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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緣何常清靜,心性惹塵埃

  長頭發那個家伙那晚是怎么進到自己屋里來的?

  事后平安仔細的看了門鎖,沒有被撬的痕跡,而后,他在門口發現了一片薄薄的塑料片。請(品書網)

  這個塑料片呈長方形,一巴掌大小,像是從飲料瓶面剪下來的。

  平安皺了皺眉,將這個塑料片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又在門鎖的位置劃著,試了又試,將門慢慢的閉合,但不關,很明顯的能看到塑料片在鎖內彈簧的位置擋住了前面的鎖舌進入門框里的凹槽。

  那個賊是用這個東西進入了自己家。他將塑料片插進門縫里,慢慢的捅開了鎖舌。

  這個小區安裝著統一型號的防盜門,平安屋里根本沒有置辦什么家具,而且,也沒有放置什么值錢的東西,所以,他晚睡覺只是將門簡單的鎖,沒有反鎖,沒有使用防盜門的防盜功能。

  如果將鑰匙從里面擰幾圈,反鎖的話,僅憑這張塑料片應該是打不開門鎖的。

  平安將門關閉,用塑料片試了好幾次,但是沒能成功捅開門,他去五金店買了一模一樣的鎖具,而后讓人做了一個架子,將鎖安裝去,而后對著這個模具不停的實驗。

  為了保證塑料片的柔韌度,他換了好幾回塑料片。

  功夫不負有心人,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平安終于用塑料片將鎖子打開了。

  而后,他又反復的實驗,確保自己的熟練度,仔細的觀察當塑料片接近鎖簧鎖舌的時候,鎖芯和鎖簧是什么樣的狀態,而后又將鎖子給拆開,仔細分析里面的機械構造。

  這樣,一個月之后平安已經能用這種手法較熟練的打開這個鎖子了。而且,他發現用這種方法幾乎對所有普通的鎖具都管用。

  他試著用塑料片在學校宿舍開鎖,幾乎一開一個成功,每次開鎖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三十秒。

  兩個月以內,平安幾乎將學校里自己能碰到的鎖子都給打開了一遍,而后,他又買了好幾種不同的鎖,自己鉆研著看用什么方法能將這些鎖具打開,用細鐵絲、用卡簧彈片、用女人的黑色小發卡、小螺絲刀,捅進鎖眼,看這些工具頂在鎖子的哪個部位能將鎖簧給頂住…這樣日積月累的,平安自學成才,手法越來越嫻熟,開鎖的方法掌握的越來越多,技能越來越自我突破。

  那個出事的小區是不能再住了,可是計劃還是要進行的。

  平安仍舊選擇了離萬寶公司不遠的地方,買了房子。這房子所在的區域原來的那個小區年頭要長一點,房價相對而言,也便宜的多。

  由于是二手房,原來的房主簡單的裝修過,有些過時,但平安并不在意。一個屋主走時屋里還留了一些家具,因此平安算是拎包入住,他只換了門鎖和床的被褥,其余的都是外甥打燈籠照舊(找舅)。

  站在窗前外望,依然能看到萬寶總部的大廈熠熠生輝。

  李國忠和楊斌再次回到宿舍之后,調整了床鋪,堅決不在自己原來那地方睡了。

  楊斌選擇在了魏明君原來的位置,而李國忠則睡到了楊斌那里。楊斌讓李國忠直接搬下去行怎么那么多事,可李國忠說自己不想那樣,因為總是覺的晚有個男人和自己摟抱在一起。

  楊斌說李國忠凈是疑心生暗鬼,這個宿舍里換了多少茬學生了,那每個現在的學生豈不是都和以前的學生睡了?那老魏是不是和我晚抱一起了?況且老魏也不是外人,熟,他晚輕輕的來了,天明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片云彩。和你嘮嗑打屁,你不得閑,不少遺點精?這樣你能保持身體元氣,白天見了美女眼睛可以放電放光了。

