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神是什么
石像巨獸仰天大吼一聲：“五個兄弟，住在一起。名字不同，高矮不齊。”
鹿一凡略微思考之后，輕松的回答道：
“是手指。”
“答對了。”
石像巨獸眼睛微瞇，繼續道：
“身穿綠衣裳，肚里水汪汪。生的兒子多，個個黑臉膛。”
鹿一凡再次輕松的回答道：
“是西瓜吧？”
“嗯，不錯，凡人，你是我這幾萬年來，見到過答題最快的一個。“
石像巨獸說道。
“你的問題，太簡單了。”
鹿一凡自信滿滿的說道。
“什么東西，你在走，它也在走，你不走，它也在走。任何人都會擁有，但任何人都會失去。”
石像巨獸不為所動，繼續問道。
這個謎語難度增大，鹿一凡低下頭，皺眉苦思。
良久，他抬頭堅定的道：
“是時間！”
石像巨獸一愣，然后狂笑了起來。
嘴巴咧的比一個小區還要寬廣。
里面妖怪的鮮血，如同河流一樣流了出來。
“凡人，你很不錯。
那么，現在讓我來問我真正想讓你回答的問題。”
石像巨獸垂下頭，血紅大眼睛如同掛在天空中的兩輪血月：
“神明和天道法則，對于凡人而言，究竟是什么？”
這個問題。
和前面幾個問題的深度和難度，一下子高了不知道幾萬倍。
許久之后，鹿一凡抬頭認真的回答道：
“有一名神槍手，在一個靶子上，每隔10cm打出一個洞。
設想這個靶子上生活著一種二維智能生物，它們中的科學家在對自己的宇宙進行觀察后，發現了一個偉大的定律：每隔10cm單位，必然會有一個洞。
它們把這個神槍手一時興起的隨意行為，看成自己宇宙中的鐵律。
那名神槍手的行為，就是天道規則。
而我們凡人，就是那些把天道一時興起隨意搞出來的行為，當成了無上法則。
自以為那就是正確的，是永恒真理。
實際上，我們對于天道規則，一無所知。”
石像巨獸聞言，眼眸中掠過一絲驚艷：
“那么，神明又是什么呢？”
鹿一凡思考許久，才緩緩道：
“神明，就是一種不可名狀，不可靠近，不能接觸的高高在上的存在。
如同太陽一般，讓普通人，無法直面。
凡人對于神明而言，就是完全沒有威脅，不需要去提防，甚至可以去所以蹂躪和奴役的存在。
“假如說，一個人被困在一個花園里了。
百無聊賴的人，看到了一群螞蟻在殺死一只昆蟲。
對于那個人而言，那群螞蟻抬腳就能碾死。
可是他不會去殺死。
因為螞蟻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反而是他取樂解悶的工具。
而對于螞蟻而言，那個人，直接靠近了，接觸到了，很可能就會被一腳踩死，或者一巴掌拍死。
我們凡人，就是那群螞蟻。
而神明，就是那個觀察著螞蟻的人。”
“以螞蟻的智商，是無法描繪出人是一種怎樣的存在，甚至無法叫出人的名字。
螞蟻，更無法理解，人類的社會結構、生活規律等一系列復雜的規則。
這就如同我們凡人之對于神明一樣。”
石像巨獸越聽眼睛瞪的越大，身體激動的越是厲害。
他晃動著碩大如泰山一樣的頭顱，用悶雷一樣的聲音道：
“那無十三。
對于漫天神佛，又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鹿一凡抬頭，看著他月亮一般大小的眼睛緩緩道：
“復活前的無十三，就已經可以囚禁三界神佛。
復活后的他，天道規則加身，無量劫力環繞。
對于漫天神佛。
他就是那個得到了神槍手的神槍的人類。
而神佛，就是在靶子上拼命尋找規則的螞蟻。
弱小，無力，又無知。”
“哈哈哈…”
那石像巨獸大笑著，化為一道光芒，射入了鹿一凡的神識之中。
下一刻。
鹿一凡感覺自己好像明悟了諸多神佛才能明悟的規則。
這些，可能對于凡人的境界提升沒什么用。
但若是日后能白日飛仙。
鹿一凡敢確定，這些規則，將可能直接讓他一躍成為大羅金仙！
至于這怪物是什么。
他猜測，是地藏王菩薩設下的一道規則。
如果鹿一凡猜的不錯。
其他秘境中，應該也有這種怪物。
他會讓未來的地府之主，提前明白無十三和無量劫的恐怖。
在天道規則加身的無十三面前。
所有神佛，都如同花園里被觀察的螞蟻。
那種無力感，地藏王菩薩利用秘境的形式已經提前告訴了未來的地府之主。
若不想去正面對抗無十三，就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繼續往前走，鹿一凡看到了一群奔跑著的妖怪。
那群妖怪發出一聲聲慘叫，再次變成了一具具石像。
鹿一凡抬頭一看，正前方的石階上，懸吊者一柄巨大的鐵斧。
寒光閃閃。
以驚人的速度來回左右搖蕩，阻擋了前面的去路。
妖怪們試圖趁著巨斧搖擺到邊緣的空隙，沖過去。
但詭異的是，這巨斧每次都能恰好將他們擋住。
鹿一凡站在臺階前，嘗試了一下。
這巨斧似乎有特殊的規則之力在。
讓他無法利用大挪移之法過去。
站在臺階上，鹿一凡猶豫不前。
巨斧搖蕩的速度太快了，令人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它的真實位置。
想要把握那一瞬間沖過去，實在太難了。
檀香極速燃燒，一眨眼，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
鹿一凡沖到了詭異的巨斧面前。
那巨斧搖蕩的風聲壓迫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又猶豫了起來。
“滾開！！！”
一個妖怪尖叫著，從他的身邊掠過，它又細又小。
像是一條蜈蚣，布滿了紅黑色的花紋。
蜈蚣妖怪一弓背，閃電般彈出，向著巨斧沖去。
巨斧閃過，一聲慘叫，蜈蚣妖怪被振飛出去，甩在了鹿一凡的腳下。
頃刻之后，化為了石像。
鹿一凡是驚駭萬分。
這蜈蚣妖怪已經夠小夠細了，而且速度比他快了接近三倍！
連它都沖不過去，更何況是自己？
鹿一凡心中焦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
凡塵中，他可以使用神通。
但是面對地獄中的巨斧，他的神通全部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