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21世紀什么最貴?人才
一場驚天大案在幾天的時間里就被新成立的部門徹底偵破，擊斃持槍制毒販毒團隊八人，成功將一種新型毒品阻隔在人民群眾的視線之外，整個A市的警界彈冠相慶，但同時那個神秘又強大的新部門也慢慢出現在了他們口中。
“你聽說了么，說是三個人直接把那八個悍匪給滅光了。”
“可不是，我聽我一個當時去了現場的師兄說，那幫人腦袋都被打碎了。新部門的那幾個哥們赤手空拳可是毫發無傷。”
“對對對，說子彈打上去都不帶有事的。”
“是不是真的啊？越說越邪乎了。”
這時，一個掛著警督銜的男人走了過來瞧瞧他們幾個的桌子：“吃你們的飯，再亂嚼舌頭處分你們。”
食堂里頓時一片安靜，而王磊此刻正坐在角落，今天是過來接受表彰的，他當然知道下頭這幫人這兩天討論的內容，而根據谷濤的指示，這種輿論要控制好，既不能讓他們不說也不能讓他們瞎說。
所以這兩天王磊在A市最重要的一項任務就是到處散播新部門的話題，至于他們怎么傳是他們的事，反正現在到處都已經沸沸揚揚了，目的算是達到了，只是谷濤交給他的第二個任務卻沒有能完成，那就是挖墻腳…
法醫那邊已經溝通了，人家也同意去看看了，但有經驗的普通人這一條卻讓他為難了，畢竟他就是從A市走出來的，爺爺就在這當警察，一直當到他這輩，整個體系他都是門清的，那些有能力的人他都一清二楚。可問題是，挖人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你早上挖了人家的人，人家晚上就上門坐你家門口賴著不走，二十一世紀什么最貴？人才啊！
王磊之前也考慮過給谷濤弄幾個素質不錯的新手，但一想谷濤那德行，如果自己真這么干了，他怕是被會折騰死，想想谷濤那些陰損的招數，就算是那幫天賦異稟的異人都對他心驚膽顫，自己這小身板恐怕扛不住兩回合。
而那些老痞子們，別說谷濤了，就是他都看不上。畢竟當時他自告奮勇的從法務團隊進入新部門的時候就是想干一番事業的，真要把那些老油條再弄回去，他不如直接辭職去到他表叔的律師事務所上班，工資還高點。
“愁啊…”
王磊用力咬了一口嘴里的肉，像發泄似的喊了一聲。
他這一嗓子把旁邊的掃黃組組長給嚎了過來，他端著盤子一屁股坐在王磊的對面，笑嘻嘻的說：“小磊啊，剛得了部級表彰，上頭親自打電話過來夸獎你，年輕有為啊。”
“滾滾滾。”王磊瞪了他一眼：“你不就大我三歲，少給我一副老大的樣子。”
“來，告訴哥哥，你愁啥。”
王磊愁的事很多，他又不能全說，不過還是把挖人的事告訴了他，畢竟這家伙是個徹頭徹尾的地頭蛇，畢竟掃黃么，整天就是跟一堆地痞流氓、黑社會混混打交道，全警隊最油滑的就屬這個家伙了。
“這真是難辦，現在人才少啊，你去問問哪個組不是當心肝當親兒子，你想挖人那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辦？我就這三天時間，好歹得弄過去兩個吧，這都第二天了，一天眉目都沒有，我們那的負責人可是難講話。”
“唉唉，別急啊。”對面的老油條大大咧咧的拍了拍王磊的肩膀：“這樣，下班請我吃一頓。哥哥給你解決。”
“行啊。”王磊抬起頭看著他：“不過別怪我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搞不定，明天下午你就收拾包袱跟我走，嫂子這第二個馬上出來吧？你怕是見不著老二第一面了。”
“呀，你嚇唬我啊？”
“你怕是不知道我上頭的是個什么人。”王磊搖頭嘆息：“你看著辦吧。”
說完，他三兩口吃光飯起身離開：“晚上，老地方等你。”
等到華燈初上時，王磊來到了一家大排檔，老板看到他來了很親切的和他打招呼，說好久不見之類的話，還說晚上送他個菜，一看就是相當熟的熟客。沒多一會兒，有四個人就晃了過來，他們四個看上去一點正經都沒有，而看到大排檔老板的時候一個個咋咋呼呼的就開始點菜，還都是最貴最好的菜。
“你們四個死東西怎么又混在一起了？”王磊笑道：“看來還真是準備恨宰我一頓啊。”
“嘿，知道你受表彰了，出息了。就因為你，我老爹訓我一下午，說看看人家王磊怎么樣怎么樣，我這口氣不出可不行，老候，有王八沒有？給燉一只。”
