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葉晨就好像是穿越了時光一般,腦子里出現了許多不可思議的影像。
他閱讀了這幅畫的作者,其坎坷多舛的一生。
他,乃是我國明代的畫家,文學家,號六如居士,桃花庵主,自稱江南第一風流才子。
他十六歲的時候就考取了秀才,十八歲的時候找到了人生真愛,組建了一個幸福溫暖的小家庭。
又和徐禎卿,祝枝山,文征明,并稱為江南四大才子,可以說功成名就,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豈料,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在他24歲那年,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運,日子一天比一天悲慘。
首先是父母死了,然后妹妹病死,緊接著他老婆難產,而且還把肚里的孩子一起帶走了。
短短一年之內,熱熱鬧鬧的家就只剩下了他孤苦伶仃一個人。
后來,他好不容易振作起來,躊躇滿志進京趕考,卻莫名其妙卷入作弊案,仕途永別。
這…真是男默女淚啊!
最后他覺得特別絕望,于是只能天天去花街柳巷,去買酒喝。
到頭來錢也沒了,只能去畫小黃畫換點酒錢。
哎——風華絕代的大才子,居然為了五斗米,而去畫那種不堪入目的玩意兒…真是累覺不愛啊!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好吧,葉晨終于知道了,莫父花5000塊錢從地攤上淘來的這幅畫,居然是唐伯虎,唐寅的真跡!
當然了,這不是什么傳世名畫,而是他在生活最潦倒的時期,為了填飽肚子,畫的小黃畫。
而且這幅畫還沒有完成。
畫是沒畫完,可卻是將一腔悲憤,怨念,對生活的絕望和不滿,統統附著在了這張畫上。
“小晨,怎么了?”莫父見葉晨有點恍惚,連忙開口問道。
“葉晨,這畫干脆還是燒了吧,害人不淺的玩意兒。”莫晴也一臉關心,“你沒事兒吧?我看你在出神,想什么呢?”
“哦,沒什么,這畫不能燒,這是唐伯虎的真跡。”葉晨一本正經的道。
“啥?唐伯虎的畫?”莫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醉心于字畫,雖然在鑒賞古畫方面的造詣,十分淺薄,但對于唐伯虎的畫,還是很清楚其價值的。
唐伯虎傳世的真跡比較稀少,可以說,每一幅都是無價之寶。
“真的假的?葉晨,你還會鑒寶?”莫晴表示有點不太相信。
葉晨就想用一張滅邪符,將畫中怨念,盡數抹去。
赫然!
心念一動——
‘等等——這畫里的怨氣,是否可以用來修煉那門鬼術《厲鬼之眼》呢?’
這么一想,葉晨便有些蠢蠢欲動。
心動不如行動!
“呃…莫姐,叔叔,你們先出去,這畫燒了也未免太暴殄天物了。我來施法,讓畫中怨氣消弭。記住,不要打擾我,免得發生意外。”葉晨一本正經的道。
“那行,你注意安全,別逞強。”莫晴拉著老父親出去了。把門關上。
很快,葉晨便編寫了一個任務——
任務生成任務內容——宿主吞噬唐伯虎真跡中的怨氣 獎勵——系統正在解析任務難度,獎品稍后結算”
接下來,葉晨便開始按照修煉鬼術《厲鬼之眼》的法門,徐徐的吞噬畫中怨氣。
頃刻之間,一絲絲只有葉晨的陰陽眼才能看見的怨氣,便從畫中剝離出來,被葉晨給吸收掉了。
這些怨氣,在葉晨體內,形成一股氣流,與道炁能量并不沖突,也不融合,而是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十分鐘之后!
“成了!”
葉晨雙瞳之中,掠過一抹陰惻惻的幽光!
