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好香哦。”
谷濤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說自己身上很香了,但他自己根本聞不到這個味道,也無從說起這到底是什么問題,即使是進行全身檢查之后也沒發現有什么問題,這就很愁人。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薇薇好像特別癡迷這個味道,一直睡眠都不算太好的她,躺在谷濤腿上沒多一會就睡得深沉,還打起了小呼嚕,而六子則在旁邊小聲跟辛晨交流著那個圣獸的事。
谷濤沒有答話,這個時候亂插嘴是會被家暴的。
“喂,那個坐騎好看嗎?”
六子突然用手戳了戳谷濤的頭:“我是說身材好不好,長得好不好看?”
谷濤摸著下巴仔細回想了一下桉的樣子,怎么形容呢,是一個讓人很舒服的女孩子吧,因為沒有關于新世界的知識而顯得傻傻的,雖然被人傷害過但還是非常相信人也沒有什么進攻性。至于長相嘛,并沒有比薇薇好看更別提六六了,不過身材是真的牛批,雖然谷濤不是偷窺狂,但有的東西看到了也沒辦法啊,畢竟那么大還一點都不下垂的可是絕無僅有啊,連六六這種保持鍛煉的都因為重力的問題有些晃了。
“你嗦話啊。”六子搖晃著谷濤的腦袋:“想什么呢。”
“別吵,我在整理詞匯。”谷濤握住六六的手:“怎么說呢,就是那種小家碧玉的姑娘,看上去沒你兇,但身材是真的好哦。”
“那我能摸她么?”六子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容:“睡一床可以嗎?”
“那我管你呢…”谷濤扔下她的手:“反正到時候挨揍別怪我。”
“哎呀呀,誰會打我這個可愛善良的美少女呢。”六子雙手捧著下巴:“看我多可愛。”
這娘們怕是瘋了,谷濤嘆了口氣。
“那我現在怎么著?就等著?”
“不然呢。”辛晨打了個哈欠:“我去一趟青城山處理一下被她放出來的妖魔,你就別去了,這里還有很多事要你處理呢。”
辛晨說完,走到陽臺給奶茶妹打了個電話,然后拎著夢熊就走了,而谷濤則輕輕把薇薇抱到床上,但在放下的時候,薇薇卻伸出手抱住了谷濤的脖子,生生不讓他離開。
“沒睡啊?”
“醒了。”薇薇睜開眼,迷迷蒙蒙的看著谷濤:“我想抱著你睡…”
谷濤笑了一下,轉身把薇薇抱進了自己房間,而坐在沙發上的六子用手機逛著淘寶,對這個畫面權當做沒有看到,但是最后卻也跟著一起走進了谷濤的房間。
晚上是沒什么機會玩點奇怪的成年人之間的小游戲了,因為六六也擠在那張床上,而且她熬夜看電視啊,谷濤熬不過她,只記得自己睡下之前這個家伙還在捧著手機看宮廷劇,精神不知道有多好。
不過晚上精神好的代價就是白天起不來床,谷濤和薇薇都起床吃完了早點,六子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成一灘爛泥。
“我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昨天晚上睡得好舒服。”薇薇坐在飯桌前伸了個懶腰:“以前總要醒個四五次,如果不睡午覺精神就會很差,今天感覺特別好。”
“你是睡好了,我可難受了。”谷濤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得有多煎熬。”
“知道哦。”薇薇笑了起來,眼神有一種故意作怪的狡猾:“頂著我呢。”
“那家伙就跟防賊一樣防著我。”谷濤看了一眼房間門:“唉…”
“你就是賊。”薇薇笑道:“她要是不跟來,我就沒辦法睡覺啦。”
把碗筷收好的谷濤聽到這話走到薇薇的背后,雙手從她領口伸進去,臉貼在她臉上小聲說:“那你怎么補償我?”
薇薇身子僵直的貼在椅背上,呼吸急促,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胸口衣服下的起起伏伏,然后側頭親了一下谷濤,用呢喃一般的語氣說道:“隨你喜歡…”
可這時候,陽臺上突然一陣響動,接著辛晨從那邊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谷濤背著手站在那冷冷的看著他,而薇薇則紅著臉跑進了衛生間。
“師弟,你猜怎么著。”辛晨走到廚房一點都不客氣的從鍋里盛出了一大碗皺,放了兩勺辣椒醬,稀里嘩啦的喝了起來:“整個青城山一片安寧,別說妖魔鬼怪,就是山精樹魘都不見了,一丁點濁氣都沒有。”
“不是說血流漂杵嗎?”
