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頭房子里被關起來之后,就再沒有人來管六子他們了,雖然屋子里有火燭,但除了幾個小小的氣窗之外,沒有任何可以出去的途徑,而在石門關上之后幾乎和墻壁嚴絲合縫,哪怕是一般的工具都無法撬動。
“估計他們打算用那種蟲子給你們催眠。”
谷濤的分析其實都不叫分析,只要不傻都知道那種會讓人昏昏欲睡的聲音肯定不是用來讓人寧心靜氣用的,只是按照常理在把人帶來之后,怎么也得來個差不多的人出來干點什么啊,不管是求財求色,光把人撂在這算什么?
正在幾個人商量要不要直接把這里給滅了的時候,石頭門突然被推了開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臃腫的女人,她的手上端著食物,而在她的身后則有一個大概三十歲姿色不錯的女人還有幾個低眉順目的女孩,這女人身上穿著五彩斑斕的衣裳,脖子上也沒有盤著蛇,看上去像是個管事兒的人。
“嗯?幻蟲為什么沒起作用?”
她進來之后看到六子和薇薇的神色正常,立刻就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后開始在房間里轉悠了起來,但轉了半天也沒見到她嘴里說的幻蟲,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從身后抓過一個跟著她的女孩,冷冷的看著她,用六子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一堆,而那個女孩則嚇得滿臉蒼白,跪在地上拼命搖頭。
說到最后,她抽出一柄短刀根本不帶猶豫的刺入了那個女孩的后背,然后用力一攪,本來還戰戰兢兢的女孩立刻失去了生命,身體抽搐了幾下便面朝地面倒了下去,鮮血瞬間順著地面的縫隙流得到處都是。
六子把薇薇抱在懷里,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凜然不懼的問:“你們要干什么!”
“別擔心,你們跟那些垃圾不一樣。”女人把手上的鮮血擦在那個肥婆的身上,然后笑著走到六子面前:“長老說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們。”
長老?這個長老估計就是那個賭錢輸給六子的老頭了,看不出來那個家伙的地位還挺高,不過既然是邪教么,為什么只有長老而沒有教主?而通常這種情況出現就代表著兩種可能,第一個就是教主并不常駐在這里,所以長老會在這種時候暫時成為最高長官,還有一種可能這根本就是個分舵,總壇離這恐怕有一定的距離。
“你們是什么人?”六子仰起頭:“又是人燭又是蠱術的。”
“有見識,難怪是長老看中的人。”那個女人把兩份食物放在六子面前的石頭桌子上:“不過我可沒辦法告訴你什么,等一會長老就會過來了。”
說話間外頭有一個人匆匆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竹籠子,籠子里有一只跟剛才被殺死的蟲子一模一樣的蟲子,她取出蟲子放在地上,然后沖六子笑了笑,轉身就離開了。
這幾個人離開之后,那只蟲子再次歡快的叫了起來,而這一次谷濤讓他們不要消滅這蟲子,反而讓薩塔尼亞模擬了一下這只蟲子對人類的影響。
“嗯,這個聲音會干擾大腦,讓人失去判斷力,會對別人的命令言聽計從。”谷濤在看完模擬數據之后,沉吟片刻后,突然說道:“這樣,如果不出什么事的話,明天我們可能也會過去,到時候我們匯合。”
“如果出了什么事呢?”六子笑了笑。
谷濤的聲音頓了一下,然后嗓音低沉:“一個不留。”
“好嘞。”
