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不在乎。”周游豈會被這種小事束住手足,他當即換了個姿勢,雙掌穩穩拍在虛天靈雙肩,“我以為是我在考核你,其實我錯了,是你讓我更深刻地認識了自己,感謝你天靈,不不不,是首席財務官虛總。”
虛天靈非常嫌棄地看過自己的雙肩后,終是嘆了口氣:“更多投食就好。”
“不好!”云吞直接跳了起來,“c什么o?什么什么官?”
“就是一個不太重要的職位。”周游回頭道。
“不是啊,那女仆呢?捏腳呢?我費盡心力背…復習了那么多,就這么完了?”
“捏腳不重要,天靈,你已經贏了。”周游指著虛天靈道,“你贏了,贏了虛天靈,這個不比捏腳重要?”
“可為什么我超級不爽啊?”
“這樣,虛天靈你認個輸。”周游沖虛天靈道,“態度要嚴肅一點。”
“哦,我輸了。”虛天靈用04秒的時間說完了這幾個字。
“更不爽啦。”云吞獰目望向周游,“你真的缺一個c什么o嗎?想清楚啊店長,虛天靈跪在地上給你捏腳才是真正的人生巔峰啊。”
“此言!”周游不(禁jìn)橫眉怒目,“倒也不假!”
“是吧。”
“不就捏個腳嘛。”沉寂已久的蘇依依心一橫,“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不然我來捏吧。”
云吞趕緊搖頭:“別啊,你捏不值錢。”
蘇依依再次淪為受害者,回到角落繼續哭泣。
周游嗽了嗽嗓子道沖云吞道:“虛天靈能給我捏腳當然也不錯,但今天這種(情qíng)況,我到頭來還是沒法接受。等有一天,我堂堂正正的用魅力征服了她,讓她服服帖帖,心甘(情qíng)愿地做這件事,那才是男人真正的享受。”
“呵。”虛天靈冷笑道,“休想,就算把全世界所有的蛋白質都投給我也休想。”
周游咬牙瞇眼道:“還是這么臭(屁pì)啊,大姥…”
“有些累,去休息了。”虛天靈回(身shēn)掩面打了個小哈欠,“明天就可以解雇會計公司了,我來做賬。”
“不急,放你三天假吧。”周游指著角落的蘇依依道,“用她的手機,買些你需要的東西,衣服、文具、電子產品什么的。”
蘇依依瞬間遭受了更深的迫害。
蘇依依與虛天靈先后回房,留下周游和云吞關上了最后一盞燈。
云吞一言不發,時不時“哼!”一下,想引起周游的注意,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她一路低著頭跟在周游(身shēn)后走向宿舍,悶悶不樂。
“好了,是我不對,出爾反爾了。”周游走到一半終是不忍,回(身shēn)蹲到云吞面前,“是我太任(性性),明天帶你去吃新鮮的甜筒好不好?”
“不要。”云吞依舊低著頭。
“那,十二塊裝的蛋撻?”
“不要。”
“好吧,哈根達斯!大出血了這可是。”
“不要!”云吞一把推向周游。
周游雖然已經很強了,但云吞這下推得出其不意,搞得他還是坐了一個大(屁pì)墩兒。
要在往常,他肯定已經露出魔鬼的面容了,但這次,終究是他辜負了云吞,只好慫慫地起來撣了撣(屁pì)股。
“那我帶你去…迪士尼樂園吧。”周游攥著拳頭說出了這話,“這下滿意了吧?”
“你把我當什么了!”云吞反是更加憤怒和委屈,原地使勁跺了一下腳,急著想說什么,卻又不知該怎么說,憋了半天,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自己也一(屁pì)股坐在地上。
周游滿臉懵((逼逼)逼)。
一直以來,對于云吞,沒有一個甜筒不能解決的事(情qíng),如果有,那就兩個。
這次是怎么了?
女人善變啊,女孩也同樣。
周游撓了撓頭,只好坐在了捂著臉狂哭的云吞旁邊:“怎么了嘛?”
“你走!”
“哎呀別這么小氣,我只是利用虛天靈的能力幫我做事,資本家都這樣的,一副很信任你欣賞你跟你出生入死的樣子,其實才不是真心喜歡你。”
“不是因為這個。”云吞挪了挪(屁pì)股,背對著周游繼續捂臉哭。
“不是這個?那是因為沒捏成腳么?要不我給你捏?”
“也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嘛。”
云吞憋了半天才抽泣道:“心照不宣。”
“你根本不懂心照不宣。”
“你根本不懂女人。”
“…”周游咽了口吐沫,深深地低下了頭。
完全,無力回嘴。
什么(情qíng)況?嘴炮連云吞都干不過了。
見周游沉默,云吞又忽然覺得有點愧疚,扭了扭(屁pì)股用側臉朝著周游:“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國產偶像劇的臺詞…順口就出來了。”
周游遭受到了更深的打擊:“我連國產偶像劇的臺詞都杠不過…”
“好了,飩飩心,拉面(肉肉),確實不是你能輕易捕捉到的。”
“恕我直言,這個應該還是(挺tǐng)明顯的。”
“那你還猜不到?”
