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宣布的消息,實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不說滿場的親戚、賓客、親朋好友不知情,就連寧惜云兄妹幾個都不知道。
這也就算了,關鍵這消息實在駭人,實在愚蠢,實在不明智啊!
把梓夏,許配給瀘州林家的林展圖。
梓夏是誰?
她可是贏岳的女人!
贏岳的女人!
搶贏岳的女人,這不是找死嗎?
大家想不明白!
全場的賓客,都想不通寧老爺子為什么要這么做!
但是大家伙都明白,這是寧家的家事,既然寧老爺子發下話來,整個寧家人,誰也不能動搖,只能尊奉。
寧家是個古老的家族,門高院深,家規森嚴。
家主的話,就是圣旨!
無人敢于違背!
寧惜鐘兄弟幾個雖然大為不滿,但面對獨斷專行的老爺子,他們卻是無可奈何。
“父親,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做這個決定,但是請你仔細思量一下!”
這個時候,眼見寧惜云兄妹幾個說不上話,趙東來這個女婿開口了。
“東來,你想說什么?”
寧洪澤看向趙東來,淡淡問道,他一向看不上這個女婿,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梓夏和贏岳情投意合,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您今天棒打鴛鴦,替他們考慮過嗎?”
趙東來緩緩道:“梓夏暫且不說,那贏岳呢,你這般堂而皇之的搶他的女人,恕我直言,您此舉會給寧家招來災禍!”
“趙東來,你住口!”
寧洪澤聞言,臉上怒氣一閃:“我如何做決定,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我這是為你好!”
趙東來低聲說道。
“哼!看在惜緣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你閉嘴吧!”寧洪澤冷冷道。
趙東來還想多說什么,寧洪澤重重一哼,將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他無奈搖頭,臉上全是苦笑,老爺子身居高位已久,如今雖然退下來了,但強勢的個性反而變本加厲。
在家里,絕不容許有人忤逆他的決定。
生怕跳出來更多的人反對,寧洪澤站起身,直接拍板道:“小夏和展圖的婚事,是我和林家家主半年前就商定好了的,絕無更改的可能。
至于贏岳先生…”
說到這里,寧洪澤轉身看向贏岳,微微躬身,歉意說道:“贏先生能看得上小夏,是她的福氣,也是我寧家的福氣。
只可惜小夏福薄命淺,無福消受,還望贏先生高抬貴手,另尋良配吧!”
全場安靜的可怕。
寧惜鐘等兄妹幾人低著頭,心中氣憤,對老爺子獨斷專行的做法非常不滿,同時也是惴惴不安。
贏岳,到底會作何反應?
而滿場的賓客,也都看向贏岳,都想知道他怎么做?
梓夏的俏臉一陣青,一陣白,胸脯劇烈起伏,看向老爺子的目光,帶著深深的不解和失望。
她沒有鬧。
因為她知道,即使大哭大鬧,執拗的外公也不可能改變決定,同時她也知道,有贏岳在,誰都休想奪走她。
此時此刻,面對全場人的目光,贏岳自顧自的吃著美味的飯菜,吃的津津有味,仿佛沒有聽到周圍的事情一般。
這么平靜?
見他這個樣子,無論是寧惜云、寧惜鐘兄妹,還是在場的賓客,都在心里暗暗驚奇。
女人都要成別人的了,你還這么平靜?
贏岳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待心滿意足的時候,才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擦了擦手。
然后將餐巾紙扔掉,這才轉頭看向寧洪澤,淡淡問道:“寧洪澤寧老爺子,我有一個疑問!”
“贏先生有何指教?!”
寧洪澤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如果贏岳不是他的外孫女婿,以贏岳的身份,直呼他的姓名,沒有什么不妥的。
“我想不通,你到底哪里來的勇氣,竟敢挑釁我?”
贏岳站起身,背負著雙手在堂內踱著步子,好像在自家園子里散步,淡淡問道。
“非是挑釁,而是逼不得已!”
寧洪澤一臉歉意道:“贏先生,我方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小夏和展圖的親事,早在半年前就定下了,這是鐵板釘釘,無法更改的事情!”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道:“你能看上梓夏,是她的福分,但她已有婚約在身,我總不能昧著良心,私自撕毀婚約吧?
如果真這么做了,我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的小人?
我寧家世代經商,豈可背信棄義?唉,逼不得已,萬望贏先生理解!”
“老家伙,你其實沒有搞清楚一件事!”
贏岳忽的說道。
“還請贏先生明示!”
寧洪澤淡淡問道。
“如果不是看在小夏的面子上,就憑你剛才那番話,你早已死無全尸!”
贏岳背著雙手,淡淡道:“世道真是變了,阿貓阿狗竟然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了,難道因為我最近殺得人少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嘴角抽搐!
“贏先生,我敬你是武林神話,才好言相勸,希望你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聽到這話,寧洪澤臉色鐵青,低聲哼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我欺你?”
贏岳臉色變冷:“什么200年寧家,依我看不過是一群懂得投機取巧的商人罷了,而你寧洪澤,不過是一群商人頭子罷了,還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放眼偌大華夏,如你這樣的商人頭子,見了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你…你辱我太甚!”
寧洪澤氣的身體直哆嗦。
“最后警告你一句,梓夏是我贏岳的女人,你這老東西要是再敢指手畫腳,我不介意滅了你,踏平寧家!”
說完,贏岳轉身看向梓夏:“小夏,似寧家這等藏污納垢之所,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你走不走?”
“走!我跟你走!”
梓夏沒有猶豫,直接投入贏岳懷中,哭泣道:“贏岳,帶我走,我不想看到他!”
“好!”
贏岳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準備向外走去,恰在這時,卻被一聲怒吼所阻。
“大膽狂徒,竟敢在這里放肆!”
所有人尋聲望去,就見內堂上走來一群人。為首是五個年輕人,隱隱以中間一名斯文儒雅的年輕人為中心,身后則跟著三四個中年人。
個個氣勢如淵似海,深不可測。
看到來人,寧洪澤長長松了口氣。
林家麒麟兒林展圖終于來了。
“你是什么狗東西,竟敢擋我的道!”
贏岳目光一閃,淡漠說道。
“姓贏的,別以為殺了幾個小日本,就覺得天下無敵了,我告訴你:這里是華夏,不是日本!”
林展圖毫不畏懼與贏岳對視,不卑不亢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