六子歡快的答應了,接下來她就心心念念的想著有人對她倆干點什么,哪怕罵上一句都好。不過自從那些人送了吃的來之后就再也沒有見著了,手表上顯示已經過去了三個鐘頭,但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其實現在這個地方早已經被谷濤給鎖死了,好不夸張的說,現在只要一有什么風吹草動,這個地方立刻會變成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四架泰坦機器人隱藏在四個出口處,屏蔽力場發生器也都悄咪咪的安裝上了。法術?對不起,力場啟動之后除非有辛晨或者桉那個水準的能力,否則想破開力場是絕對不可能的,能量中和系統可不是浪得虛名,而即使是強力破掉力場,最后也會造成一個能量真空,雖然真空只會持續十幾秒,但這十幾秒的時間足夠被浮游炮打成篩子或者被泰坦機器人給干得連渣都不剩。
而早已經得知情況的六子大喇喇的等待著那個所謂的長老,但一直等到她和六子都睡了過去都沒有人再打擾她們,在涼颼颼的山中聽著靡靡之音,睡覺格外香甜,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這個時候,谷濤他們和那個老頭再次碰面了,老頭仍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不停說著各種玄妙的話,還時不時的來上一首古詩,頗為裝逼。
“要是幾位不嫌棄,就跟我來吧。”
他發出邀請,谷濤他們欣然應允,跟著老頭坐上了一輛越野車,加上司機一共五個人就開始奔向老頭所說的人間仙境。
“幾位小友啊,人世間的稀奇事太多太多,人們知道的又太少太少,等會你們跟我去的那個地方,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驚慌,如果你們有仙緣,自然而然能感到神跡,如果沒有也沒關系,就當交個朋友,不過出去之后千萬不能和任何人說起這里的事,否則不光仙法會失效,你們也會有滅頂之災。”
“明白明白,謝謝老神仙叮囑。”少風現在被忽悠的儼然已經是一個信徒了:“什么都聽老神仙的。”
而這時,六子面前也出現了幾個人,一個是昨天晚上的那個身穿彩衣的女人,另外一個則是身高最少兩米一身橫肉頭上頭上帶著一個貼罩子,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奇怪男人。
“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教新圣女了。”那個女人扔了一套衣服給六子:“換上。”
六子抬頭茫然的看著面前的人,而這時,旁邊那個壯漢在那女人的指示下,伸手抓向薇薇,可六子卻一腳踢開了他的手,皺著眉頭:“你動她試試!”
“嗯?”
那女人對六子還能保持神志感到十分神奇,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眉頭輕輕皺起,揮手屏退那個巨漢,然后看向六子:“你也是天人?”
我天你媽個頭。
六子默默罵了一句,然后抱著胳膊:“我不知道什么狗屁天人不天人,我只知道你要敢動她,我絕對不放過你。”
“呵呵。”那女人冷笑一聲,手腕一抖伸展出一條蛇皮軟鞭:“看來今天不給你們一些教訓是不行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么能耐。”
就在她鞭子揚起,準備拉boss制造己方團滅的時候,外頭一個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她眉頭立刻舒展了開來,看著六子輕輕一笑:“算你好運氣。”
“算你好運氣。”
六子把這句話還給了她。
“來人,給她們點教訓。”
說完,她轉身離開,然后從外頭進來了三個肥胖的如同野豬的女人,還有這個鐵塔一般的漢子也被留在了這里。
大門從外面關上,聲音立刻被隔絕了起來,而那三個野豬似的女人獰笑著朝六子和薇薇走了過來。
六子笑盈盈的看著那幾個怪女人離她越來越近,然后突然之間其中一個倒飛了出去,重重撞在墻上,胸口一個直徑三十厘米的空洞,傷口周圍已經被燒熟透,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嗷?”六子回頭看著薇薇。
薇薇愣愣的看著被釘在墻上的乖女人又看了看手上的沖擊炮,干嘔了一聲…
