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能量碰撞的波動,魔蝠形成的長刀被無聲給消亡。
如同暴露在烈陽下的陰影,悄然不見。
這讓在場的人激動萬分,任誰都看得出江辰臨戰突破,佛力上升到新的領域。
“天不亡我們啊。”
大起大落,許多人內心都快承受不住。
江辰向前邁出一步,道法自然,哪怕是在魔淵中,也和天地有著某種聯系。
“怎么會如此?”大天魔百思不得其解。
佛力高深莫測,對妖邪有克制效果,但卻無法在正常敵人面前獲得優勢。
按照大天魔的說法,是因為江辰的水平還處于皮毛。
若是能讓浩瀚的佛力讓正常人伏法,面對妖邪更能發揮出作用。
現在,江辰做到了。
大日金焰和焚天妖炎和圣印完美結合。
這么多年來,江辰因為天鳳真血,在火的方面獲得不少優勢,但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將優勢擴大到這種程度。
大天魔不明白的是,也就剛才那會功夫,沒有太大的變化,江辰是如何完成這樣大的飛躍?
想不明白,讓大天魔盛怒,他發自內心的討厭江辰身上氣息。
所以他一開始是打算把江辰留在最后,慢慢折磨致死。
現在看來,這是一個錯誤。
“馬躍天淵!”
這時,怒馬將軍抓住機會,趁著大天魔注意力分散的時候,發動絕式。
“魔之甲!”
大天魔冷哼一聲,狼煙般的魔氣從體內爆發,身上那件長袍終于變化成黑甲。
全副武裝的他,戰斗力攀升。
怒馬將軍的拳勢甚至無法近身,被魔氣籠罩,氣勢一落千丈,雙眼火辣辣的疼,短暫失明。
“死!”
大天魔抱著逐個擊破的想法,要將怒馬將軍擊殺。
一刀下去,可怕的刀勁帶著魔族特有的破壞力,怒馬將軍哪怕是重甲沒有被毀,也是吃不消。
“不要!”
白衣女子芳心大亂,面如金紙,手握著紅唇,眼睛里充滿著驚恐。
眼看著怒馬將軍慘死,一只金光大手拍來,搶在前面將刀勁拍散。
“等的就是你!”
大天魔斜視向右邊,魔刀長嘯,宛如厲鬼哭嚎,讓人心頭大亂。
“修煉魔刀,正邪無用!”
這一刀比剛才擊敗怒馬將軍的還要兇殘,江辰一個武皇后期,看上去十分危險。
“任何力量,都離不開自身基礎,你還太弱!”
大天魔冷笑著,在魔域中,他自信能殺死這個佛門弟子。
“很遺憾,你還沒有超出我的極限。”
“天地法相,法相天地!”
江辰無懼魔刀,沉聲大喝。
神圣浩蕩的佛力驅散掉魔刀的氣息,每個人都感覺到暖洋洋的,自然不包括大天魔。
佛光如潮水般蔓延,魔域很快成為金色世界。
在這過程中,江辰的身軀在變大。
原本,他離得地面還有數百米距離,但短時間內,雙腳踩在地面。
上半身還沒到極限,越來越大,越來越高。
很快到了天穹頂部,血色的天幕被他腦袋抵到。
如同寒冰融合,血色天幕消失。
“魔域被破了!”
有人率先看出這點,情不自禁叫出聲來。
一部分人下意識想要逃走,但馬上察覺到似乎沒有必要。
失去魔域加持,大天魔這一刀砍在江辰身上,只是留下一道印子。
“法相?還是天地法相,怎么可能?!”
這位大天魔顯然是對佛門有所了解,明白法相的意義。
法相有很多種,根據佛門弟子的佛意凝練出來。
就如同一個人的武魂,武魂的高低,要看一個人整體水平。
法相天地,在大天魔認知中,只有那些佛首級別的佛門中人才能擁有。
可是,眼前的江辰都還沒剃度,為何能有如此高的佛意?
大天魔想不明白,也知道現在不是想明白的時候。
魔域被破,代表著什么他再明白不過。
“你會成為魔淵眾矢之的!”
留下一句狠話,大天魔轉身就跑。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速度方面有所表現,人們驚奇的發現他比電還要快。
“跑得掉嗎?”
“如來神掌!”
巨人般的江辰根本不去追,直接一掌拍下去,以他的體積,方圓百里都是近身范圍。
大天魔再快,也不可能眨眼間跑出這個范圍。
燃燒著金色圣焰的手掌落下,大天魔大驚失色,他不需要抬頭看,也明白意味著什么。
“為什么?!難道他剛才一直故意隱藏著自己?不,不會的!”
到這時候,大天魔真的是想解開心中困惑。
然而,饒是他想象力再怎么豐富,也不會想到在同一時刻,第七界的某處密室中,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江辰正如釋重負,伸手接住掉落下來的舍利子。
“不愧是舍利子啊。”
如果沒有舍利子,江辰還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做到像現在這樣。
現在憑借著舍利子,明悟《大日經》,簡直是一日千里。
話說回來,大天魔被偌大的手掌拍中,連帶著一座石山被拍成平地。
在被按在地面之前,大天魔就被神掌中的圣焰給燒死。
“死了!像一只蒼蠅被拍死!”
眾人心頭猛地一跳,還以為會有一場精彩的佛魔大戰,現在看來,是他們想太多了。
想想也是,失去魔域,大天魔失去最大依仗。
都不需要江辰,全盛時期的怒馬將軍都能將大天魔斬殺。
當然,沒有江辰破掉魔域的本事,一切都是白搭。
旋即,所有的佛光收起,江辰恢復成正常大小。
“江辰。”杜勇波第一個迎了上來,神情有些亢奮,死里逃生,都會這樣。
江辰點了點頭,眼神黯然,在剛才,狼牙小隊有三人慘死。
“如果早點突破,其他人就不會死。”江辰無奈道。
“這叫什么話,如果不是你突破,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杜勇波不會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知道江辰已經盡了最大努力。
因為從一開始,江辰都沒有被困住,而是自愿進來的。
“要怪,就怪某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不過,不代表杜勇波不悲憤,一雙噬人的兇光看向那邊驚魂未定的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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