事實上,厲鬼之眼,就是將施術者的眼睛,與所養的鬼物連接起來,這樣,鬼物能看見的一切,施術者也能看見。
倒是有些類似于陰陽眼。
不過也略有不同。
舉個例子,比如,葉晨晚上在家睡覺,然后把鬼物放出去,讓它去諸如女廁之類的地方。
通過厲鬼之眼,葉晨足不出戶,躺在床上玩手機,便能隔空看個清清楚楚。
而且包管不會被發現。
當然,葉晨是不可能做這種齷齪事的。
太下流,太下作了。
這個時候,那幅畫就完全沒問題了,內外明徹,凈無瑕穢,不存一絲怨氣。
“搞定了,現在出去,給叔叔貼一張滅邪符,就能驅散他體內的煞氣,讓他安枕無憂。”
葉晨往書房外走去。
與之同時——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吞噬唐伯虎真跡中的怨氣獲得明紙100張,已自動存入次元儲物空間獲得筆墨紙硯,文房四寶一套,已自動存入次元儲物空間獲得技能書《唐伯虎書畫技藝》,已自動存入次元儲物空間 獲得修復能量0
系統完成修復3.57”
“握草?還爆了唐伯虎的書畫技能書?”葉晨又驚又喜。
這一波不虧啊!
出了書房。
葉晨給莫父用了一張療傷符和一張滅邪符,他立馬沒事兒了。
見狀,莫晴也是欣慰不已,用異樣的目光,瞟了葉晨一眼,然后飛快看向其他地方。
“哈哈哈小晨,你真有本事!我現在神清氣爽!快午飯了,你和小晴就在家吃飯——”莫父歡天喜地的道。“看來,你對書畫還是有些研究的,來,過來,叔叔給你看一件寶貝!”
“寶貝?什么寶貝?”葉晨奇道。
“跟我來!”莫父興致勃勃的將葉晨帶到樓上那間書房,莫晴笑了笑,跟在后面。
“小晨,叔叔我就不瞞你了。”莫父十分得意的道。“我有個朋友,做大生意的,前段時間收了一幅張大千的真跡,不過他不懂怎么保養古畫,便暫時寄存在我這里,讓我替他保養一下。今天讓你好好瞧瞧。”
葉晨微微點頭。
他知道,張大千的真跡,那是老鼻子值錢了,普通人若有一幅,一生吃穿不愁,享盡榮華富貴。
樓上書房。
角落里放著一個帶朱漆的細編竹條箱子。
“來,小晨,畫就在箱子里,我取給你賞玩。”莫父走過去,忽然,他身形僵住,雙肩微微有些顫抖,就好像是看見了什么極為可怕的事情。
“爸,怎么了?”莫晴連忙問道。
葉晨一看,只見箱子的邊緣處,被啃了一個洞,碎屑滿地,看那齒狀的邊緣,應該是老鼠咬出來的。
呃——地上還能看見老鼠屎。
“完了…完了…昨天我才檢查過的…這…這…”莫父臉色發白,渾身發抖,語無倫次。
“爸,你先別急…我看看畫。”莫晴連忙蹲下身,把箱子打開,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畫,展開一看——
完了。
完蛋了。
這幅畫上,被咬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這是一幅張大千的《蟠桃獻壽》,那個洞正好在仕女腦袋上…
“天殺的老鼠啊!”莫父悲從中來,嚎啕大哭。
“是,老鼠都該死!”葉晨深以為然,然后連忙攙住莫父,“叔叔,不要緊張,淡定,淡定啊。”
“小晨,你讓我怎么淡定?這畫一千多萬啊!把我這身老骨頭砸碎熬成湯也賠不起啊!”莫父連連搖頭。
“爸,聽說有專門的工作室,可以修繕,要不,咱們拿去修補一下?”莫晴道。
“來不及了!明天一大早,我那朋友就要來取畫了!再說,這么大面積的損壞,而且還是畫的核心部分,怎么修啊?”莫父萬念俱灰。“賠錢吧,買房子吧。哎——無妄之災啊!”
“叔叔,錢財身外物嘛。”葉晨趕忙安慰起來。
“是,賠錢也就罷了,可我總感覺對不起朋友,辜負了朋友的信任…好好的一幅畫,張大千的真跡,就這么毀了。”莫父面如死灰的道。
葉晨和莫晴,使盡渾身解數,才算是勉強安撫住了莫父。
兩人攙著莫父下樓。
忽然,葉晨心中微微一動,問道。“叔叔,您說是張大千的真跡值錢,還是唐伯虎的真跡值錢呢?”
