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女人其實也可以非常狠的,比如六子。
她把孫鳴的箬琴打得鼻青臉腫不說,那一頭的秀發也變成了毛茸茸的板寸,坐里時,箬琴嘴角流著血,面無表情呆滯的坐在那里,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和她的小毛寸十分搭調,果然六子的品味還是很棒的,即使把人都折騰成這樣都不忘記給她來個小搭配。
不過之后的路上就安靜了許多,孫鳴心如死灰而那個箬琴也魂不守舍,女的不記得發瘋、男得忘記發情,世界突然就變得美好了起來呢。
他們拖進基地,然后谷濤先是把被愛蒙蔽雙眼的孫鳴給扔進了小黑屋,接著連夜緊急審訊許箬琴,說實話一般的小姑娘谷濤是不忍心下死手的,但這種毒蝎一般的女人,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孫鳴也許不知道,但谷濤可是清楚的很,這個娘們可是要把人往死里折騰的,而且還是常規手段無法檢測出來的毒物,甭管是不是因愛成恨,光這個手段就已經足夠拉出去槍斃了。
但是呢,谷濤認為自己并沒有資格給人家判刑,可他能給人上刑。不過肉體折磨太下作了,谷濤打算直接讓她經受一下心靈爆震,所以在把箬琴扔進審訊室之后,他什么都不干,只是把儀器固定在了箬琴的頭上,接著開啟了一段對于她來說的恐怖之旅。
谷濤坐在那看著箬琴的身體變得緊繃然后看著她失禁又看著她發出瀕死一般的慘叫,而他則全程沒有表情的坐在那盯著薩塔尼亞收集到的記憶數據,這些數據根本無法作假,因為是從箬琴記憶最深處挖出來的最新鮮最真實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的信息,所以里頭有太多無關緊要的內容,即使在薩塔尼亞的運算能力下也用了好幾分鐘才把相關數據篩選了出來。
這些碎片匯聚成了一系列的文字內容,其實倒也不是谷濤不想把記憶碎片轉化成圖像模式,畢竟記憶信息是可以在多重模式下互相切換的,只是因為如果全部處理成影像數據的話,工程量太大了,就像谷濤最開始看到道祖的那些畫面,短短一瞬就已經龐大如斯。于是文字內容會相對簡單很多也快速很多。
在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數據之后,谷濤看了一眼凳子上已經昏厥過去箬琴,冷笑了一聲,轉過身走了出去。
這次出門六子沒有跟著,她揍人揍得很過癮,內心的火焰已經熄滅,所以現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家洗澡睡覺,所以谷濤又變成了獨行俠,開上了自己的面包車沖出了基地。
“薩塔尼亞,那個女人記憶里的蠱術是從哪里得來的?”
“已呈現在了導航上,追擊者進入自動駕駛狀態。”
谷濤慢慢松開手,拿出全息地圖拉開看了幾眼,然后就切換到了成分分析界面,基地里的分析器比便攜式的分析器強大許多,在谷濤審訊的時候,分析器就已經將李少的血液樣本分析完畢了,詳細的成分表格已經陳列在谷濤面前。
在看完成分分析之后,他開始吩咐薩塔尼亞制造解毒劑,不過解毒劑的生成需要大概三十分鐘時間,如果他沒計算錯時間,何玉祥那里的穩定劑還剩下最后一支了,也就是說在解毒劑制作完畢之后,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投送過去,在解毒劑的制造過程中耽誤了一會兒,基本上李少就涼了。
“薩塔尼亞,完成之后直接使用無人機投送,千萬不能耽誤。”
“明白,艦長。還有一件事需要提醒您,在早些時候公孫秀發出消息,說他們已經開始追擊那個不明身份者,如果沒有意外今晚就可以將他捉拿歸案。”
“很好啊,雙喜臨門。”谷濤把椅子靠墊放平:“我瞇一會兒,到了提醒我。”
“預計到達時間二十三分鐘后,請您安心休息。”
雖然很多時候無法在實際問題上在這個助手身上得到實質性意見,但這種線性的處理能力卻是人類望塵莫及的強大,在某些時候它絕對是能讓谷濤安穩睡上一個覺的。
預計時間到了,追擊者果然按時的停了下來,谷濤也從小憩中幽幽醒來,他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充滿科技感的高檔大樓,嘴里嘖嘖有聲:“現在連個下毒的都知道在這上班了?”
