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夏婭楠和唐漠雪,都好奇不已。
魔術?
葉晨要讓她們看什么魔術呢?
與之同時,在那“主席臺”上,孔大師還在苦口婆心的規勸。“二公子,利害關系,我已經講明,現在,看你如何權衡。我相信,二公子并不是蠢人…”
秦二公子,根本就沒有去聽孔大師的話了。
他心不在焉。
眼神,莫名其妙的,凝望向了臺下的人群。
同一分同一秒,正在補妝的周輝逸,也是鬼使神差的抬起眼睛,看向了那個“主席臺”。
電光火石一剎那!
秦伯遠和周輝逸的目光,就相遇了!
遭遇了!
互相捕捉!糾纏!膠著!黏合——似乎,再也分不開了!
轟——!
秦伯遠的大腦,轟然爆炸!一種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情感,如山崩海嘯,如怪獸一般,沖擊著他!吞噬著他!
‘啊!那個女孩子!好美!好豐滿!好有氣質!糟了糟了糟了!是心動的感覺!’秦伯遠右手,死死的捂住心臟,他感覺自己都快心肌梗塞了!
而周輝逸!
“她”心如鹿撞!
當“她”看到秦伯遠的時候,似曾熟悉的感覺席卷而來,好像他們曾經在什么地方見過——
‘我知道了!我見過他!一定一定是在前世!前世,我們一定是情人!是夫妻!糟糕了!這是愛情吧!啊!愛上了!就在這個陽光明媚突如其來猝不及防人潮涌動的下午!’
‘人家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呀!不不不!人家再也不要去追求葉大師了!葉大師算個屁!那不是真愛!人家終于找到真愛了!人家再也不要理葉大師了,那樣,他會吃醋的啊!’
“二公子!我在和你講話!”孔大師見秦伯遠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怒其不爭。“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如此優柔寡斷!你!”
“好啦!孔大師!我知道了!現在,讓我講幾句!”秦伯遠戀戀不舍的從周輝逸身上,將目光收回。
“嗯。二公子,你講吧。放心,這一次,雖然丟了顏面,但,倘若能夠為秦家,爭取到一名超級煉丹師,這份功勞,便太大太大了。家主都會夸你,厚賞你的。”孔大師笑了笑。“這就叫做,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孔大師認為,秦伯遠不會做出昏庸的選擇。他懂得利弊之間的取舍。
秦伯遠走到了臺子正中間,目光堅定,朗聲道。“各位,請聽我講幾句。”
場面安靜下來。
無數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伯遠身上。
他要做出終極抉擇了!
雖然,剛才孔大師,已經代表他,做出了選擇,但,那終究不是秦伯遠本人的意愿。
夏父和夏母,尤為緊張。
“各位,這次,我從蓉市,來到鹽市,是為了,找尋——愛情。今年,我就必須結婚!”秦伯遠聲情并茂,宛如朗誦一般的宣布了起來。“在愛情的世界里,我相信一見鐘情!如果一見都不鐘情,那么怎么見都不會鐘情于一個人!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遇見合適的人,是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一見鐘情與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場戀情的幸福程度。大部分人初次見面的印象,已經在見面的那一瞬間就下了定論,兩個人最終發展到什么進度,也與首次見面的感覺息息相關,密不可分!”
“二公子!”孔大師有些惱怒了。“你直接說放棄夏婭楠,不就得了!你說這些沒用的干嘛?難不成,你還要逆勢而為?剛才跟你講那么多,我白說了!愛情?愛情算個屁!愛情比得上那神乎其神的煉丹術嗎?”
