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居然看到了家主大人被打爆了,這不是幻覺又是什么?
張家諸人揉揉眼睛,卻仍是不見張任。
喂,這是什么幻覺啊,怎地就少了一個人,卻多了一片血雨呢?
他們再掐了自己一下,卻發現還是什么變化都沒有發生。
他們終是回過神來,露出了惶恐之色。
家主大人真得死了。
被一個年輕人轟爆成了血雨,而對方…僅僅只是出了一拳。
天哪!
張家人都是嚇得哆嗦,更是茫然無措。
張任是他們的家主,他們亦是跟著對方過來的,可現在張任卻死得這么突然,讓他們怎么辦?
完全沒了頭緒啊。
報仇?
開什么玩笑啊,連家主都被一拳秒了,他們上能有什么不同,只是多送幾個人頭罷了。
可難道能夠如此灰溜溜地跑了嗎?
也不行啊。
怎么辦怎么辦,他們一個個皆如熱鍋上的螞蟻,手足無措,茫然無比。
“哼,真是好大的膽子,敢殺我張家的人!”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卻是帶著無上威勢,讓人的心靈顫抖。
全場,所有人皆是聽得清楚。
這仿佛不是說出來的,而是直入人心。
大祭天強者!
張家那位老祖宗終是坐不住了。
要知道,大祭天可是修出了領域,而領域范圍更是達到了一萬丈的可怕程度,足以將整個城市都是覆蓋在了其中。
只是于大祭天來說,哪怕可以無所不察,卻也不用這么干。
凡人的一舉一動都是“看”在眼里,那得多煩啊?
所以,張任出動,向石皓出手,張家老祖其實都是不知道的,但是,張任一被轟爆,血脈形成了特殊的感應,則讓他立刻生起了警兆,將領域釋放了出來。
一瞬間而已,他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咻,院子里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人,看上去得有七八十歲了,滿頭白發已是掉得差不多了,但眼神卻是兇厲得很,白眉亦是斜挑著,散發著可怕的殺意。
“拜見老祖!”張家人皆是跪了一地。
大祭天,生命層次發生了質變,說神仙亦不為過。
張家老祖只是隨意抬了下手,目光則是凝在了石皓的身上。
他已經活了太久太久,久到除了繼續提升實力、以獲得更多的壽元之外,已經對任何事情不在意的地步。
張任死了,他更多的是憤怒而不是傷心。
殺張任,就是在挑釁自己。
好大的膽子!
“你想怎么死?”張家老祖淡淡說道。
已經太久沒有人敢捋張家的虎須,張家老祖也要藉此機會震懾一下城里的其他勢力,他張全安可還沒有死,輪不到你們竄上蹦下的。
石皓展顏一笑:“普通的回答是,我想慢慢老死。但我這么天才,日后定能成為仙王仙尊甚至帝尊,所以,我應該壽元無疆,沒有老死的一天。”
張家老祖不由挑了一下眉,這個年輕人還真是膽大!
“你很不錯。”他點點頭,先贊了石皓一句,“年紀輕輕就成為了補神廟,本應該前途無量。不過,你既然殺了我張家的人,那人生便要戛然而止了。”
金吾不由在心中暗暗叫好,石皓不死的話,那城中就會多一個六星陣師,不管如何,他的地位是一定會受到沖擊的。
可石皓只要一死,他就還是唯一的六星陣師,地位便牢不可動搖。
“你要殺我?”石皓問道。
張家老祖不由失笑:“這是一個很蠢的問題。”
石皓搖搖頭:“這個問題可一點也不蠢。”
“為什么?”張家老祖隨口問了一句。
“因為,你想殺我兒子的話,我便宰了你!”石楓的聲音響起,冷漠無情。
什么!
張家老祖一驚,這個別院中居然還有一個人?
他怎么會沒有發現的?
要知道,他已經張開了領域,凡在其中者,一舉一動皆逃不過他的神意。
可現在卻是突然冒了一個人出來,嘶,此人的隱息能力得多么驚人?
“你是誰?”張家老祖沉聲問道,做為大祭天強者,他當然不會慌亂了。
石楓嗤了一聲:“你傻的嗎,我自然是我兒子的爹了。”
張家老祖臉色一沉,這算是什么回答?
“閣下,你到底是”
“你想殺我兒子?”張家老祖才剛開口,便被石楓截斷了。
他瑪德!
張家老祖在心中罵娘,你也太霸道了,連話都不讓我說完?
“不錯,敢動我張”
只見血花飛濺,張家老祖已經變成了無頭的尸體,頸中一個勁地噴著鮮血。
大祭天又如何,說殺就殺!
幻覺,一定是幻覺!
張家諸人皆是閉上了眼睛,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看到幻覺?
他們再睜開眼,卻見自家老祖還在噴血,腳下則是踉踉蹌蹌,武者的氣性長,尤其是大祭天,生命層次都不同了,哪怕已經沒有了意識,身軀依然可以保持一定時間的活力。
可對于張家人來說,這一幕簡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噩夢。
石楓收回手,露出冷笑,小小的大祭天居然還敢針對他兒子,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滾!”石皓斥道。
張家諸人如夢方醒,連忙抱頭鼠竄。
完蛋,這次真是踢到了鐵板,家主、老祖宗兩位強者先后隕落,這下張家的實力一落千丈,雖然仍有補神廟強者坐鎮,但跟城中別的勢力相比,其實實力已是不如了。
金吾叔侄則是屁也不敢放一個,亦混在張家的人群中,想要溜之大吉。
他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要是石皓清算的話,他們肯定亦要倒霉。
“咦,你們走什么?”石皓一笑,將金家叔侄攔了下來。
“閣下,是我們多有得罪,還請閣下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二。”金吾壓著火氣,賠著恭敬說道。
這個年輕人,他真得惹不起。
陣道實力不比他弱,而說到武道實力的話,人家一拳秒殺補神廟,又妖孽到了何等地步?
石皓展顏一笑:“我若是沒點實力沒點后臺的話,豈不是早就掛了?那誰又來海涵我呢?”
“饒命!”金吾立刻跪了下來,“這都是我侄子惹出來的禍,我這就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