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谷濤正在遭受著怎樣的折磨。
被蹂躪、被毆打、被迫穿裙子,對他來說大概就算是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眼,而薩塔尼亞給谷濤最后的試練則是自己打敗自己的鏡像,從百分之五十的鏡像一直打到百分之兩百的自己。
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這世上誰能打得贏兩個自己?
但自己被自己那個倒霉爺爺降了權限,現在根本無法控制薩塔尼亞這個賤婢,落在了這個家伙的手里,他除了努力去完成之外,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而在他被折磨的這段日子里,外面的世界還是很豐富多彩的,比如在谷濤自己把自己捆上送去火化之后,少風他們就開始按照谷濤的部署進入了任務執行階段,而第一個任務就是打掃戰場。
這一場打掃下來,還真不得了,居然還被他們發現了幾個活口,其中就有把少風他們帶回來的那個老頭和試圖收拾六子的那個女人,當然還有那具被六子無意干掉的大蜘蛛的尸體,這尸體不光大還特別惡心,幾個人費勁把尸體拖上了地面之后,沒想到尸體一見陽光就直接融了,化成了一灘惡心的黑水,還引來了一堆叢林里的野獸來貪婪吮吸,不過吸完之后這些動物全部都死了個干凈,一個都沒剩下…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到底弄了兩個活口落在他們手里,雖然谷濤不在,但任務還是要完成的,而領隊則從谷濤變成了六子,至于為什么是六子…因為這家伙雖然看上去很不靠譜,但那是在家里,在外頭特別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其實是個非常可靠的人。
“哈,小姐姐,你不是說要收拾我么。”
那個之前試圖收拾六子的女人被她綁在凳子上,六子踩著她的大腿,手上拿著一條皮帶,而原本氣質長相都還不錯的女人現在已經沒了人樣,連續被收拾了兩天之后,她可以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來形容。
“你說是不說啊?”六子自帶軍統女特務氣場,一看就是那種帶毒的花:“你要是交代了,就算是戴罪立功,你要是不答應么,我就把你關在這個地方。”
說著,她在手表上按了幾下:“薩塔尼亞,讓她看看水晶監獄。”
全息影像出現在她的面前,里頭出現了全金屬的高義還有強壯如山的豬頭人的樣子,還有那個表情猙獰不斷在狹小范圍內徘徊的女鬼以及一個已經自暴自棄整天癱在玻璃柜子里的克蘇魯系的可怕怪物。
“我男朋友說啊,這兩個怪物整天喊著讓他弄個娘們進去陪她們,我看你就挺合適的。”六子用力在那女人的臉上拍了幾下,發出清脆的啪啪聲:“我看你就挺合適,細皮嫩肉又挺漂亮,他們肯定特別滿意。”
這娘們其實不是什么懵懂少女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進去之后會是個什么下場,當她看到那個全身泛著金屬光澤的家伙和那個面目丑陋有兩個人那么大的豬頭怪物時,她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離體了,特別是看到那兩個家伙不經意間的兇光外露時,她更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去了可活不過三天。”六子冷笑道:“可能當天晚上都撐不過去。”
霎時間,那個女人感覺悶熱潮濕的地下室里突然陰風陣陣,她面前的人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
“哦,你不說可以的呢,你不是有信仰么,好的呀,我就看看你的信仰都堅固。”
六子依舊一副冷笑的樣子,然后拿出一把鋒利的生存刀在手上甩了兩下:“吶,我最后給你十分鐘。”
說給十分鐘就給十分鐘,這十分鐘里六子什么都沒干也什么都沒說,只是端著一碗泡面稀里嘩啦的吃著,只是時不時用眼睛瞟一眼對面不停吞口水的人。
“我說啊,你們這些搞邪教的,騙騙錢就好了,總是整得那么血腥。說實話,你現在就兩條路,死的痛快點和死的痛苦點,你可以選來著。你要是不開口呢,我就把你報死亡,然后帶你去我們基地看著你被玩死,再把錄像郵給你家人。如果你配合的話,我們就把你移交給普通部門,說不定還不用死,畢竟你提供了信息嘛。不過你想想你們過去干的那些事,要是等那個老頭兒先招了,你恐怕是真的沒的救了。”
“你們為什么不講法律,你們這是私設公堂!我不服。”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她臉上,這是吃飽喝足之后的六子輪圓了巴掌打的,力道相當狠辣,一巴掌就把她的臉給打腫了,鮮血直流,她咳嗽兩聲之后居然還有一顆牙被吐了出來,滿嘴都是血。
“你跟老子提法律?”
六子從旁邊拿出一摞照片,上面都是他們采集的證據,上面的照片隨便一張都是需要打上馬賽克才能給人家看的那種,各種各樣的尸體橫七豎八,比如在某個山洞里掛著十幾具被剝了皮的風干的尸體,還有被做成人形蠟燭的兩個女孩,還有被熬油的那個人等等等等,光是人皮就搜出來一百多張,還有整個被抽出來的脊椎骨四十多條,頭骨近兩百個。這案子要是拿到社會上去是要引發社會恐慌的,所以六子自然對這些人沒有什么好臉色,沒直接干掉他們就算好了。
“你們用活人喂蜘蛛這種事啊,簡直喪心病狂。所以你現在跟我說法律?你怕不是腦子有坑。”六子看了看手表:“還有三分鐘,三分鐘之后你要再不說,我可就要動手了。”
那女人顯然沒有回答六子的意愿,她把頭偏到一側,牙關緊咬。
“你行。”
六子從旁邊拿起一個小罐罐,然后走到她面前把罐罐在她面前晃了晃:“這個是從你們那搜出來的,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說著,用刀子在那女人的肩膀上劃了一個口子,然后打開罐罐的塞子,頓時一股惡臭襲來:“哇…好臭啊。”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那女人瘋狂的掙扎起來,表情變得十分扭曲,她瘋狂的搖著頭,眼神簡直不能用恐懼來形容,根本就是已經崩潰了。而六子沒有想到自己嚴刑逼供都沒有效果的人,居然在這個臭烘烘的東西直接就崩潰了,這是什么操作?