秦伯遠繼續說道。“很高興,今天,我對一個女孩子,一見鐘情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呵呵呵,或許,愛情的奇妙之處,就在于很多時候無法說清其中的道理,這也是人類在愛情世界里趨之若鶩的原因之一。”
“現在!我就要當眾宣布,讓我一見鐘情的女孩子!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和她在一起!任何人,任何勢力,都不能阻撓我們的相愛!誰要是敢干涉,我秦伯遠,勢必將其碾成粉碎!”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夏婭楠的身上。
“夏婭楠,秦二公子這么深情的表白,你怎么沒一點反應呢?”唐漠雪在一旁低聲道。
“你喜歡,你去啊。”夏婭楠冷笑了一聲。
葉晨竭力的隱忍著,讓自己不至于狂笑出聲。他的“魔術”,馬上就要成功了!
“她!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夫復何求?”秦伯遠伸出右手食指,直指周家所站的區域,準確的說,是指向了周輝逸!
周家這邊。
“嗯?”周炳有點措手不及。他回頭看了看,最終,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大女兒”周輝逸身上。
今天,周炳帶過來的人,就一個“女性”,那便是周輝逸。
“不是吧?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周炳使勁的搖了搖頭。
“嗯!我知道了!我都聽到了!”周輝逸,站了出來,淚流滿面。
“她”,緩緩的朝那“主席臺”走去,這一刻,“她”的眼睛里,再也沒有別人,只有——秦伯遠!
“輝逸!你!你站住!別亂來!”周炳有些慌了,連忙阻止,倘若,周輝逸沖撞到了秦二公子,周家鐵定就完蛋了。
“我們都曾經在愛里面尋找,拿著愛的號碼牌,等待著愛情的到來。在我完成手術這些日子,我曾經也無數次的懷疑,為什么心中的他還不出現——終于,我們迎來了彼此都期待已久的相見,剎那間,我感覺到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我突然明白,曾經所經歷的那些孤單或者寂寞,都是為此刻所做的鋪墊,我為等待所承受的那些苦楚,在我們眼神交匯的瞬時間煙消云散,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讓我覺得不枉此生,不枉那些日夜的等待——”周輝逸一邊走,一邊深情告白。
秦伯遠跳下“主席臺”,朝周輝逸走去。
兩人,終于走到了一起。
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后,便是深情相擁!
然后,深情的——接吻!
安靜!
極度的安靜!
在場的人,盡數都成了泥塑木雕!
周家的人,一個個都特么快抓狂了!
尤其是周炳,心神都要崩潰了,這一幕,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驚喜!狂喜!
‘我的天!秦二公子,居然對我女兒一見鐘情?我的天!倘若,我女兒能嫁入秦家,那我周家,豈不雞犬升天?我這是父憑女貴啊!等等——剛才葉大師說,要讓我們周家,滿門跪地,對他感恩戴德。難道——’
周炳有些心顫的看向了葉晨。
葉晨終于終于是忍不住了,笑了出來。“好,好,真是感動!有情人終成眷屬!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葉晨心中,也是驚喜不已——萬萬沒想到,千里姻緣符會這么的厲害,這么的霸道!這么的不講道理!我還有9張,且用且珍惜啊!
“這就是魔術?”唐漠雪和夏婭楠,驚駭欲絕。
她們都知道周輝逸的事兒。以前是個大老爺們,紈绔子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做了那個手術,變成了女人,陰陽怪氣的,十足變態。
不是說歧視周輝逸,主要是,一個男人莫名的變成女人,化濃妝,連性格都扭曲了,這的確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不僅僅是夏婭楠和唐漠雪接受不了,在場的所有鹽市名流,但凡認識以前的周輝逸,都會有一些接受不了。
尤其是看到,此時此刻,周輝逸和秦伯遠,當眾擁吻,吱吱吱作響,那么的激烈深情,無所顧忌,他們都有點反胃了。
想吐,但是又不敢吐出來。
憋著!
“是那張符篆有問題吧!”唐漠雪反應了過來,目瞪口呆的看著葉晨。
“大師,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天啊!你…你…你是魔鬼嗎!!!!”夏婭楠也是思維混亂。
“這是神轉折啊。”蘇凌愕然不已。“這個秦二公子,還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和葉大師爭夏家小姐,都爭出火氣來了,到頭來,居然移情別戀了!”