  李國忠說你不懂,陰陽兩隔,活人和死人怎么能一樣。我不想和老魏聊天,我晚有凱瑟琳澤塔瓊斯給我劈開大腿呢。

  凱瑟琳澤塔瓊斯這時候還沒大火,知道的人很少。李國忠有一天從學校大門口買了一盤盜版錄像,說里面是大diao神人和絕世美女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大家都以為是歐美男女純動作大片,誰知道興致勃勃的觀看之后才知道里面是美女與神燈的故事,頓時眾人都沒有了興趣,說李國忠當了。

  李國忠也知道當受騙了,但是死不改口,說瞧你們那齷齪的水平和那點邪惡小心思,為嘛一點都不具有新時代省大人的高貴純潔性呢?他還對里面的澤塔瓊斯十分驚艷,從此張口閉口的說今后娶老婆娶凱瑟琳澤塔瓊斯,而且后來連全名都不叫了,只說“我的塔塔”或者“我的斯斯”。

  楊斌說可不行搞個人崇拜,你整天那叫魂呢?李國忠嗤笑說你懂個屁,還崇拜?但凡崇拜都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那是想日她讓她給我生一窩兒子。

  再后來,李國忠竟然找到了一張凱瑟琳澤塔瓊斯穿著三點式也不知道是內衣還是泳裝的畫像,他毫不猶豫貼在床邊的墻一個人獨享,白天看晚看,日夜相對,不到一個月,澤塔瓊斯的三點處被撫摸出了三個洞。

  到了大三,基本都成了大學油子,很多人都名花有主或者名草有主,單身者寥寥無幾,李國忠因為眼界很高,總是盯著校花級的女同學,再者經過楊鳳霞那件事后,對庸脂俗粉不屑一顧,而當他和楊斌開始在外面做生意撈偏門后,手里的閑錢也多了,所以有人問他怎么還不解決個人問題,他回答對一般的女同學提不起興趣。

  楊斌說,看起來像是個老把式,其實李國忠對女人這方面還嫩的很。

  李國忠課總是吊兒郎當的,如大家都閱讀的時候,他也嘴巴嘟嘟嘟,但說的都是:“我的塔塔請為我劈開雙腿”“我的斯斯請為我敞開懷抱”“塔塔啊斯斯”“大腿啊大腿”之類的話。

  這天傍晚,李國忠嬉皮笑臉的進了宿舍,照常扔給了平安一包話梅,平安知道這家伙辦假證又開張了,將話梅放一邊,兩人沒說幾句話,外面有人叫李國忠。

  李國忠出去,看到是個長的十分像奧特曼的女學生,這女學生確認了一下李國忠的身份,然后交給了他一張紙條,接著走了。

  李國忠打開紙條,面幾個字:晚九點,圖書館后面第三棵樹下見。

  這紙條沒署名子,但絕對是女孩子的手筆。

  李國忠當時愣了。

  李國忠在大學三年,給女生寫的紙條沒有五十張也有三十份,但是女學生給他的卻是開天辟地的頭一回。

  李國忠有些不能相信的回到宿舍,疑神疑鬼的將紙條看了又看,而后,讓平安為自己鑒定一下。

  “這面沒署名啊?”平安疑惑的說:“匿名信,不說是誰,去了怎么見面,逮住誰是誰?”

  李國忠在床坐臥不寧:“恐怕有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前李國忠被打過悶棍,對那些慘痛的過往他是記憶猶新,唯恐今天這又是個套,那自己可不重蹈覆轍。

  “那你不去了。”

  平安一說,李國忠搖頭:“萬一是真的呢?”

  平安想了想:“楊斌這小子去哪了,他要在,多個人還能商量一下。三個臭皮匠嘛。”

  “甭提他,這小子剛學會yi精沒幾年,小雞ba孩一個懂個屁。”

  楊斌說過,李國忠別看和楊鳳霞做過,但在情感對女人尚且還是處于一無所知的境地,類似于豬八戒的確吃了人參果,但什么味一塌糊涂。李國忠卻說楊斌也是個雛,連瓢都沒開。

  平安問:“那你說怎么辦?你自己的事情,最終還要自己拿定主意。”

  李國忠看了看背后露著三個洞的澤塔瓊斯,咬咬牙說:“平安,咱老關系了,你幫幫我。”

  “我怎么幫你?你去見面相親,我這外人有力也使不啊。”

  “你跟我一起去。”

  “護衛?”