“我錯了,你說吧。”
“哎…”云吞擦了把眼淚,抱膝坐在草茵上,不知是本來如此,還是月色本就凄涼,她臉上竟然((蕩蕩)蕩)出了從未有過的憂傷,“一直,一直,一直以來,我總在輸…什么都輸,永遠都輸,她比我聰明比我厲害比我年長…我做什么都不如她。我先來了地球,以為能占到便宜了,可…還是這樣。”
“你搞錯攀比對象了…”周游搖頭道,“我要是跟冷邪比,也啥都不是啊,但這并不妨礙我坑他。”
“至少你xx比他大。”
“哼…”周游哼笑道,“你見過我的?”
“沒…”
“可我見過他的。”周游默默低頭,露出了憂傷的神色。
“啊…”云吞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好像擊碎了店長最脆弱的地方。她不(禁jìn)低頭看了看自己,雖然各方面都不如,雖然年齡都差了不少,但是,自己oo比虛天靈大啊。
“這么一看,還是店長更一無是處一些…”云吞撓著下巴道。
“好點了么?”周游問道。
“好多了。”
周游挑眉笑道:“嗯,我確實比他大,大不少,歐耶。”
“這都(套tào)路我?你是魔鬼吧。”
“哈哈哈。”周游一仰頭,躺在了草坪上,“其實我也老有你這種感覺,小時候學習學不過別人,后來學畫畫也畫不過,上大學做設計其實也就馬馬虎虎,東拼西湊都是在抄,就很絕望,(身shēn)邊總有更出色的人,就算(身shēn)邊沒有,走遠一些,一上網,總也有,沒完沒了。”
“呃…”云吞躺在了周游(身shēn)旁,一起仰望著月色,“至少…你這里,總有比你差的吧?”
“這倒是。”周游抬手道,“你是不是一直感覺,既然有虛天靈,那你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呢?”
“有一點…”云吞嘆了口氣,“關鍵是,這次…我贏了也很不舒服,不是因為捏腳什么的,是因為…我知道我在作弊…其實我和你一樣店長,作弊好難受,比輸了還難受。”
“既然這樣,就不要再和虛天靈比了吧。”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云吞嘆了一口悠長的氣。
“我明白了…”周游也同樣嘆了口氣。
作為郁靈位面悖向規律的化(身shēn),她們生而如此。
正如人類無法控制與周圍人進行攀比,云吞也無法克制與虛天靈的爭斗。
“如果非要比的話,你也不必用自己的劣勢項目去拼她的優勢啊。”周游轉頭望向云吞,“拼智商別說是你,把(愛ài)因斯坦復活了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不然拼力氣嗎?那多沒意思。”
“弱智。”周游笑道,“你最優秀的地方,就擺在這里,根本不用跟她拼。”
“唔?”云吞激動起(身shēn),“什么?”
“你比她…”
“什么?”
“就這么說吧。”周游比劃道,“如果選一個人一起困到孤島上,我肯定選你。你比她好太多了,她去追求她的極限好了,我們一起快樂的咸魚。”
“哈哈哈。”云吞剛一開心,忽然又警惕起來,“這是在夸人嗎?”
“是,在夸你可(愛ài)。”
“那必須的,飩飩肯定比她可(愛ài)啊。”
“那不就得了,你贏了啊,在最關鍵的一戰贏了。”
“是哦。”云吞興奮之下,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么,哈根達斯。”
“你不是不要么?”
“后…后悔了…當時嘴太快…”
“哎呀,今天忙了好久,腳酸。”
“魔鬼魔鬼魔鬼!”
陵海,江邊高層公寓。
“他說超丑?”白凈拿著媽媽的手機,從頭到腳都是警覺,“不可能的,他就算是對班上(身shēn)高一米五體重一百五,鼻孔比眼睛還大的那個女生,也從未說過丑。周游不是那種人,根本不會說一個女生丑。”
“我記得也是,小周同學善良得可(愛ài),卻偏偏把自己搞的很酷。”白靜媽纏著頭發,一面抹護膚霜一面說道,“所以我猜這個來應聘的人,搞不好是他喜歡的那一型。”
如果白靜手中拿的不是手機是磚頭,那她一定已經捏碎了。
她忍住了,她又沒忍住,她用媽媽的手機發出了信息:“怎么樣,錄用了嗎?”
很快,周游回話:“基本談好了,先試用一段時間。”
“她(性性)格怎么樣啊?”
“說老實話,極其惡劣。”
白凈眉色更緊,因為周游只這樣評價過自己。
惡劣本是自己的專屬名詞,豈能與別人分享?
“那恭喜啊,好好休息。”
“阿姨也是,晚安。”
“你叫我阿姨?”
“…那…姐姐?”
“…對對對,叫我阿姨,睡吧。”
“叫姐姐也可以。”
“滾蛋!”
“…我們在…開玩笑對吧?”
“滾!!”
“這我就放心了,姐姐。”
白靜氣得直接把手機扔給了媽媽:“你瞧瞧他那德行,肯定是要職場潛規則了。”
白媽媽拿起手機一看,笑得臉都要炸了:“這媽媽以后怎么見他啊,哈哈哈哈!”
“你別管了。”白靜咬牙道,“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多惡劣。”
“年輕真好那以后讓周游同學叫我姐姐了?”
“你也超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