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之上,12條鎖鏈橫亙其中。
不時吹刮而來的凜冽罡風,讓得還在鎖鏈上的11人心驚膽跳。
“擦,這什么破考驗,老子不參加了。”
其中一人,終于忍不住這般隨時可能粉身碎骨的煎熬,大喝了一聲。
“天藏學宮的老家伙,快救我回去。”
“救?”老者笑笑,搖了搖頭。
“抱歉,老夫之前已經說了,你們若不參加,大可離去,我天藏學宮不會強留。”
“而現在,你們既已踏上鎖鏈,便代表已參加考核。”
“根據考核規則,無人能擅自干擾考核,就連老夫也不行。”
“你…”那天驕霎時臉色大怒。
但這大怒的神色還未持續多久,高空中又是一陣凜冽罡風吹襲而來。
搖動的鐵鏈,嚇得他臉色一白,連忙捉緊了鎖鏈。
待得罡風吹過,鐵鏈恢復正常。
“呼。”這個天驕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穩下了心頭驚懼。
“哼。”
“這破鎖鏈老子不走了,我就不信這區區數十米距離,老子走不回去。”
說罷,這個天驕緩緩后退,臉色異常凝重。
其余10人,亦開始后退。
數分鐘后,11人心有余悸地回到了山崖邊緣。
“這哪里是考核,根本是要人命。”
“天藏學宮,枉你們是中域第一學宮,竟出些如此喪盡人性的考核。”
“這樣的學宮,老子不進了。”
天驕中,不時爆發出陣陣不滿。
一些天驕,甚至開始離去。
老者不為所動,更沒有阻攔。
如他之前所言,天藏學宮不會強求他們。
若參加,便前進;若不參加,大可現在離去。
“天藏學宮的前輩,不覺得這樣的考核很過分嗎?”
一些暫時留下來的天驕,沉聲說道。
“我們好歹是一方天驕,好歹是聲名不低的武者。”
“這不過是一個考核,至于如此?”
“我們已經過了六考,證明了自己的天資和天賦。”
“難道我們這些天驕,在天藏學宮眼中,就如此不值錢?”
“確實。”老者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你…”一些天驕,面露憤憤之色。
老者收起了之前的玩味笑容,而是臉色冷漠。
“你們既說自己是聲名不低的武者,難道就不知道中域之內,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那些來自于各方的天驕,難道你們自家長輩就沒有告訴過你們這些道理?”
“至于過分。”老者冷喝一聲。
“我天藏學宮之內,弟子逾十萬,皆是親自過了這鎖天鏈,方才進入學宮修習。”
“這過分,難道只是針對于你們?”
“過這鎖天鏈,是危險,是難?難道你等在外行走,就不危險,不難?”
“你們或許是名動一方的天驕,但也僅此而已了;你們還未成長起來,比誰都脆弱,比誰都容易身死。”
“既是如此,死于外頭的生死之戰,與死在鎖天鏈之下,又有何區別?”
“起碼,跨過鎖天鏈,能進我天藏學宮,能成為天藏學宮弟子,受天藏學宮庇護。”
“起碼,你們能追尋更遠的武道之路,能成長起來。”
“這樣想來,我天藏學宮,又有何不對?”
“未經那千辛萬苦,無盡波瀾,就想在武道之路上安然前行,參天地武道,悟武道之秘?放屁。”
老者冷喝了一聲,再也不多言。
此時,山巔之上,仍舊是十萬天驕。
剛才離去的,不過寥寥數十人。
一些天驕,開始再度煥發了之前的自信。
雖未真正踏入天藏學宮,但這里的前輩,已給他們上了一課。
“我來。”恰在此時,一道清脆的熟悉聲音響起。
一道白衣身影,緩緩從人群中走出。
蕭逸看了一眼,正是程素嫣。
程素嫣走到山崖邊緣,毫不猶豫地踏上鎖天鏈,緩步前行了起來。
“哼,我也來。”
這時,又是一道熟悉響聲響起。
一道紅衣身影躍出,踏上了另一條鎖天鏈。
正是秦紅意。
秦紅意與程素嫣,乃是風圣地域火焰圣山范圍的兩大天驕。
兩人爭斗已久。
程素嫣參加,以秦紅意的性格,自也是立刻參加。
山巔這邊,大皇子、狂瀾宗主等人,亦是躍躍欲試。
不過,厲風行攔住了眾人。
“不急,我們一個個來。”
厲風行經驗老道,為人深思熟慮。
想來,也是因此,在他的帶路下,眾人才能無驚無險趕到天藏學宮附近,中途并未耽擱時間。
程素嫣與秦紅意兩人,分別選了一條鎖天鏈,開始行走。
另外10條,則暫時無人敢上。
數分鐘過去,兩人前行了數十米左右。
這時,又是一陣咧咧罡風出來,鎖鏈頃刻劇烈搖晃。
不過兩人早已知曉,也早有準備,一把捉住了鐵鏈。
只是,忽然,程素嫣臉色一變,身體竟驀地一倒,摔了下去。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之前攀爬山壁之時,被偷襲的那一錘受了不輕的傷勢。
此刻行走于鎖鏈之上,本就一身修為被封,又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謹慎前行下。
自然地,鎖鏈劇烈搖動,程素嫣心頭一驚,觸動了傷勢。
“不好。”厲風行驚呼一聲。
恰在此時,一道身影閃身而出,速度快到了極致。
在場中人,直覺眼前一花。
前方鎖鏈上,已驀地出現了一道飄然身影,一把拉住了程素嫣。
身影,一手拉著鎖鏈,一手拉住已然跌落的程素嫣。
手臂一拉,一個漂亮的回旋,身影已拉著程素嫣穩穩的站回到了鎖鏈上。
“這小子。”山崖邊緣,老者皺起了眉頭。
厲風行等人,待看清鎖鏈上的身影后,臉色猛地一喜,“是蕭逸。”
“蕭逸公子?”程素嫣看著身前蕭逸,亦是一陣驚喜。
“沒事吧。”蕭逸淡淡地問了一聲。
“嗯。”程素嫣搖了搖頭,臉上止不住的喜意。
“喂。”恰在此時,山崖邊緣的老者不滿道,“小子,你擅自干擾,違反規矩了。”
“有嗎?”蕭逸轉過身,看了老者一眼,“規則上,可有規定一條鎖鏈不許兩人通過?”
“我不過是等不及要參加考核,恰好站了上來罷了。”
“想狡辯?”老者滿臉挪揄之色,“小子,我告訴你,老夫才是裁判。”
“老夫說你違反規則了,你便是違反規則了。”
蕭逸皺了皺眉,“那我只能告訴前輩,罔顧規則,與罔顧好友性命,小子還是懂得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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