“那也就是說,還有一種可能。”辛晨灰頭土臉一身風塵的說道:“最大的可能就是你的坐騎把它所鎮壓的范圍內的所有的妖魔都給吞噬了。”
“這么強的嗎?”谷濤眨巴著眼睛:“吞噬了會怎么樣?”
“重重疊加。”辛晨喝完粥,抹了一把臟兮兮的臉:“力量會不受控制的增強,強到無法控制。紫金環沒有了,沒人能控制的了。而且我在回來的路上,去見了一下何玉祥的師父,虎冢先生。他說太虛舫被是為了鎮壓青城山的妖獸惡魔所設立的山門,但后來在大天魔一戰之后,他們的四處禁制被毀壞,所以你的坐騎才會被他們捉去替代禁制。而這個桉應該是兇獸轉圣獸的,本性兇殘。”
“我沒見她多兇殘啊。”谷濤皺著眉頭問道:“如果跟你們說的那么兇殘,我不就跟她打起來了?”
“不兇殘,一夜之間吞噬十萬八千山精鬼魅?她有跟你說過她被捕捉的過程嗎?”
“有啊,說趁著她洗澡的時候被捉的。”
“沒了?”
“沒了啊。”
“好吧,那我現在告訴你,太虛舫為了捉她,損失了十一名長老,青玉子是十二長老,因為能力太弱留在山門看家才幸免于難。你也看到了,青玉子當年都是人家看不上的弱雞,而那十一個哪一個不是至臻化境、哪一個不是爐火純青,巔峰時的太虛舫可是正兒八經的蜀山正門。傾一宗門之力才抓住這個圣獸,死傷比大天魔之戰還慘重,你還認為你的坐騎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嗎?”
“可是…”
“師弟啊,我害怕啊…”辛晨吃了飯就躺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睛:“不過沒關系,只要我倆合力,一定能驅逐它。”
“為什么要驅逐它。”谷濤皺著眉頭,想起了桉的眼神:“不,我拒絕。”
“你會有危險啊,你能保證它不心性大變?如果它心性大變…”
“賭咯。”谷濤攤開手:“就像我最開始接觸你一樣,我也不能保證你是不是好人啊。其實說白了,人跟人交往就是一個互相遞匕首的賭博,我賭你不會用匕首刺我,那么我贏了就得到了一個很好的同伴,如果我輸了那也是愿賭服輸啊。”
“唉…師弟,你是不是看它生得好看?醒醒吧,皮囊而已。”
“不是。”谷濤搖頭:“她的眼神讓人很心疼。”
“眼神能代表什么啊,萬一它就是演技好呢?師弟,你怎么回事啊,當初那個動輒就要滅上一座城市的你去哪了?怎么就變得如此優柔寡斷。”
谷濤揉著臉,坐在桌子前,半晌沒有說話。
“大概是因為我不再害怕了吧,而且我也愿意去試試。放心吧,我會有防御措施的,七百五十萬,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谷濤計算了一下,然后對辛晨說:“你現在是五百萬對吧,我要加快進程了,把你的劍陣制作出來,到時候我要把你打造成天下第一。”
辛晨翻了個身,嘆了口氣,不再去搭理谷濤。
但越是這樣,谷濤越是手賤,他走過去拍辛晨的屁股:“天下第一唉。”
“知道了知道了…正煩著呢。”辛晨嘀嘀咕咕的說:“真不知道它來了會是怎樣的一種場面。”
“你躺著吧,我去看看那些俘虜。”
“哦,對。”辛晨也坐了起來:“走吧,不過先等我一下,我回去洗把臉。”
兩個人隨后便來到了體育館中,因為太虛舫的人數可不少,臨時的拘留室肯定是容不下這么些人的,唯一能容下他們的地方就是這里,所以除了未成年的小朋友,其他人都被關押在了這個地方,由四門浮游炮和四十挺哨戒沖擊器看守。
拋開那些小孩,成年人大概有一百四十個,他們集體坐在基地籃球場中,盤腿打坐。他們見到谷濤和辛晨走進來,頓時就罵上了,聲音嘈雜。
“看來是不打算配合了。”谷濤呵呵一笑:“太虛舫已經沒了,一把火燒干凈了。”