  “兩包話梅?”

  “你饒了我吧…”

  “三包!”

  平安哭笑不得:“老大,我根本不愛吃話梅好不好。”

  李國忠坐過來拉著平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滿臉誠摯一往情深的說:“好人,你說怎么辦?奴家都依你!”

  平安趕緊跳起來夸張的說:“老爺!我去還不行!”

  見平安答應了,看看時間,李國忠飛快的跑到理發店理了個發,而后迅速的又洗了個澡,回來換了身衣服,而后拽著楊斌的擦臉毛巾將自己的旅游鞋給擦了一遍,看看時間,還差二十分,叫平安啟程。

  圖書館白天人多,這會沒人,兩人繞到了后面,平安站住說:“你去,我在這,有什么不對頭,我立馬接應。”

  李國忠搔搔頭干咳一下往接頭的地方走,到了第三棵樹下,左看右瞧,沒人。

  時間已經過了,還是沒人來,李國忠罵了一句走了過來,說:“他媽的敢放咱兄弟鴿子,操他姥姥的,那個奧特曼,見了看我不打死她!”

  “不對,是誰拿咱窮開心,惡作劇的吧?日了!真當咱是怪獸了?”

  李國忠正在罵罵咧咧,他一扭頭,愣住了。

  從拐彎處走過來兩個人,一個是劉可欣,另一個是名叫李思思的女同學。

  李國忠眼睛瞪大,對著平安看,眼神的意思是難道約我的是劉可欣?

  嘿,心誠則靈?那再等一個小時也行啊。

  劉可欣和李思過來,先問聲好,說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事,耽誤了,讓你們久等了。

  劉可欣說的是“我剛剛有事”,李國忠越聽越興奮,連忙唯唯諾諾的說沒關系,我們也剛到,沒等多久。

  李國忠的視線都在劉可欣那里,平安卻覺得劉可欣是陪著這個叫李思思的女同學來的。

  果然,李思思看著李國忠,很是害羞的說:“那,我們過去走走?”

  “哦?”李國忠又愣了,平安急忙的說:“好,你們去吧。”

  平安為李國忠的尷尬解了圍,李國忠看著劉可欣,有些悻悻的跟著李思思走了。

  李國忠和李思思走到了幾棵樹的陰影,李思思站住了,李國忠視線躲躲閃閃的終于投向了她,心里想來想去的,可都是一團漿糊,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

  李思思長著一張娃娃臉,眼睛很大,個頭不是很高,但是皮膚白,胸非常的洶涌澎湃,格外的凸出,李國忠懷疑她要是走路顛一下,會不會因為重心偏移而摔倒。

  李思思見李國忠不吭聲,沉默了一會,說:“我其實,一直,都知道。”

  嗯?什么?

  她知道什么?還一直?

  “我覺得,你挺好的,我都被你給…感動了。”

  感動?李國忠更加的莫名其妙。

  李思思的頭這會都能杵進自己碩大挺拔的胸:“…你那么的表白,天天那么的叫我,我,真的很喜歡。”

  我什么時候天天叫你了!

  李國忠稀里糊涂,李思思的聲音像是蚊子在嗡嗡:“我覺得,你這人,挺好的,有自主意識,還會為生活打拼,跟別的同學不一樣,肯定,是很有責任心的…”

  “我沒那么好…一般…”李國忠終于說了話。

  一個女孩這樣當面的夸他,這是從來沒有的事,自詡厚臉皮的李國忠竟然有些覺得不好意思。

  李思思說:“沒幾個人能一邊學習一邊做生意賺錢的,你不錯…”

  “…你既然這樣對我,我,我…”

  李國忠覺得自己面前的李思思其實并不難看,最起碼她的身材非常好,而且這一對胸絕對每天都面對的澤塔瓊斯優秀,只是她說的都是什么…

  等會!

