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念永恒
“你不怕被搶啊。”江辰甕聲甕氣說道。
赤發男子咧嘴一笑，道：“公子榜第七，能隨意殺戮，但不能隨意搶劫。”
一句話，充滿著譏諷。
周圍的商販臉色微變，假裝沒聽見這句話。
“哈哈哈哈。”
江辰被這話說笑，聲音格外洪亮，又朝著攤位走了幾步，道：“把烏金兇鐵給我看看？”
“你有我想要的東西？”赤發男子打量著他，黑眉很快皺起。
“怎么？你瞧不起我嗎？”
江辰知道現在的自己看上去其貌不揚，故作生氣。
赤發男子猶豫一會兒，從懷里拿出一塊鐵塊，像是從什么鐵器上撕扯下來的，殘缺不全，也就比手掌大點。
金屬的光澤已經黯淡，反而還有著銹跡。
“什么嘛，只是一塊殘片啊。”江辰不滿道。
“這是從黃金種子里面得到的，如果你真有我想要的，也是來自于黃金種子，那就說明它們價值相等，各大勢力可不是白癡。”赤發男子說道。
這話確實有理，江辰那小小一團的真火，換這塊烏金兇鐵很難說是賺是虧。
“喏！”
江辰將真火拿出來，丟在攤位上。
一直將信將疑的赤發男子大喜望外，沒想到江辰還真有。
他不是一個生意人，確定真火不是假的，就不再管烏金兇鐵，直接將真火收起。
不過，他又看了一眼江辰，有些不好意思，道：“墨離沒有得到烏金兇鐵，非常不滿，暗中施壓，沒人敢來和我換，那樣會得罪他，你要小心。”
“哈哈哈，得罪又怎么樣？殺戮果斷的他也要有理由，若是想要搶我東西下手，我想他早就出榜了。”江辰滿不在乎，沒放在心上。
赤發男子欲言又止，他想說墨離或許不會明著來，可是耍陰招的話，你一個初期圓滿也是防不住的。
“既然如此，有緣再見。”
不過他看江辰大大咧咧的，也不再提醒，收了攤位就走。
江辰將烏金兇鐵的殘片放入懷中，大搖大擺離開。
與此同時，這條街上的商販和行人們注意到有一伙人行蹤可疑，幾個人跟著江辰，另外幾人快速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唉，有人要倒霉了。”
大伙都清楚那是墨家的人，想摸清楚江辰行蹤，再去通知墨離。
跟著江辰的幾個人看著他走進一條小巷，悄悄跟了上去。
可很快發現里面是條死胡同，江辰已經不見。
這可把他們嚇了一跳，立馬跳上旁邊的屋頂和胡同盡頭那面墻壁，但就是發現不了江辰。
好像江辰會飛走了似的。
確定沒人跟蹤后，江辰又找了間無人居住的房屋，開始布置一門用于修行的陣法。
陣法的名字，叫一念永恒。
是領悟武學的強大陣法，效果是節約時間。
江辰現在沒有足夠的材料和實力布置扭轉時間的陣法，可這門陣法，卻可以讓神魂無視時間的流逝。
好像思考一件事情，需要個把小時，可在一念永恒中，縮短到一刻，甚至是更短。
缺點是容易撕裂神魂，一不小心就會變成白癡，只有神魂足夠強大的人才能吃得消。
江辰能在聚元境的時候做到神識不輸給神游境，可見神魂是遠超常人的。
只是，這門陣法終究是有風險，而且武學造詣講究悟性，欲速則不達。
通過一念永恒來領悟，說明本身就已經急躁。
這門陣法，布置起來非常消耗精力，而且很長一段內只能用一次，效果因人而異。
若是天才，能通過一念永恒完成奇跡。
庸才的話，浪費時間不說，還會有損神魂。
江辰懶得去想自己是天才還是庸才，他只想把能做到的都做了，無論結果如何，都要去救水笙。
陣法布置好了以后，他將烏金兇鐵的殘片放在身前，散布神魂。
神魂好似清水，不斷沖洗著殘片，外面的雜質被沖刷掉后，內在的力量展現出來。
烏金是一種很特殊的鋼鐵，質地比玄鐵要輕盈堅韌，最為特殊的是，烏金出現的地方，必有殺戮發生。
這種殺戮是大型的，比如說戰場。
故而烏金又被稱為烏金兇鐵。
沒人知道是因為先有殺戮，才導致烏金兇鐵的形成，還是烏金兇鐵的存在致使殺戮發生。
這無從考究，也沒人在意。
如今的情況是烏金兇鐵是稀有資源，使用它作為材料制成的靈器，那都是兇名在外。
圣域劍池排名第七的紅雨劍就是其中代表，因為這把劍所流的血，能下起一場維持一天一夜的傾盆大雨。
被江辰的神魂激活，烏金兇鐵自動飛起，無形的鋒芒將地面和墻壁弄出一道道裂痕。
有的鋒芒朝著江辰而來，但他不躲不避，目的就是吸收這些鋒芒。
這對他金之意境的提升很有大幫助。
不過，烏金兇鐵的厲害之處也是它弊端，那就是暗藏的殺戮會影響心智。
但金之意境就是主殺戮，所以這是一把雙刃劍，全靠修行的人自己把握。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對于身處陣法中的江辰來說，已經差不多半天時間。
那塊烏金兇鐵的光芒漸漸熄滅，很快掉落在地上。
江辰再次睜開眼睛，將烏金兇鐵收起，這塊殘片對他已經沒用，可對其他還沒領悟過的人就不一樣。
“還是沒踏入金之小道啊。”江辰有些遺憾。
意境武學的劃分和真正武學有區別。
拿劍來說，武學是：劍點、雛形劍意、完整劍意、成為劍道傳人或是自創劍道。
意境武學也有前面劍點到完整劍意三個階段，只是同樣的叫法字不達意，改為入門、大成、圓滿。
三個基礎階段，就是半步小道、小道、半步大道、大道。因為是意境武學，不需要獲得別人傳承，天地就是傳承。
之前的李沁得到神骨，完成三個基礎階段，達到半步小道。
江辰以前練劍，劍的鋒芒讓他多少在金之意境上有些造詣。
如今得到烏金兇鐵，已經達到圓滿。
“水笙，等我凝聚完神穴，就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