“這個?”莫父微微一窒。“這個不好說,一個是明代的大家,一個是近代的巨匠,咱不能厚古薄今對吧?”
莫父琢磨了一下。“但是從存世的作品來說,張大千的畫,數量遠遠超過唐伯虎的,從90年代至今,境內外各大拍賣行,總共成交了2000多件張大千的作品。唐寅的就少了。”
“張大千一幅畫拍出過兩億多。不過唐伯虎的畫,《廬山觀瀑圖》,幾年前拍出過35億人民幣。”
葉晨心說,這不就結了嘛!
既然唐伯虎的畫更值錢,那我回家給你畫一幅,你拿去交差就行。
學會了那本《唐伯虎書畫技藝》技能書,葉晨畫畫,如唐伯虎附身!
吃飯。
一頓郁悶的午飯。
飯后,警局打電話催莫晴,葉晨便與她一同離開莫家。
“莫姐,那幅畫的事兒,你別擔心。”葉晨笑嘻嘻的道。
“哎…一千多萬,得把房子賣了,家里的積蓄全部掏空,還得讓我大哥二哥掏錢。”莫晴一臉愁苦。“明天,取畫的人過來了,讓我爸和人家商量著,看看怎么賠吧。這事兒怨我爸,是他不小心,沒把畫保管好。”
“這樣,莫姐,今晚我來找你,我給你一件東西。”葉晨神秘兮兮的道。
“什么東西?”莫晴奇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葉晨也不說破。
當下,兩人分道揚鑣。
葉晨回家后,把自己鎖在屋里,興致勃勃的作起畫來。
葉晨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張明紙。
明紙,顧名思義,就是明朝的紙。
紙這玩意兒,也是可以造假的,一般就是使用煙熏,或者用從茅草棚的屋檐滴下來的水染成的紙。
但造假水平再高,也瞞不過真正的行家,因為這種假紙,缺少一種歷史厚重感。
但葉晨使用的畫紙,那可是如假包換的老東西,紙面上有一層淡淡的光澤,那是包漿,象征著歲月的痕跡。
準備妥當。
葉晨提筆。
赫然,葉晨的氣質,瞬間就變了!
如大儒一般屹立,眼神專注而深邃,身上彌漫出大家風范,仙風道骨的氣息!
飽蘸墨汁,揮毫落筆如云煙,在畫紙上輕輕勾勒一筆。
這第一筆,圓滑潤澤,剛中有柔,神韻天成!
緊接著,便是運筆如風,或排或勾,或點或描,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葉晨這不是在臨摹,他畫出來的畫,也不能用“以假亂真”來形容。
因為,此時此刻的他,就相當于是唐伯虎本人在作畫。
幾個小時之后,一幅《晚風漁艇圖》就完成了。
落款。
題詞。
雖然沒有印章,但基本上OK了。
葉晨在網上查過,這幅畫的估價,應該是在20003000萬左右吧。
忙完之后,葉晨下廚弄了幾個菜,起鍋的時候撒了食神味精,吃得滿嘴飆油美滋滋。
“明天一大早,取畫的人便會去莫姐家。得了,我現在把畫給她送過去。”等到畫上的墨漬干了,葉晨便將畫卷起,放入一個黑色塑料口袋。
提著口袋出門了。
這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天色已黑。
葉晨先坐車到了林語溪家,但他沒進小區。
“今晚就試試厲鬼之眼好不好用!”
