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熟悉,江辰可以確定是認識的人。
很快,他想起一個人來,猛地抬起頭,神情有些難以置信。
九龍之氣在這行人停下來時消失不見,能清楚看到說話那人。
厲南星!
是江辰所想的那個人。
九天界圣院最杰出的弟子,先他一步達到尊者,外出闖蕩,再也沒有見過。
就連后來圣院蒙受大難也沒人見到過他。
江辰去過天河界和真武界,更是沒找到自己這位師兄。
本以為對方隕落,或是正在某個地方隱姓埋名的修行。
沒想到今日毫無預兆出現,成為血影皇朝的皇子。
“斬苗行動!”
突然間,江辰想到四個字,解開心中種種疑惑。
靈族之會互相暗殺其他靈族的天才,免除后患。
靈族進行斬苗行動的同時,也會避免自己這一族被暗殺。
故而,會從小將出色的靈族天才送往下三界各處,直到成長起來,再接回靈族。
師姐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在九天界的火域相遇江辰。
龍域比火域遼闊無數倍,自然也會有避難的靈族弟子。
厲南星,就是其中一員。
“難怪下三界都沒看到他。”
江辰心想道。
分別的日子不算特別長,對方的境界也已經到達天尊,看他周身光環,便知強大。
厲南星迎著他的目光而來,燦爛微笑著。
“師兄。”江辰激動道。
兩人沒有深交,不過關系不壞,反而惺惺相惜,師兄對他照顧有加。
“我就知道是你,同名同姓還有可能,但又都來自下三界,未免也太巧了。”
厲南星比起往日開朗不少,整個人充滿著活力。
“正好,我作為你朋友,一起登船吧。”厲南星又道。
“沒問題。”
江辰直接答應。
對方先是他師兄,再是血影皇朝的皇子。
江辰注意到龐雄那難看的臉色,感到有趣,故意說道:“不過師兄,有些人覺得我不入流,會連累你。”
“哦?這豈不是說我有眼無珠?”
厲南星心領神會,余光瞥了一眼龐雄。
“夏皇子,誤會,我并不知道的。”龐雄慌忙道。
江辰注意到他的稱呼,顯然他所知道的師兄名字是假的。
想想也是,別人來躲避災難,又怎么可能是真名。
不由得,江辰好奇師姐的真名會是什么。
“哼。”
厲南星,也就是夏皇子一甩衣袖,龍氣瘋狂翻滾。
龐雄一咬牙,身上流光狂涌,氣勁驚人,形成堅不可摧的罡氣。
但在龍氣面前,不堪一擊,光壁破碎,流光散盡,龐雄連退數步,面如金紙。
“好強。”
江辰就站在旁邊,感受著師兄這隨手一揮的威力,心里一驚。
他這才注意到師兄身穿一件寬松的蟒袍,威武不凡,英氣逼人。
和以前那個沉默的劍客有天壤之別。
“是環境改變人,還是師兄本來隱藏著自己?”江辰想不到答案。
至于哪一種要好些,輪不到他來下定義。
他能做的只是選擇結交或是不結交。
“我們上船吧。”
教訓完龐雄,夏皇子和江辰一起登船。
“師兄,你是血影皇朝的皇子?”
盡管心里已經知道,江辰還是要問的。
“嗯,我真名夏一鳴,至于你想如何稱呼,看你自己。”
“那我還是叫你師兄吧。”江辰說道。
“如此正好。”夏皇子大喜,若是江辰變得像其他人那樣恭敬討好,會讓他感到失落。
旋即,江辰分別向姬家姐妹和師兄介紹。
得知眼前的人是血影皇朝的皇子,姬家姐妹緊張到呼吸都不敢用力。
更是驚訝于江辰能與這樣的人物相識。
她們都是如此,下面的人更不用說。
“那可是血影皇朝的皇子啊!”
“連皇子都來了!丹皇傳人果然非凡。”
“這個江辰也很了得,皇子都和他關系不錯。”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那躲到一邊的顏如玉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江辰不需要刻意去尋找,就有皇子主動過來攀交。
這讓她覺得自己說的話像是一個白癡!
江辰和夏一鳴相識,互相欣賞,但也僅此而已,如今再見面,也談不上距離感,倒是覺得一見如故。
上到丹皇船,由著江辰表明身份,再被請入。
江辰注意到丹皇船上都是女子,個個都是青春靚麗,境界也都不低。
入得船內,江辰看見先一步上船的人都安安靜靜坐在大廳中。
靈衣寶光收斂,異象光環不見。
中三界各地天才齊聚一堂,出奇的安靜,說話的人只是竊竊私語。
江辰猜想這是不想給正主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隨便一眼打量過去,個個都是天才中的強者,給人一種壓迫感。
他再次看向冰靈族的圣女,冰霧消失不見,什么東西都沒有,那張臉就是看不清楚。
“好厲害的手段。”
江辰忍不住開啟‘天眼’,想要看清相貌。
天眼的視角落在圣女臉上,如進入到迷霧中,不管如何往前探進,都是看不清。
“師弟。”
旁邊傳來夏一鳴的聲音。
江辰撤回天眼,立馬就感受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籠罩著他,要將他給凍結。
江辰心念入神海,才抵消這股寒意。
盡管看不清楚臉龐,但江辰能感覺到對方在看自己。
“我現在沒有易容,如果是師姐的話肯定認出來,沒必要如此。”
江辰感受到對方透露出來的不悅,推敲答案,不由失望。
旋即,江辰入席,姬家姐妹和夏一鳴同坐。
這還算好的,其他人都帶著七八個,席位坐不下,都是站在后面。
剛剛坐下,江辰又是感覺到不善的目光,等他看清楚是誰后,一點都不意外。
姜哲!
姜家的天之驕子,出現在今日的場合很正常。
江辰心念一動,目光在大廳眾人中一掃,很快就看到熟悉的人。
文武院的天靈姑娘。
在萬寶城想殺自己的方問天和那位蕭家小姐蕭碧落。
除此之外,不認識的人中,也有幾人引起他的注意。
這幾個人收起異象,一言不發坐在那里,卻依然能感受到他們強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