聽到這句話,那些人中不少都潸然淚下,有的甚至坐在那嚎啕大哭起來,撕心裂肺的感覺就像是被亡國滅種了一樣。
“哭什么嘛。”谷濤抱著胳膊:“非法組織當然要取締啊,有什么問題?那么現在問題來了,你們不能一直在這里坐著,現在給你們兩條路,一條是向我報告你們的身份戶籍,有戶口身份證的,打回原籍,作為被解救傳銷人員。一條是沒有身份證明的,那么對不起我無法放你們回歸社會,但你們是無辜的。我們也本著人性化的角度給你們當中沒有身份證明的人兩個方案,一個是我們幫你們補充的身份證明,放你們回歸社會,但前提你們每隔三天需要回來報備一次并攜帶追蹤器。還有一個是留在這里,我會給你們安排相關的身份。”
“狗賊,我寧死也不會屈服于你。”
“別急著罵人。”谷濤指著自己身上的制服:“你們那都有電視了,也該明白我這身衣服代表的是什么吧,我跟你們說了,我是正當執法。而你們才是暴徒、才是抗法者,現在我本著好意在給你們這些受蒙蔽的群眾安排出路,你們怎么不領情呢?如果再這樣,我可就要把你們按照邪教信徒處理了哦。”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因為現在他們已經確信面前這個人是個笑面虎了,那人畜無害的樣子都是他媽的裝的!都是裝的!他偷襲殺害青玉祖師,心狠手辣放火燒山,簡直比天魔還要天魔,典籍里當年大天魔攻破山門也只是為了求戰個痛,而這家伙…簡直是形如厲鬼,過來就什么都沒留下,他們親眼看著宗門里的典籍被他們搬空、那些名貴古玩都被裝走、列祖法器都被竊取,整個山門也被付之一炬。
其實從各種意義上來說,太虛舫…真的沒了。
“你想怎么樣。”
紫陽真人強忍著胸口一口鮮血噴出的沖動朝谷濤怒吼道:“你殺我祖師、燒我山門、欺我門徒,你還想怎樣!”
“我欺你?”谷濤抱著胳膊:“你搶奪警務人員裝備、毆打警務人員、還暴力阻撓執法。從一開始你恐怕就沒有想過自己會頂著鐵板吧?怎么,你們是不是安逸太多年了?只許你們欺壓人家,被反殺一次就心有不甘?那我現在告訴你了,如果不是辛晨給你們求情,我當時就把你們全埋在青城山,讓你們永遠和青山相伴。瞪我?再瞪我試試。你們這種狗屁的門派,就跟小說里那些自詡名門卻干著殺人奪寶勾當的垃圾們是一樣的,你們是真的不知道嗎?修仙修仙,整天把修仙掛在嘴邊,可要是仙都他媽的跟你們這么修,那真的是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啊。”
“嗯?說話啊,我問你們知道不知道?”谷濤說得激動處,手舞足蹈的怒斥了起來:“你們都知道,可是呢?人人皆知!人人不言!!!知道嗎,你們就是一群垃圾!知道嗎,垃圾!垃圾們,世界是在變化的,就算今天沒有我在這,你們也撐不了幾年了!”
被怒噴的太虛舫人無一敢發聲,不是他們不想辯論,但事實就是他們被按在地上摩擦了,敗者組被勝者組說是垃圾,他們還有什么好反駁的呢…
“好了,我沒時間跟你們耗著,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不配合工作,我不介意關你們個三年五載。”
谷濤轉身,拂袖而去。
等他走出去之后,六春就在外頭候著,他拍了拍六春的肩膀對他說:“這邊有沒有聯絡機構之類的地方?就是這些宗門之間的聯絡點。”
“有!”
谷濤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你跑一趟,按著這上面的內容把這件事給通報出去,不用著急,中途耽誤點時間,讓流言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