“哈哈。”六子笑了起來:“看來這玩意有用哦?我再給你寬限十秒,你說不說就看你了。”
那個女人見到六子把罐罐拿走,她總算是安靜下來了,然后低垂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說…”
六子冷哼一聲,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本子和紙筆:“我問,你來說。”
“好。”
對于這一套程序,六子本身就是警察出身,所以清楚的很,她清了清嗓子開始問道:“姓名。”
“劉翠菊。”
“名字還挺接地氣。”六子輕輕一笑:“年齡。”
“三十三。”
“什么地方人?”
“q市人。”
經過大概一個小時審訊,這個劉翠菊把她知道的東西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六子看著簡陋的口供本,簡直驚訝得說不出話了,甚至她感覺自己的手都有些顫抖,如果沒有意外…這大概是建國以來最大的一起案子。這案子可以用三個極其來形容,就是手段極其殘忍、影響極其惡劣、后果極其嚴重。好不夸張的說,所有出現在小本本上的人,直接就地槍斃都算是便宜他們了。
劉翠菊,本是外出從事賣Y活動的失足婦女,但因為二十八歲之后年老色衰而發現賺不到錢了,就在回鄉打算隱退的時候順便帶了跟自己一個場子里的姐妹相稱的兩個失足婦女以旅游的名義來到了Q市,并以三千塊一個的價格賣給了當地深山中的單身漢。
嘗到甜頭的她突然就生出了一個主意并開始以販賣人口謀生,直到二十九歲那一年認識了被少風打斷腿的那個老頭并成為了那個老頭的情婦,兩人保持著不正當的男女關系。
突然有一天,老頭提出希望劉翠菊能夠幫他通過劉翠菊的渠道弄幾個人來,當時劉翠菊并沒有拒絕,很快就搭上了之前相熟的人販子,從GD和YN等地收購了大概七名符合要求的人。
之后老頭在半強迫的情況下要求劉翠菊親手殺掉兩個,如果不照做就把她下油鍋油炸,當時很害怕的劉翠菊只能照辦,而在殺死兩個人之后,剩下的人都在她的眼前被老頭虐殺掉了,并制成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有些被煉油有些則被制成了肉干。
在之后的兩年時間里,劉翠菊在老頭的脅迫下不斷的從外省拐賣少女和兒童來到這個地方,這些人大部分都會被虐殺或者不明不白的消失,而老頭那邊也經常會有緬甸方的人將一些緬甸人賣到這個地方。
而之后,老頭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得來了巨額資金,還有一些奇怪的能力,他就開始招兵買馬,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里就成為了可以和金三角那些毒販、人販把酒言歡的大佬,然后再經由他們的渠道不斷的弄來各種各樣的人。這時劉翠菊才知道這個老頭其實是一個邪教組織的高層人員,而這個邪教和那些真正騙人的邪教并不相同,他們是真正供奉著邪神的,而那個邪神就是被六子殺掉的巨大的蜘蛛,而其中那些莫名失蹤的人都是被老頭拿去喂了蜘蛛。
在老頭的邪教越來越壯大之后,他開始吸引一些有錢人來這里以修行的名義的取得他們的信任,然后以滿足他們的心愿為前提來榨取他們的錢,并且會給他們那些用人體制成的藥丸,服用過這些藥丸之后,人會變得非常聽話,而且身體也會變得非常好,只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后遺癥,后遺癥是不可控制的,而其中就包括了吳雪的四叔和孫少爺的爺爺,這兩個人劉翠菊的印象很深,因為他們都捐了大筆的錢給那個老頭,而且每個月都會定期匯款,而在全國像他們這樣的信徒現在大概有一千五百人,但真正得到丹藥的不足十人。
不過再怎么逼問,劉翠菊也不知道這個丹藥到底有什么作用,她只是知道那個邪神的胃口越來越大,一次可以吃下三五個人,不管是緬甸還是這邊的人販子都無法滿足它了,所以老頭子花重金打通了Q市的某些公務人員為他們提供便利,然后跟Q市幾個富豪都進行了溝通,然后讓他們以招工的名義把全國各地的人招到這里來,然后再在一兩個月之后辭退他們,接著就可以以其他名義把他們帶走了。而被粘在這張網上的人,從上到下足足有近兩百人,幾乎囊括了整個Q市超過七成有名的企業家和富豪,以及一些公職人員。
還有重要的人料來源就是游客,像六子和薇薇之前就是被認定為好下手的游客,而為了不引起懷疑,其實很多人都是在出境之后才失蹤的,或者干錯就從其他地方以神不知鬼不明的手段將人帶來這里。
在末了,劉翠菊還反問了六子一句,問她發沒發現Q市沒有乞丐和流浪漢。
這句話讓六子感覺毛骨悚然…
“這個名單上的人都有關系嗎?”六子的手輕輕彈著桌子:“你不會為了拉人下水胡說八道?”
“只多不少,只有漏網之魚沒有一個被冤枉的。”劉翠菊斬釘截鐵,面露陰狠:“如果我活不成了,他們都別想活。”
“很好。”
六子說完就走了出去一個電話打給了二舅舅,而舅舅得到這個消息之后確認了三次之后才憤怒的拍爛了一張桌子并給六子下達了死命令“立刻實行抓捕,有一個算一個,反抗直接擊斃,捅破了天我給你兜著!”。
掛上電話,六子微微一笑,低頭看了一眼名單:“你們好好等爸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