  澤塔瓊斯,斯斯——思思!

  李國忠有點明白了,心里我去我去我去了好幾聲:老子這真是無心插柳啊,天天叫塔塔斯斯的,竟然真的叫了一個思思到了自己面前!

  召喚術!

  這他媽都什么事啊。

  一時間李國忠惶惑了,李思思這含羞嬌媚的臉在月色下忽然的光彩奪目起來,她的胸是那么的波瀾壯闊,像錐子要扎進李國忠的胸膛里!

  這個女人才是真實的啊!

  李國忠咽了一口吐沫,吞吞吐吐結結巴巴的說:“…其實…我對你,早喜歡了…那個,我…”

  李國忠說著閉了嘴,覺得自己有些害臊。

  李思思頭更低了,李國忠心說老子竟然還會害臊,可下來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我應該做什么?

  雖然李國忠和楊鳳霞坦誠相待的有過幾次實戰,還一直覺得自己闖蕩江湖已經接近厚顏無恥了,但是今晚這種人約黃昏后的情景卻是第一回。

  他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抬了一下手,其實是想撓自己的脖子的,因為那個地方不知是被什么咬了,有些發癢。可是李國忠一抬手,李思思竟然往李國忠這邊倒了過來,李國忠急忙的去扶她,李思思卻已經完全的撲進了李國忠的懷里。

  李思思以為李國忠抬手是想抱自己,她順勢過來了。

  李國忠有些發懵。

  軟玉溫香滿懷。李國忠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能相信這一切。

  這是真的嗎?

  這樣簡單?

  女孩主動對自己投懷送抱!

  開天辟地啊!

  愛情來得太容易太突然,這幸福李國忠有些招架不住。

  李國忠和李思思到了那邊后,劉可欣和平安那么的站著,兩人都沒說話。夜風輕輕的吹送過來,校園里彌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息,有些好聞。

  遠處有人經過,四周有人在輕聲細語,有人在淺吟低唱,有人在敞開心扉…有人在放哨站崗。

  劉可欣和平安仍舊的沉默著。

  過了一會,那邊傳來了李思思的“啊”“嗯”聲,接著又悄然無息了。平安算算時間,知道李國忠和李思思這會絕對是王八眼睛對準了綠豆,再繼續站崗下去有偷窺的嫌疑,于是準備走。

  劉可欣看到了平安的動作,輕輕笑了一下,和平安一起走。到了岔路口,兩人再次對視,點頭,各自分散。

  這是今晚去住處那邊的最后一班公交車了,平安站在站臺那里,夜風習習,車子快過來的時候,他瞧見劉可欣從一邊也走了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等車來,平安還是讓劉可欣先車,而后自己跟了去。

  夜行末班車,車沒什么人,劉可欣坐下,眼睛看著過來的平安,平安稍微一猶豫,坐在了和她相隔過道的位置。

  車子一直前行,晃晃蕩蕩,路燈昏黃,燈影搖曳,站站停停,車播放著一段又一段的廣告,竟然沒有絲毫的重復,也不知道這種疲勞轟炸有沒有效果,反正平安沒有記住一個。

  平安往車外望著,劉可欣也看著窗外,你沒看我,我也沒看你。

  這樣,路程和時間短暫而又漫長。

  一直到了萬寶站,平安起身,劉可欣也起身,平安下車,劉可欣跟了下來,而后互相點頭,都往前走。

  小區大門口,平安見劉可欣也往里面進,站住看著她,劉可欣輕聲的說:“我住42棟一單元。”

  平安說:“我也是。”

  “真巧。”

  “真巧。”

  兩人站在大門口,地有兩道長長昏黃且暗淡的身影。男的挺拔,女的俏麗,星光點點,微風拂來,樹搖草晃,蟲兒低鳴。這場景,宛如一副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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