說完,副駕駛突然躺倒下去,接著一個箱子翻了上來,等箱子打開之后,里面裝滿了各種武器裝備,谷濤從容不迫的從里面拿出一把短柄鐳射和一把沖擊霰彈輕巧的放進了自己懷里,然后咳嗽了一聲:“戰甲的武器整合計劃要加快了,總不能老讓我跟人跟人近身短打啊,我不擅長近身。”
“艦長,您應該練習。”
“我練習你奶奶個腿,我再練習能打得過辛晨那個水準的嗎?有點自知之明好嗎,近身就是人家的天下,現在還都只是一些小蝦米,等以后大鯊魚出來了,光靠護甲厚有什么用?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我需要即時遠程能力來牽制敵人,不能每次都靠天上的脈沖打人。”
“明白了,我會盡快整理出整合系統。”
谷濤的戰甲的確是有快速反應功能,能在微秒級的時間里做出防御反應,但防御到底是防御,如果一味的防御,再厲害的戰甲也有被打算的一天,如果真碰到了個具有高速高攻特性的人,那么自己的甲再后也不過是個沙包,怎么?最后要靠疲勞干掉對手嗎?
面前的樓是商住兩用,商用電梯可以直達各樓層,但居住區卻要靠居民卡才能進入,但谷濤根本不在乎什么居民卡,他把手表靠在感應區上刷了一下,就聽見滴的一聲的電梯大門緩緩打開,他走上電梯,按下了十九樓的按鈕,然后就想一個很普通的等電梯的人似的站在里頭。
不過沒多一會兒,電梯就在四樓停了下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老婆婆。她仰起頭看了谷濤一眼,然后緩緩開口道:“小伙子,幾點了?”
“凌晨三點二十分。”谷濤看了看表,告訴她時間之后,就繼續站在那默不作聲。
那老太婆也沒按下電梯按鈕,就這么看著電梯門關上,而從關上的電梯門的反光上谷濤并沒有看到這個老太婆的影子,谷濤也沒在意,反正這種事都已經習慣了,早些日子他看到這些東西還會覺得有點怕,但現在習慣之后卻已經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只是疲倦的打著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而到了八樓時,電梯又叮的一聲打開了,剛才那個老太婆又從外頭走了進來,她還是像剛才那樣看著谷濤問道:“小伙子,幾點了?”
“凌晨三點二十一。”谷濤繼續回答了這個問題:“下次你要再問,我會給你個驚喜的。”
老太婆照例在進入電梯之后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一直到十三樓時,電梯再次叮了一聲,這個老太婆居然再次出現了,她還是跟之前兩次一樣,一邊看著谷濤笑一邊走進電梯。
“小伙子,幾點了。”
話音剛落,一個白色的小丸子緩緩滾到了它的腳下,隨著一陣白光閃過,那個老太婆當場就消失了,而在之后六個樓層里也沒有再次出現,而終于谷濤來到了他所要抵達的十九層。
走出電梯之后,他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十九層,然后從懷里摸脈沖霰彈槍,一邊往前走一邊小心戒備著,在一次來回觀察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電梯正像是被卡住了一樣,開開關關的,也不上也不下。而每次開合的瞬間,谷濤都能看到一雙眼睛透過狹小的縫隙看著他。
他轉過頭走向電梯,從腰上的戰術包里摸出一把陽離子手雷,順著電梯縫扔了下去,接著刺眼的白光讓整個昏暗的十九層都猛然一亮,等亮光暗淡之后,電梯里充斥著一股臭氧的味道,其余什么都沒有了,然后就看到電梯門緩緩合上,雖然還懸停在那,但已經不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了。
“還有沒有?”