夏父和夏母,面面相覷,瞠目結舌。
“丟人啊!我女兒居然就這么被晾在一邊了!”夏父啼笑皆非,但說實話,心里居然感覺踏實了不少。
“呼——似乎,這結局不錯。”夏母如釋重負。“老爺,雖然今天咱們夏家在鹽市上流圈子丟了臉,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豪門無感情,咱們的乖女兒,若真的嫁入秦家,也不會幸福的。我想通了,女兒喜歡誰,咱們是沒法去干涉和破壞的。過了,就會失去女兒。再說了,女兒找的男人,我看絲毫不比秦二公子遜色!”
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夏母本來對葉晨的第一印象就不錯,現在再去看葉晨,就愈發的有些喜歡了。
而且,葉晨今天的表現,也是足夠強勢的。
至少在秦二公子面前,沒有落下風,甚至占據上風。
“那蓉市的200畝地,還有5名內勁武者,就都沒有了?”夏父搖頭失笑。“罷了,罷了,我看那少年,拿出來的那些藥丸子,似乎也很厲害。讓得秦二公子身邊那位老者,都視若珍寶,激動不已。”
這個時候,山莊里,播放起浪漫的愛情歌曲來——
“終于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么說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 然后是鼓掌。
掌聲雷動。
現場有些馬屁精就像某臺歌曲類綜藝節目找的群演一樣,深情的流淚了。
這時,秦伯遠和周輝逸,結束了漫長的擁吻,他們彼此凝視著對方。
“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秦伯遠道。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周輝逸道。
“我是秦伯遠,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周輝逸。”
“輝逸,帶我去見你的父母。”秦伯遠牽著周輝逸的手,走向周炳。
這個時候!
孔大師回過神來了!
“媽的!”孔大師實在是忍不住了,大爆粗口,然后,快步走向葉晨!
“少年!你!你!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孔大師驚恐的看著葉晨。
“啥意思?”葉晨笑了笑。“老人家,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一定是你在暗中搞鬼!你這是在報復二公子!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蒲柳之姿!我是看著二公子長大的,他不可能對那種女人一見鐘情的!”孔大師抓狂道。“而且,二公子生性風流,也不會說出什么愛情宣言!這件事,得到最大利益的,就是你!二公子不但放棄了夏家小姐,而且,移情別戀之后,也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究竟做了什么?你!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魔鬼!”
孔大師全身發抖。
事實上,秦二公子主動放棄夏婭楠,示好葉晨,是他愿意看到的結果。至于秦二公子最終選擇誰,與孔大師本人壓根沒啥關系。
讓孔大師驚駭的,是這一切,都是葉晨搞出來的鬼!
一個人,居然可以操控其他人的情感!這一份手段,幾如鬼神!
現在,孔大師不得不再一次,重新評估葉晨的價值了!
“你錯了,得到最大利益的,不是我,是周家。還有秦二公子本人!”葉晨笑了笑。“其實沒啥不好,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珍貴最奢侈的,就是真愛。有的人尋尋覓覓一輩子,也找不到真愛。現在,秦二公子得到了真愛,且不管對方的姿色如何,但這一份真真實實的幸福感,是花再多錢,也買不到的。你縱有滔天權勢,也未必能夠獲得真愛。”
“你!”孔大師啞口無言,忍不住看了看滿臉幸福的秦伯遠,頹然道。“或許,你說得對。我從來沒有見過,二公子如今天般幸福,此刻他的笑容,都是發自內心的。”
“少年,這件事,到此為止。不過,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對你講。”孔大師面色凝重起來。
“什么事情?”葉晨問道。
“身為一名煉丹師,屈就在鹽市糖市這種小池塘,實在難以實現你的抱負。不如,享受秦家的供奉!如我一般,成為秦家客卿!”孔大師籠絡道。
還沒等葉晨發話。
突然!
山莊大門口——
“鹽市,白氏集團,白嘯然到!”
“白氏?”葉晨瞳孔,微微一縮!臉上,閃過一抹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