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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雄明白邪惡的復制品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兩人之間就是一場博弈,如果葉雄不被他同化,最后輸的就是復制品。
但是,復制品對他的身體有感應,無論他躲過哪里,都躲不過復制品的追蹤,復制品肯定會利用他的家人,朋友,來不斷地攻擊他,讓他不得安寧的。
葉雄盤坐在地上,面前人影一凝,復制品出現在他面前,戲謔地看著他。
“我就看看,你能守住本心多久,我就不相信,你能一直這樣下去。”
葉雄閉上眼睛,沒理會他,繼續默念著《梵圣功》真言。
復制品手掌一擊,那扇直接直被打開,一行人如同潮水一樣涌進來。
親人,愛人,情人,朋友,全都圍在他身邊。
他們不停地指責著,說著各種各樣失望的話,謾罵的話,怒其不爭的話。
葉遠東看到他這副乞丐一樣的模樣,又是心痛,又是失望,不停地罵著。
最后,他生氣之下,心臟病發作,直接暈倒在地上。
葉洋洋焦急之下,連忙命人送他去醫院。
葉雄閉上眼睛,連眼睛都沒睜,最后索性屏蔽五識,對外事充耳不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但是,依然有幾個女人正守著在身邊。
楊心怡,楊小喬,杜月華,安樂兒。
她們就陪在他身邊,似乎不愿意放棄他。
在她們心里,也許覺得自己走火入魔,才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五天之后的一天夜里,葉雄終于承受不饑餓,睜開眼睛。
入目之處,只剩下一個女人,赫然是自己妻子。
愿得一人心,自首不分離。
夫妻,永遠是在身邊最后的一個守候的人。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楊心怡執著地看著他。
葉雄真的很想告訴她,這里是夢境,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之所以這么做,只是想離開這個夢幻。
但是,說了她會相信嗎?
這個夢幻如此真實,沒有人會不相信的。
想到這里,他就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也像沒看到她一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出去。
楊心怡跟在他后面,不停地盤問著,她傷心,大哭,淚流滿臉,竭斯底里,最后幾乎要崩潰一樣。
但是,葉雄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好像什么都聽不懂。
他御空離開,然后找個地方吃東西,又回來。
回到的時候,楊心怡還在房間里,他仿佛沒看到她一樣,繼續盤坐在地上,修煉《梵圣功》。
一個月,一年,五年,十年。
花開花落,春去秋來,城市不停地變化著。
后來,所有的人都知道,葉雄瘋了。
堂堂的江南王,被喻為地球上最強大的男人,已經瘋了。
十年之后,已經沒有人記住這個男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也許是五年前,復制品已經不再出現了。
葉雄知道不是復制品不出現,而是他已經徹底輸了。
現在的葉雄已經心如磐石,鐵石心腸,什么都引不起他的欲望。
他現在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念訟經文,頓悟真言。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
二十年過去了。
葉雄已經領悟十幾句的《梵圣功》真言,吸收的大地元氣,也讓他的金元氣大增,遠遠超過冰元氣跟火元氣。
修為也在筑真后期,隱隱有突破之意。
終于,有一天,他仰天長嘯,忍不住大喊起來。
身體之上,一道道金光沖天而起,在他背后生起一座金佛虛影。
“這是…佛像法相。”
葉雄看著頭頂那巨大的法相,頓時又是震驚又是驚喜。
作為修真者,法相代表什么,人人都懂。
那是實力的象征,只有十分強大神通,才能凝成法相。
這些神通可以是劍招,也可以是功法。來到修真界至今,葉雄只見過一次法相,那就是幽冥用幽冥劍施展的劍之法相。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也有一天能修煉出法相,而且還是功法法相。
這就意味著,他的梵圣功威力,已經進階到高級的水準。
“悟道二十年,終于修煉成功《梵圣功》第二層,同時也成功突破到筑期巔峰。”
“不枉我這二十年,受得白眼,歷盡滄桑。”
“這個幻境,應刻也快破了吧?”
葉雄站起來,看著周圍,但是周圍沒有任何的變化,一如即往。
“二十年我都熬過了,幻境還沒破,我再熬便是,外面一天,這里十年,大不了我在這里呆一百年,也就是十天而已。”
葉雄走過去,將地上的飯盤拿起來,吃起來。
剛吃完,一道人影走了進來,赫然是楊心怡。
二十年過去,她已經四五十歲,青春不在,頭上已經長了白發,臉上也有了皺紋。
她只是看了葉雄一眼,然后在旁邊坐下來看著葉雄。
葉雄沒有理會她,走了出去,來到城市邊沿,禁制旁邊。
楊心怡依然跟在他后面,來到禁制旁邊。
“二十年了,你半句話都不說,就像行尸走肉一樣,周圍的人都以為你瘋了,但是我知道你沒有瘋。你一定是有某些苦衷,所以才故意裝在這樣的。”楊心怡喃喃道。
葉雄施展梵圣功,金光匯聚在手指之上,開始在禁制之上,訓練刻銘文。
梵圣功他已經修練成第二層,修為也達到筑基后期,已經達到他的目標,現在他要開始學禁制銘文了。
禁制銘文是最難修煉的銘文,沒有十年八年,根本就學不會,他正好趁機學習。
“不凡已經二十三歲,他考上了最好的大學,成績很好,人也很聰明…”
“今天他帶了個女朋友回家,長得很漂亮,我真希望,咱們能在一起吃頓飯…”
楊心怡輕聲低泣起來,兩行清淚,從臉頰上流下來。
葉雄將手指貼到禁制上,施展幾次,還是不得要領。
這禁制銘文的難刻制程度,真是讓人沮喪。
好在他時候多得是,只有慢慢學。
周圍過路的人,全都傻傻地看著兩人,指指點點。
這兩人,一個是衣著華貴的貴婦人,另一個是渾身破爛,長發披肩,胡子一大把的乞丐,這兩人站在一起,讓人產生極大的反差。
“看到那個瘋子沒有,他就是葉雄。”
“什么,他就是獵人保鏢公司的老板?”
“可不是,當初他可是江南赫赫有名的人物,風流無比,身邊美女無數,羨慕死人了,誰會想到,有一天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就叫做,有多風流,就有多慘。”
對于這些類似的話,葉雄早就麻木了。
一眨眼,又是十年過去。
葉雄在幻境之中,足足呆了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