谷濤手里捏著一把陽離子手雷:“來送人頭啊。”
沒有任何東西響應他,于是谷濤笑了出來:“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
沒有了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谷濤背著手朝鎖定的方向走過去。其實有些商住樓的格局是很有意思的,有一部分商住樓特別高端,里頭什么都有,就像是那種集成式的住宅下去,而有些商住樓簡直是噩夢,就如同香港的籠房,房東們把大房間隔離成一個個的小房間,分開租給城市里游蕩者們,他們無法承擔高昂的房租,只能蜷縮在這樣的地方茍且度日,大概就是低配版的膠囊旅館。
而這里,顯然是第一種。一進去整個空間就非常寬廣,兩邊空出了大量的空間供這里的住戶休閑,地上鋪著地毯,而落地窗戶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座城市的夜景,沙發的旁邊還有自動售貨機和簡易的娛樂設施以及一個小吧臺,里頭是自助式的酒水,應該是為了用來應付中大型聚會用的。
這里的住戶大概就只有四戶,一層樓只有四戶人家,這在寸土寸金的城市的寸土寸金的CBD區域中是難以想象的,這個概念就好像是在西單CBD區域的銀泰商城里的二樓住著幾戶人家一樣,這簡直就是鬧中取靜的經典。說這樣的房子得多少錢一平方,在一線城市二十萬都得是成本吧,最少要五十萬起,小城市估計也得要個二三十萬起,而且一定是把公攤面積算進去,大抵就是那種中彩票兩個億買了一套房子還得借錢交物業費的水準。
“你們這些狗大戶們,就恨不能革你們命啊。”谷濤拍了拍真皮的沙發,然后看了看全息地圖,發現目標已經離自己非常近了,他也顧不上調侃了,拿出另外一把武器慢慢走向其中一戶人家的大門。
輕輕敲門,里頭卻沒有一丁點動靜,他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伸出手讓戰甲只出現一只手臂并從手指上噴射出炙熱的白色噴射式火焰,沿著門開始切割。
很快,厚厚的鋼板門被切出了一個大口子,他從口子里走進去,手持雙槍開始在碩大的屋子里搜索起來:“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手表顯示自己與目標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了,谷濤判定方向之后,用霰彈槍指向墻面:“我給你三秒鐘考慮,三秒鐘之后,我就開火了。”
“一。”
房間里寂靜無聲,根本沒有回應谷濤。
“二。”
谷濤已經不打算等待回復了,直接開始調整霰彈槍的充能等級。
“三!”
他讀完之后,端著槍對著大門直接轟了一槍,房間門直接被崩飛,他也沖了進去,可當他進去之后,卻只看到床上有一具尸體躺在那里,尸體上爬著各種毒蟲,地上也是滿滿都是毒蟲的尸體,可能因為太久沒有喂食的原因,蟲子們早就開始互相吞噬,而它們主人的尸體已經被啃咬得如同三流野雞大學發的棉被,破破爛爛。
“死了?”谷濤眉頭一皺,再三確定光點之后才真的確定,目標是真的死了。
“操!”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看著滿屋子的毒蟲,他默默的嘆了口氣:“老子真的是跟你們有仇啊,真的不打算留一點線索給我?”
其實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這件事是誰干的,可是現在讓他很惶恐的是,那邊為什么每次都會提前知道自己的行動?除了有內奸之外,恐怕就只能說明對方的決策者真的是特么個人才。
內奸可以排除,因為這件事除了薩塔尼亞之外,誰都無法出賣他,而且床上的尸體看上去已經死了有兩天了。意外?不可能是意外的,住在這種地方而且在不久前還做成一筆買賣的人,哪里那么容易就掛了?這顯然是被人干掉的啊。
谷濤認為,干掉這個人的人應該是早有預謀,就是為了防備著自己通過這個毒人揪出他們背后的那條利益鏈。
一腳把一只蜘蛛踩爆出墨綠色的汁液,房間里立刻彌漫出了怪味,而那蜘蛛的汁液觸碰到的地方立刻都會被腐蝕出一個小坑,看上去霸道無比。谷濤穿上戰甲,站在尸體前面仔細看著這個殘破的尸體:“老子真是服了你,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