而這時,那幾個怪人也被眼前發生的一幕給震驚了,包括那個鐵塔一樣的漢子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行吧。”六子雙手一甩,兩柄光劍就出現在她的手臂上:“我還是喜歡冷兵器。”
雖然平時六子喜歡胡鬧,但她的戰斗力并不低,谷濤是有特別的戰斗訓練的,但如果不使用各種科技的話,基本上就是被六子按在地上打的那種,也許是他們家的天賦技能吧,六子的能力值除了幸運值是max之外,敏捷和力量也都不低,唯一低于谷濤的就是智力值。
她甩著光劍殺入那三個怪形人形成的包圍圈中,兩柄光劍…其實嚴格來說這并不是光劍,而是粒子切割系統,只是看上去像是劍似的,實際上這玩意比劍厲害的多,原子級切割水準,除了能量武器之外,根本沒什么東西可以在它面前逞強。
所以不管是野豬一般的女人還是鐵塔一樣的漢子在六子的面前就是跟一灘豬肉沒有區別,光劍過處如熱刀子過黃油,停頓都不帶停頓的,甚至六子都感覺不到哪怕一丁點的滯納感。
她第一次劈砍就砍下了一個野豬女的左臂,接著一個后空翻踢在了另外另外一個野豬女的胸口,接著這股力量直接將斷臂的那個家伙的腦袋給削下來一半,血糊糊落在地上,散發出奇怪的味道。
不過到底是普通人的技術,就在六子快要落地的時候,她的腳踝被那個鐵塔男給拽住了,可就在那鐵塔男打算把她甩到墻上腦漿迸裂時候,六子一只手迅速對準了鐵塔男的腦袋。
隨著一聲輕響和一陣燒焦的味道,鐵塔男變成了一具無頭的尸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六子眼明手快一下切斷了還握著她腳腕的死人手,然后只是一轉身的功夫,最后一個野豬女也被她給切成了兩個半扇豬。
從六子發動攻擊到結束,動作大概只有不到十下,起跳、劈砍、飛踢、再砍、射擊、劈砍最后再來一次拜年劍法,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完全沒有一丁點多余的動作,再加上武器的威力,六子在一瞬間仿佛感覺自己就是一臺碾壓機器。
“走吧。”六子把一個人頭踢到一邊,然后對坐在那的薇薇說:“剛才你反應好快啊,直接就開槍了。”
“我…”薇薇捂著鼻子:“我也沒想到。”
“可以,等回去讓死東西也給你加入訓練課里,那個訓練啊,真的可怕。我在里頭訓練了一陣子,感覺自己強多了。”
“嗯。”薇薇站起身,但不敢看地上的尸體,不過沒走兩步她又停了下來:“等等啊。”
說著,她走到墻角,抬起腳對著那只可怕的大蟲子一腳踩了下去,看著那只蟲子在鞋底下爆出黑褐色的汁液后,薇薇才在地上蹭了蹭,回到了六子身邊。
“你對那東西還真有執念啊。”六子牽住薇薇的手。
“我討厭蟲子。”
而與此同時,谷濤他們也已經到了,不過不同于六子他們是從陰暗的山洞里進入的,谷濤他們是從另外一端進入這里的,這里正面是一個院落,建立在深山中的院落,背后是懸崖、旁邊是流水和瀑布,門前的院子中種滿了好看的花草,三層的房子干凈明亮,里面有幾個青年人正沐浴在頂級的檀香中冥想著,幾個好看的女子穿梭在花叢中將盛開的玫瑰裝入籃子里。
陽光透過瀑布激起的水霧投在院子里,花朵上沾滿了晶瑩剔透的水珠也將那些女孩輕薄的衣裳打濕,玲瓏曲線若隱若現,一道彩虹貫穿著整個院落,恍然人間仙境。
“哇哦…”徐夢夢走進院子,湊到花朵前摸了一把:“太漂亮了,少風給我拍照。”
“別胡鬧。”少風板著臉:“剛才說了不能拍照。”
老頭呵呵一笑:“不好意思了,小友。這都是一些有仙緣的孩子們修行的地方,不方便拍照。”
少風微笑頷首,然后也跟著走進了院子,然后眼睛盯在一個女孩身上就移不開了,老頭仔細觀察著他們幾個的一舉一動,發現少風和徐夢夢的樣子之后,滿意的點點頭,而看到谷濤時候卻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老頭明知道谷濤只是個狗腿子,但就是對他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很不舒服。
“要是能一輩子住在這多好。”谷濤大聲的喊道,然后他用腳跺了跺地面。
屏蔽力場開啟,這個范圍內所有的人都成了甕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