾經的武帝強者,有幾個名字石楓還在古籍上見到過,不過沖入冰煞誅天陣的渺渺無幾。
大都有自知自明,知難而退。
不過沖入冰煞誅天陣的,全是九星巔峰武帝,都是曾經天空下的最強者。
看到那些九星巔峰武帝留下的印記,石楓心中感慨嘆息,這些都是如自己當年般的存在,當年自己也走在那條道上,為求神境而無果,要是換成自己當年進入這里,說不定也會如此吧。
只有他,才能感受到他們那一刻的心境。
“我的天,我的天,云萊帝國,竟然來過這么多的武帝強者,天啊。”張虎一路走來,一路驚呼不已,就光這兩天看到的事情,都足以載入云萊帝國史冊了吧。
隨后,石楓與張虎來到了一個直徑約兩米,刻滿符文的圓形陣法之中,張虎跟隨著石楓一腳踏了下去。
緊接著,空間開始扭曲旋轉變幻,眼前的世界再一次經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待空間定下來時,兩人已回到原來的世界,周圍是一望無際,寸草不生的荒涼漆黑大地。
石楓如今也知道這片散發著陰冷氣息的黑色大地是怎么形成的,這明明就是圣-火的力量屬性。
幾萬年來,他一直以力量沖擊冰煞誅天陣,就在前幾年沖破了一道縫隙,能量從那片天地內溢出,毀了這方的方圓土地。
由此可見圣-火當年的強大,冰煞誅天陣的強大,上古大能的強大。
“你當年到底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啊,竟然被上古大能用冰煞誅天陣封印,又從北域搬來天穆冰魄峰鎮壓?”石楓問圣火道。
“哼,本座之強大豈是爾等螻蟻所能知曉,強者遭妒,古往如此。”圣火回道。
“狗屎!”石楓說。
“呼,終于出來了,終于重見天日了。”張虎抬頭望天,口中大呼,離開了那片世界,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于在這一刻放松了下來。
就這么短短兩日,感覺在里面過了好長的時間。
“好了,你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可以重新回到龍辰身邊去了。”石楓對張虎說道。
“那么楓少,你呢?”張虎問。
“剛才我就說過了,我要去滄月城會會那兩個小丑。”石楓說。
“可是我聽四皇子殿下說,前來對付你的,可是天風宗的兩名武靈巔峰的強者啊。以你天賦,何不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修煉,等有了實力再找他們算賬也不遲。”張虎道。
石楓聽了張虎的話,卻冷哼一聲,“武道一途講究勇往無前,如今僅僅是兩個小丑都找上門來,怎能做那藏頭露尾之輩,影響武道信念,今后何談沖擊武道巔峰。”
石楓說完后,不再理會張虎,獨自一人朝著滄月城方向走去。
“哎…”望著石楓漸行漸遠的身影,張虎只得無奈地一聲嘆息:“圣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膝下的五位皇子,包括龍辰殿下在內,這幾年都開始在交好天風宗,只希望圣上駕崩那日,天風宗能助自己爭得皇位,號令天下。
殿下與我有大恩,我身為殿下的下屬,為了殿下的大業,你與天風宗之間的仇怨,我根本無法插手相助啊。”
“哎…”張虎又一聲仰天長嘆,誰也不知道,在這片黑色的土地上,這平時在別人眼中鐵骨錚錚,高大威猛的血性大漢,竟流露出了這么惆悵的一面。
滄月城,今日烏云籠罩,整片天地一片灰蒙蒙。
灰蒙的天氣,仿佛彰顯著今日滄月城全城百姓的心情,原本熱鬧的城中,熱鬧的街道,熱鬧的茶樓酒館,今日一片寂靜清冷,看上去彷如一座鬼城。
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就在今日早上,滄月城傳開了一個消息:天風宗來人了!
海霸天的死因,早已經傳遍全城,最初原因,是一個少年在滄月城中殺死了天風宗的二階術煉師大人。
想起二階術煉師身份的尊貴,又想起天風宗在云萊帝國流傳的狠辣,血腥手段,屠城事跡,一則簡短的消息,全城猶如炸開了鍋,人群紛紛往城門跑去。
可接下來的事讓他們更加的絕望,城門被封鎖了,四個城門,每個城門口都站著一名天風宗武者,有想強行沖出城的百姓或者低階武者,都被天風宗的武者無情格殺。
天風宗的強行手段下,讓滄月城的百姓們認清了現狀,一個個無奈頹喪地返回家中,關門閉戶,等待著自己命運的宣判,也有人躲入了地窖,希望能夠僥幸逃過一劫。
“哎…”一間緊閉的門戶中,傳出了深深的嘆息:“真是武者打架,我們凡人跟著遭殃啊,你說那少年殺誰不好,竟然敢殺天風宗的術煉師,哎…我們全城的人都被他害慘了,他倒好,現在人都不知道躲在哪里,讓我們全城的人替他受罪。”
“噓,你小心點,你不想活了啊!那可是個瘋子啊,連海霸天都敢殺,要是剛巧被他路過聽到了,我們全家現在都得死!”
“哎…”
滄月城中心區域,聳立著滄月城最高建筑,云萊帝國開國帝皇———龍在天的巨大雕像。
巨大雕像手握權杖,有如神靈一般,屹立天地間。而在雕像的頭頂上,站著兩道一紅一白的身影,迎著狂風,雙手別在身后,低頭俯視著整座滄月城。
這是身穿天風宗服飾兩名的老者,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勢來看,皆為九星武靈巔峰強者。
一紅一白,一陰一陽,這兩人就是天風宗的陰陽使者。在云萊帝國境內,凡是有人觸犯了天風宗的權威,都是派出這兩名強者執法,掌控人生死,也有人稱他們為生死使者。
一陰一陽,一生一死。
陰使者身穿雪白服飾,白色長發披肩,就連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以及胡子,雙手都是一片雪白。
而陽使者卻恰恰相反,服飾,長發,臉,胡子,渾身上下一片通紅,跟身旁的陰使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