幾個老爺們依次落座，王磊首先開了一罐啤酒：“幾年了？家屬區五霸又湊一起了。”
“得有小十年了，不過還好，最后都還是子承父業了，咱都是警察。”
在座的五個人，除了王磊之外的四個也都是警察，微胖的叫洪水火是刑警隊重案三組的、瘦高個的叫陳義勇是鑒定科的、留著小胡子的叫魏明亮就是那個掃黃組的老油條、最后一個不怎么說話的叫黃文亮是特警。
這五個人從小就在一個家屬大院里長大，家里至少都是兩代警察了，像王磊這樣三代都是警察的也有倆人。
“怎么？聽亮亮說你正發愁呢？”微胖的洪水火年紀最大，是這五個人里的老大：“不過你那個新部門到底是干什么的？能給哥們透點消息不？”
王磊沉默了一陣，神秘兮兮的說：“專門處理離奇案件的，知道之前那案子吧？老大肯定知道，要是你們去的話，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
其他幾個人不屑的撇嘴，但洪水火卻嚴肅的點點頭：“我們之前就得到了命令，要全力配合新部門的工作，說如果新部門的人在場，我們就不用上。后來我打聽了一下，說那個案子的主謀不是普通人，反正挺邪門的。不過小磊，你們那個部門怎么就那么輕松的搞定了？”
“因為我們部門里也不是普通人，多了我還不能說，你們也別問，有紀律。”王磊裝完之后心情大爽，他喝了口啤酒指著魏明亮：“這小子可說了給我解決問題的，要是搞不定我可就抓他壯丁了。”
“別別別別…咱們有話好好說，我這不是把哥幾個都弄來了么，看看他們手底下都有點什么資源，整合一下不就完事了么？”
“我先說啊，我們這個部門是很危險的，雖然福利特別好，但你們知道咱們這行的，福利好的都是用命換的。”王磊很認真的說：“你們要是推薦人也得看看人家的情況，如果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算了吧。”
這個問題真的嚴肅，畢竟是一份會送命的職業，放誰身上都是需要仔細考量的，其他任何人幫忙做決定都是不負責任。
“你們都沒聲了是吧？”王磊嘆了口氣，一指魏明亮：“明天跟我走吧，就拿你交差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洪水火喝了一大口啤酒：“不過…就怕你們吃不住。”
“老大，你不是說那個家伙吧？”魏明亮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怪胎啊。”
“怪胎？”王磊表情頓時就亮了：“什么樣的？”
他這一問，席間七嘴八舌的就開始描述了起來，哪怕是最不愛說話的黃文亮都能給補充幾句。而從他們的片段中，王磊漸漸開始了解到他們說的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了。
首先，這個家伙是A市警隊的傳奇，他幾乎在所有的組里待過，但每一個組都不會超過三個月就會把他剔除，原因幾乎一樣，就是廟小容不下這尊大神。其次，他幾乎不跟任何人說話，但參與的案子都會很好的完成，但他會無視紀律獨自去執行任務，為了這件事他已經吃了好幾次行政處罰了，但卻沒有一點用。
最后，這個家伙的口頭禪是“生活好沒激情”，整天都會去挑戰一些刺激的東西，去年的時候還因為徒手攀巖從山上滾下來，斷了胳膊。
總而言之，所有人口徑一致，這個家伙一定會同意加入那個新成立的部門的。
“你們說的…不會是？”王磊愣了一下。
而他幾個兄弟同時點頭，魏明亮豎起大拇指：“沒錯，就是他！明天帶你去找他就完事了，這種怪胎交差絕對沒問題。”
不過即使是這樣，王磊的指標也還遠遠沒完成，這才只有一個，這離開谷濤的要求還差的遠，這一個都這么費勁了，剩下的那一個足球隊該怎么弄出來？
“一個也不夠，要不…哥幾個再幫幫我？幫我連夜湊一批人出來，長得好看不好看沒關系，主要是有能力有知識，經驗不重要，畢竟我們那行也剛開始，誰都沒經驗。”
“你太貪心了，信息處理中心的張毛毛你可以了解一下。”
“活地圖孫正。”
“狙擊手柳絮。”這是黃文亮補充的：“她最近在被處分，停職了。”
“全國比武冠軍徐大年。”
一大堆比較厲害的名字被說出來，王磊連忙全部記了下來，之后他長出了口氣：“只要有一半能加入，我就成功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