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是的,施主。”青年和尚點頭,說話十分誠懇,一看就非常有教養。
“我這房一個人住太浪費了,不如這樣,咱們合住?”葉雄搖了搖手中的房牌。
“多謝施主好意,小僧不打擾,另覓住處便是。”青年和尚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
葉雄連忙上前,攔住他的去路,說道:“這大道城我逛了一天,走過的客棧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只有這一間有空房,你如果出去,我保證你一間房都找不到,白廢功夫。”
“這位施主說得是,再過兩天就是朝圣大典開啟的日子,這時間段哪里還有空房。”
青年和尚頓時為難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師傅,都是佛門弟子,你又不是女的,咱們一起住有什么不好的。”
“施主,這怎么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難不成你看不起我?”葉雄感覺一下他的修為,有點看不透,馬上就說:“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的修為比我高,看不起我。”
“施主,小僧并無此心,僧曰,眾生平等,哪怕是螻蟻也是生命,沒有貴賤之分。”
“小師傅說得太好了,一我看小師傅就是得道高僧,不但修為精深,佛法無邊,也是個隨和的人,就這么說定了。”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葉雄直接摟著他的脖子上樓。
青年和尚不太愿意,打量葉雄的面孔一眼,估計是覺得他面相不太像壞人,在半推半之間,跟他上樓了。
由于只剩下最后一間房,所以房的位置不好,在二樓最后一個角落之上,里面連窗都沒有。
對于修士來說,這些都不算什么,有個落腳的地方就不錯了。
開門進里,里面瞬間就發出一陣霉味,這房間不知道多久沒有租出去,里面甚至有了灰塵。
門口有些腳印,看來先前也有人來過這里,覺得這里環境不好,換房了。
青年和尚走進去,仿佛沒看到面前到處都是灰塵一樣。
“小師傅,這地方好久沒住,將就一下如何?”葉雄問。
“不礙事,有地方落角就行了。”
兩人進去,各自清理出一片干凈的地方,用于盤從修煉。
“小師傅來自哪里,怎么稱呼?”葉雄一邊清理一邊問。
“小僧法號無戀,來自無量佛院。”青年和尚道。
“無量佛院,那般陀大師…你認識嗎?”
“般陀是我的師兄,也是無量佛院的,施主見過他嗎?”無戀問。
何止見過,還將他揍了一拳呢!
當然,這話他萬萬不能說出來,不然的話,這小和尚肯定會對他起疑心。
“我沒見過,只是聽說過。”葉雄盤坐在地上,又問:“無戀大師…”
“施主還是別叫我大師了,我骨齡還小,不過區區七百歲,施主應該骨齡比我大吧,你叫我無戀就行,叫無戀和尚也行。”無戀道。
七百歲骨齡就有如此厲害的修為,果然厲害。
葉雄見過的修士之中,除了神將轉世的呂天照,沒有人比他更厲害了。
現在的神境修士,那個不是一千歲以上的。
“那我叫你無戀和尚好了,我姓陸,單名一個云字。”
葉雄目光盯著他手中的佛珠,腦子不停地轉著,在考慮怎么將他的佛珠騙到手。
這無戀和尚看樣子正直呆萌,沒什么心計,很有可能就是傳聞之中的隱修。
所謂隱修,就是一心修煉,不問世事的修士,這小和尚極有可能就這一類人。
“陸施主,天色不早了,咱們好好休息吧!”
無戀雙腿盤坐在地上,雙指作蓮花朝天,那串佛珠在手中不斷地捏著,一顆顆捏個不停,嘴里念誦著佛號。
這才傍晚,也說不早了,葉雄真是狂汗。
他懷疑這個小和尚,一天除了吃喝拉撒的時間,一直都在修煉。
“無戀,你這次是來參加朝圣大典的嗎?”葉雄沒問找話。
“是的。”
“參加過幾次了?”
“第一次來。”
“我看你道行很深,佛法也不錯,肯定會取得好成績的。”
“師傅說,我這次來主要是過來歷煉,有沒有成績不重要,不必強求。”
“咱們心態一樣,一樣,都一樣…”
葉雄斜著眼睛,看著他手里的佛珠,一直在想辦法,怎么才能將佛珠騙過來。
但是想來想去,他都能想到辦法。
就在這時候,突然外面傳來砰砰的敲門聲,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混蛋,王八蛋,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
“開門,快開門,再不開門,我破門而進了。”
綠嬋的聲音在房間外面響起,哪怕隔著房間,都能感受到對方聲音中的憤怒。
“無戀,是找你的嗎?”葉雄看了小和尚一眼。
“不是。”
“也不是找我的,會不會找錯人了?”
葉雄看了眼門口,說道:“要不你去開門,看看到底是誰,會不會是誤會?”
無戀站起來,走到房間門口,把門打開。
門剛打開,一只手伸過來,無戀正想還手,發現對方沒帶元氣,不是攻擊自己,于是住手。
“姑娘…”話還沒說完,一只鞋子,直接塞進他的嘴里。
無戀蒙了,等反應過來,連忙將那只女鞋從嘴里拿出來,扔到地上,氣得滿臉通紅。
“姑娘…小僧跟你怨無仇,你怎么…怎么做出這種不道德的事情,呸呸…”
無戀拼命地吐著口水,還用衣服擦著嘴巴。
綠嬋這才發現認錯人了,連忙道歉:“小和尚,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以為…”
話還沒說完,她的目光已經看到房間里的葉雄,道歉聲戛然而止。
“你們是一伙,活該,小子,你給出來,咱們把賬好好算一算。”
綠嬋有了靠山撐腰,氣勢頓時就壯了。
陳師兄跟段師兄都在外面等著,這個小子,這下插翅難飛。
“陸施主,你剛才不是說不認識她嗎?”無戀看著葉雄,一臉委屈。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的鞋子本來是塞到陸云嘴里的,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