葉晨不動聲色的將艷鬼從儲物空間里放出來,用厲鬼之眼,連接了它的鬼目,然后指揮著艷鬼,飄入林語溪家,收斂陰氣,藏匿起來。
倘若,林語溪和家人,遇到危險,艷鬼便會出手保護。
而葉晨隨時都可以看到艷鬼所看到的一切。
警局。
莫晴剛剛忙完,正在食堂里吃飯,她今晚又得加班,等會兒還要去開案情分析會。
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莫晴一看是葉晨打過來的,便會心一笑,接聽電話。
“葉晨。”莫晴笑道。
“莫姐,你在啥地方啊?我有東西給你。”
“嗯——這樣,你直接來警局找我,到了打電話。”
“行。我馬上過來。”
掛電話。
“小晴。”這時,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戴著一副金邊眼鏡,五官端正,風度翩翩,直接走了過來。“跟誰打電話呢?笑得這么開心。”
“沈崢嶸,我給誰打電話,貌似不關你的事吧?”莫晴面無表情的吃著飯。
那男子“沈崢嶸”,坐到了莫晴對面,深情的凝視著莫晴。“小晴,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我特意從省廳下來,不就是為了你?真的,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
“得了得了,我對你沒興趣。還有,光大街這起分尸案,現在根本就沒有頭緒,你少在我面前說這些。”莫晴不耐煩的道。
“好,好,說案子。”沈崢嶸眼中,涌起一抹極為專業的表情,神采飛揚,魅力四射。“小晴,你知道的,在犯罪側寫這一塊,就目前國內來講,我還是能排得上號的,光大街分尸案,我已經有頭緒了,等會兒的案情分析會,我會重點談一談。放心,有我在,三天內,必破此案!”
吃完飯。
葉晨打電話過來了,他已經到了警局大門口。
莫晴連忙起身出去。
那沈崢嶸跟在后面。
“莫姐。”看到莫晴走出來,葉晨迎了上去,將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交給莫晴。“這個你晚上回家后,交給叔叔,明天取畫的人來了,讓叔叔把這個交給他。”
“哦?”現在莫晴滿腦子都是案情,也沒心思關注其他的,隨手把塑料袋接了過來。“行。”
“好吧,莫姐,我先走了。你注意身體,別太操勞了。早點回家休息。”葉晨笑了笑,便轉身準備離開。
忽然,莫晴心中一動。
‘葉晨蠻有偵探天賦的,而且還有那種能力,神乎其神。抓曹德光,抓曾叔父子,都是他的功勞…不如——’
“等等,葉晨。等會兒我們要開一個案情分析會,我邀請你旁聽,如果你有什么意見,可以講出來。”莫晴叫住葉晨。
“啊?沒必要吧…”葉晨無語。
“你就當幫你莫姐一個忙唄。”莫晴破天荒的沖著葉晨拋了個媚眼。
葉晨根本就不想去聽什么案情分析會,簡直就是無聊透頂。
因此,他惡搞道。“莫姐,老是要我幫你,我都幫了好幾次了。這次呢…除非你答應讓我親一下,否則,我就不幫你了。”
葉晨料想莫晴會一口拒絕,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拍拍屁股走人。
結果——
“呵呵,夠無恥的啊。”莫晴笑了笑,“行!只要你能替我們提供有價值的破案線索,我豁出去,讓你親一下!也對,幫了我好幾次,不給你點報酬,說不過去呵。”
“啊?這樣也行?莫姐,你不按套路出牌啊!”葉晨這回是自己搬出來的套路,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走吧。”莫晴催促道,然后順手將一疊資料遞給葉晨。“這些資料,你先看看。”
葉晨接過資料,翻開一看。
是法醫鑒定報告,還有很多尸塊的局部照片。
赫然,葉晨的目光,變得極為犀利,一頁又一頁的翻看起來,腦子飛快運轉著。
他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和莫晴往樓上會議室走去。
“小晴,他是誰?”那沈崢嶸推了推眼鏡框,滿臉質疑的跑了過來。
“不關你的事,沈專家!”莫晴沒給他好臉色看。
“你是誰?”沈崢嶸直接把矛頭指向葉晨。
“嘿嘿嘿,我是誰?你猜!”葉晨笑了笑,便快步跟上了莫晴。
“哼!”沈崢嶸臉色略微有些陰鷙發冷。
會議室。
這次的案情分析會,由鹽市公安局局長,羅局長,親自主持。
莫晴給羅局長打了招呼,因此他也允許葉晨旁聽。
“好了,人到齊了,關于‘光大街分尸案’的案情分析會,可以開始了。”羅局長正色道。“現在,有請省廳下來的沈崢嶸專家,給大家講一講案情。沈專家是全國著名的犯罪側寫師,曾破獲過多起重案,大案——大家歡迎!”
