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留住一位媲美帝尊的閻王,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辰更關心的是林月如狀態。
“哥哥,不要過來!”
誰知道,他剛想上去詢問,就發現林月如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那頭雪白的長發是那樣醒目。
而且不是冰雪那種晶瑩的白,而是一種蒼白。
“沒關系的,月如。”
女人在意容貌,江辰似乎能明白林月如的心情。
“不是的,哥哥。”林月如語氣中帶著焦急。
江辰察覺到什么,還沒等他詢問,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江辰,我說過,你跑不掉的。”
來的正是蕭紅雪,手中的劍在滴血,想來有不少地府門的殺手死于他劍下。
“你真是沒完沒了啊。”
江辰對他真的是無語,暗中和林月如傳音,“你拿著我的青銅鼎離開,我引開他。”
這是最明智的做法。
不過,蕭紅雪接下來的舉動讓他改變主意。
這位年輕帝尊殺氣騰騰的一雙眼睛看向林月如。
“師姑,你不該為他這樣的,你的不死之身,會越來越雞肋。”
蕭紅雪冷冷道:“所以,把不死之身給我吧。”
“什么?”
林月如震驚不已,杏眼睜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從小看著長大的蕭紅雪,竟然會說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話來。
失去不死之身,就相當于取走她的性命啊。
“紅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林月如喝道。
“我很清楚,小時候都是你照顧你,可你卻為了他那樣對我,還有師尊!!”蕭紅雪怒道。
林月如氣急敗壞,說道:“那是你做錯事在先!”
“我沒錯!我能成為帝尊,足以說明一切,我將會是救世主,蒼生都要依靠我來庇護,憑什么他不將那個鼎交出來?!”蕭紅雪激動大叫道。
這一下,林月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成為帝尊,會讓人變成這樣嗎?”江辰在心里說道。
“哥哥,我拖住他,你速速離開。”林月如說道。
“我沒告訴你嗎?這是法身啊。”江辰無奈道。
“你不懂,蕭紅雪有能力順藤摸瓜,從法身下手,鎖定住你的本尊。”
“就算那樣,也不能讓你出事。”
“哥哥,我是不死之身,頂多是沉睡一陣子。”
林月如不相信蕭紅雪有能力奪走自己長生不死之身。
然而,江辰放心不下,他從蕭紅雪的語氣中,聽出勢在必得的底氣。
“師姑,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這樣的話,你死去的時候,還會是花容月貌。”
“休想!”
林月如手一揚,劍光熾盛。
“終于。”
這邊,江辰松下一口氣。
這會的時間,本尊終于趕過來會和,帶著舍利子。
“我很想看看,帝尊殺起來會是什么感覺。”
江辰也看向蕭紅雪,對方不僅打他主意,還妄想對付林月如,簡直是不可饒恕。
“哥哥!”
沒想到的是,本尊剛剛出現,林月如焦急大叫。
只見剛剛退去的影閻王再次出手。
擅長空間法則的他防不勝防,而且充分發揮著殺手要一擊斃命的原則。
“如來法衣!”
江辰反應迅速,運用舍利子所有佛力,為自己披上金光圣衣。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影閻王的實力。
向來對付邪魔無往不利的佛力遭到轟擊。
只是一下,江辰落得重傷的下場。
“哈哈哈,你不是要斬閻王來著嗎?如此不堪一擊,怎么能行?”
影閻王得意洋洋,發動二次襲擊。
林月如一咬牙,豁了出去,飛馳過來,一劍逼退影閻王。
影閻王也不氣,反而陰森一笑。
那邊,離得本尊不遠的法身,儲物靈器中的那塊神晶在沒人啟動下,發出劇烈的反應。
一聲巨響,儲物靈器都被撐爆,如同冰錐的神晶破空而出,擊中林月如的后背,有一半沒入其中。
林月如慘呼一聲,仿佛所有力量都被神晶給吸收。
“哈哈哈哈哈。”
更加豪邁的笑聲響起,蕭紅雪的反應最大,因為笑的人是龍行。
“我成功了!我是對的!我算計到圣域第一公子!”
龍行再次出現在江辰面前,強大的氣場讓整片區域封閉。
奇怪的是,看到龍行,那位影閻王一點都不意外。
“龍行,這是怎么回事?”江辰喝道。
“注意你的態度,江辰,你現在可不是圣域第一公子,你的父親也不再是四圣之一。”
和先前相比,龍行的態度大變,誠懇和恭敬完全消失。
江辰明白,林月如告訴他的話都沒錯。
他也懷疑過,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拿著神晶去找林月如,害怕發生不好的事情。
誰知道,神晶放在儲物靈器中,還能啟動。
“江辰,現在你承認吧,在沒有足夠高的高度,足夠發達的情報網,你的智慧根本是狗屁。”
“圣域第一公子?呸,沒有你的父親,那些珍貴的書籍你又如何看到?沒有你父親,各種神通武學你又有什么資格了解?”
“在完全封閉,完全陌生的環境面前,你的表現也不過是凡人。”
龍行很興奮,因為他算計到江辰,這讓他自豪,心中對江辰的最后忌憚也煙消云散。
“原來你這樣恨我?”江辰一邊觀察著林月如,一邊問道。
“不,我是真的崇拜你,而且我覺得,現在的我,更適合替代你。”
在一開始的一百年,龍行對江辰心懷感恩,被他的能力折服。
往后的一百年,帝魂殿逐漸壯大,他從圣域一個尋常武字級強者成為世人敬仰的救世主。
他很享受,也很擔心。
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敬仰他的時候。
他怕江辰回來,讓世人知道他不過是一個騙子。
于是乎,他對江辰的態度變了。
“現在,想聽聽我的計劃嗎?讓你死得明白。”龍行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江辰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這樣吧,我來猜猜你的計劃,你說對不對,如何?”
見他這樣子,龍行本是輕松下來的一顆心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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