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么多,我好像都不知道你的來歷!”蕭塵道,“你不是嵇族之人吧,怎么在嵇族當起了祭靈?”
“我名‘燭葵’!”祭靈道。
“燭葵?沒聽過!”
祭靈:“…”
“咳咳…別怪我耿直,確實沒聽過,燭龍我還知道!”蕭塵道。
“我乃燭龍長子!”祭靈無奈解釋道。
“噢…燭龍長子,你早這么解釋,我不就懂了嗎?”蕭塵恍然。
祭靈嘆道:“我知道,父神光芒太耀眼。人們總因我是燭龍長子而銘記我,但若單獨說出我的名字,能想起者,寥寥無幾!”
“那沒辦法,怪你自己不爭氣!”蕭塵聳了聳肩。
“我沒有埋怨的意思,相反,能有這樣一名父神,我很高興,他向來是我憧憬之人!”
祭靈語氣透著無限緬懷。
雖然幼時,父神對他過于嚴苛,他完全沒有感受到過任何父愛。
但長大之后,他才明白,父神肩上扛著的是整個世界,比任何人都要偉大和辛苦。
他一直向往,能夠達到父神那樣的高度,能提父神分擔責任。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蕭塵笑道,“燭龍是真神,你遺傳了他的天賦,縱然暫時達不到他的高度,卻也遠非其余生靈能比,你巔峰時期,應該也十分接近真神層次了吧?”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美名曰最接近,實則…”祭靈幽幽一嘆,似在自嘲。
“你也是最接近真神層次的生靈嗎,那和靈族那位靈圣比如何?”蕭塵問。
“未曾一戰,但她或許比我更強一些!”祭靈道,“當年真神之下,有十位被譽為最有希望踏入神之領域的生靈,我排在第六,靈圣排在第四!”
“她排名比你高,你卻用或許,似乎對排名很不滿?”蕭塵笑道。
“排名只是浮云,到了我們這個層次,都有無敵的信念。沒有真正打過,當然誰也不會服誰!”
“倒也是!”蕭塵很欣賞燭葵這番話,“那你是怎么跑到嵇族來的?”
“當年那一戰,我其實沒有任何貢獻,只是闖入了真神之戰的戰場,被他們戰斗的威能波及,身軀被毀,魂識也近乎被磨滅!”燭葵嘆著氣,嘲笑自己不自量力。
當年戰場分兩個階層,真神與真神的戰場,真神之下的戰場。
真神戰場并不在神界,而是在異空間。
燭葵那時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已經觸碰到了神的層次,強行闖入了真神戰場,結果只是在外圍觀戰,就差點被滅殺,幸好燭龍及時發現,保留了他一絲魂力,將其送了出來。
那一絲魂力,就成了如今的嵇族祭靈。
“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那么大了還坑爹!”蕭塵扶額。
“那時我確實膨脹過頭,但好巧不巧,我意外撞見了一樁秘密!”燭葵語氣忽然變得凝重道,“在我被父神傳送出來時,有另外一股黑暗力量也從那個異空間逃離了!”
蕭塵聞言,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不錯,我懷疑現如今的黑暗界,還有一名真神存在,這是我斷定神界一定會輸的根本原因!”燭葵道。
神界諸神全部滅絕,而黑暗界還有一名真神,這就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差距。
盡管那名真神或許也只是一絲殘魂,或者僅僅只是一道孱弱的力量,那也足夠了。
真神就是真神,無論以何種方式存在,都是無可匹敵的。
而且經過這么多年修養,誰知道那真神恢復到了什么程度?
“那還打什么,不如舉白旗投降?”蕭塵道。
“投降?你真這么想?”燭葵凝聲道,“為何談話這么久,我絲毫察覺不到你的緊張感?”
這一點,著實令燭葵不解。
他跟蕭塵的這場談話,涉及到的東西足夠驚世駭俗了。
若是普通人,只怕要被嚇得屁滾尿流。
不說神界毀滅什么的,就單單說他道出自己是燭龍之子這件事,普通圣人都要嚇得瑟瑟發抖。
父神燭龍,那可是傳說中的真神之一,一個眼神足以令諸天戰栗。
然而蕭塵聽了,居然沒多大反應,好像很輕易就接受了他是燭龍長子這個事實。
所謂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跟蕭塵這心態一比,都是小巫見大巫了吧?
“緊張什么,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多簡單的事?”蕭塵道。
“跑?諸天都淪陷了,還往哪跑?”燭葵嘆息,“罷了,不扯這些。還是那句話,要對抗黑暗界,唯一的希望就在天道之女!”
“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你不說我也會去找她!”蕭塵道。
“不,你可能誤會了一點,我要找的是天道之女,并不僅僅是天道玲瓏心的宿主!”燭葵道。
“噢?”蕭塵詫異,“怎么說?”
“簡單來說,天道之女不止一個!”燭葵道,“天道玲瓏心、天道之瞳、天道之體、天道之力…理論上,天道之女有四個,四人合一,方是完整的天道之女!”
“詩韻、姜青滟、皇甫幽若,還有冰凝…這四人我居然都認識?”蕭塵嘀咕。
“什么?”燭葵似乎都被驚到了,“四人你都認識,這么巧?”
“確實夠巧,都能寫本書了!”蕭塵琢磨著要不要給自己寫本傳記。
“不對不對,你身上絕對有大因果,你究竟什么人?”
燭葵一開始只是覺得蕭塵天資不凡,黑暗界的事情又很緊迫,才準備托付蕭塵。
但現在,他有些懷疑蕭塵的真實身份。
“以前的我身上或許有因果,但我已經斬掉了。現在的我,只遵從本心,你若對我有懷疑,我們之間的談話到此結束!”蕭塵道,“黑暗界的事,我會留心。你曾經是燭龍長子,最接近真神的強者,但僅剩一絲魂力的你,能做什么?所以,安心就在嵇族養傷吧!”
“喂,等等…”
燭葵似乎還想說什么,要挽留蕭塵。。
但很快,他就驚異地發現,自己創造的空間被蕭塵撕裂,蕭塵已經消失不見。
“這個人…為何讓我有一種面對父神時的感覺,一樣的不可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