會議室里響起熱烈鼓掌聲。
葉晨坐在莫晴旁邊,沒吭聲。
這時,會議室的燈熄滅了,環境變得黑暗起來。
很快,投影儀的燈光就照了出來,在一塊大大的投影幕布上,出現了拋尸地的詳細地圖。
并且用紅色標注出來了5個拋尸點。
沈崢嶸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拿腔捏調的道。“好啦,現在我給大家講一講吧。尸塊已經全部找了,證實死者為一年輕女子。不過死者頭顱被破壞得極其嚴重,已經無法辨認。死者的身份,到目前為止,也難以確定。所以,我重點從兇手方面著手。我給兇手做了一個犯罪側寫。”
會議室里格外安靜。
“首先我說說拋尸。一般拋尸,要么拋到荒郊野外,或者深埋,或者沉河。但本案的兇手,卻選擇了鬧市區拋尸,這分明就是在挑釁社會。這說明兇手的心理素質,極為強大。拋尸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就足以說明,兇手具備一定的反偵察意識,極有可能是慣犯。”
聽到這里,葉晨眼中,卻是浮現出一抹近乎嘲諷的笑容。
“再來說說分尸。兇手殺掉死者之后,為什么要選擇分尸?而且是把死者的尸體,分為足足10份?倘若分尸是為了拋尸方便隱秘,抑或者故意破壞尸體,毀滅證據,混淆警方視線,那他又為何選擇在鬧市區拋尸?這不就自相矛盾了嗎?從尸體被殘害的程度來看,兇手心理承受能力極強,我可以將其解讀為心理變態。”
“也就是說,兇手是一個標準的變態殺手,他是為了分尸而分尸,因為他在肢解尸體的過程中,享受到了某種獨特的快感!”
“死者生前,并沒有遭到過X侵犯,這就說明兇手的X功能有障礙,無法通過正常途徑得到X滿足,而他在對被害人尸體進行殘害肢解的時候,壓抑的欲望卻能夠得以宣泄。”
“所以!兇手的年齡應該在3045歲,因為任何心理上的疾病,都需要醞釀,發酵,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突然形成的。多數類似的變態殺手,其極端的性格,以及偏執的幻想,都是在20歲左右形成,但這個時候,他們不會去殺人,而是呈現出種種畸形的前奏,譬如殘害小動物,破壞公共設施…等等。在經過了大概10年的孕育期之后,也就是30歲左右,就是爆發期!這個時候,他們的心理疾病,已經無法控制!所以,本案兇手,我認為有前科,年齡,我更傾向于35歲上下。”
“在這里,我提供一個排查方向,本案兇手,年齡35歲左右,孔武有力,有極強的控制力,個性孤僻,對女性有相當程度的厭惡,無法正常X交,單親家庭長大。犯罪標記是鬧市區垃圾庫拋尸,損毀死者頭部。去核查五年內,鹽市有類似特征未結的命案,一旦篩查結果確定這是連環殺人案,那就可以并案偵查,獲得的線索也一定會比我們現在所掌握的更多。”
“調派警力,在五個拋尸點,尋找目擊證人,并嚴密監控拋尸點,因為某些變態殺手,在冷卻期內,喜歡回到作案現場或拋尸現場,重溫快感。”
話音剛落。
“噗——!”葉晨終于憋不住了,大笑了起來。
這在安靜的會議室,顯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葉晨。
那沈崢嶸,冷著臉道。“你笑什么?難不成,我沒說對?”
“不是沒說對。”葉晨笑道。“是全部說錯了。”
“葉晨,要不,你來說說。”莫晴忽然鼓勵道。“別緊張,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