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何時去見見他們?”
素裙女子挽著天帝的右臂,問道。
天帝充滿深意道:“不急,還不到時候。”
素裙女子一聽,白了他一眼,問道:“到底什么時候才算到時候?”
“以后你會明白的。”
“不過這孩子,你想什么時候見都可以,只是不能被其他人發現。”
天帝悠悠道,眼神平靜,讓人無法揣測他的內心所想。
另一邊,蘇逸完全沒有察覺到天帝的氣息。
他正與天武大帝、天承神君交談著。
“你現在覺醒了天帝神體,可得小心負天大帝,他肯定會找你麻煩。”
天武大帝提醒道,天承神君跟著點頭。
蘇逸滿不在乎的問道:“他的修為有多少?”
與魔庭的恩怨已經已久,只是沒想到他與負天大帝竟是兄弟關系。
“估計快要達到鴻蒙融道境。”
天武大帝思索道,提起這位小弟時,他不禁嘆氣。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蘇逸向天承神君問道:“你與負天大帝,誰的年齡大?”
天承神君臉色一紅,冷哼道:“我雖比他年長,但我都是單獨修煉,穩固基礎,遲早有一天,他將我被超越。”
“嗯,了解。”
蘇逸點頭,一副我明白的表情。
天承神君肝疼,自覺地閉嘴。
旋即他們又聊向其他話題。
當蘇逸提起命運女尊也是天帝之女時,天武大帝與天承神君并沒有驚訝,反而撇嘴。
顯然,他們對于命運女尊很不服氣。
聊了大概半個時辰。
成親時辰到來,蘇逸在公子上邪的帶領下走出妖帝宮。
在妖帝宮前,新建了一座高塔,高達五百丈,在高塔背后有石梯,一階接一階,猶如登天梯。
當蘇逸來到塔下時,披著紅蓋頭的南小炮在襄玉的扶伴下來到他身旁。
望著蘇逸冷峻而完美的側臉,襄玉嘴角一揚。
雖然新娘不是她,但能再看到蘇逸,服侍蘇逸,她已經無憾。
巫傾瑤將同枝連秀紅球掛在他們身上。
這是東土的傳統,預示著一對新人永遠不分離,同氣連枝,公伴風雨。
蘇逸不由看向南小炮。
南小炮雖然披著紅蓋頭,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兩人都笑了起來。
兩人一路走來,共苦過,同甘過,實屬不易。
人的一生,可以遇到共苦的人,可以遇到同甘的人,但很難遇到同甘共苦的人。
“陛下,可以上去了。”
公子上邪在旁邊輕聲道,聞言,蘇逸當即牽著南小炮踏上石梯。
襄玉、巫傾瑤等人都留在下面,目送著他們一步步登天。
“那年,天降異城,異人降臨,尚年輕的妖帝為保同城之人,毅然挺身而出…”
“皇體與霸體之爭,紫微神體高高在上,妖帝毫無畏懼…”
“亙古神話橫空出世,力敗天下強者…”
一道雄偉的聲音響起,響徹整個荒古,使得所有生靈安靜下來,靜靜的聽著。
無論是在萬妖庭,還是在其他大陸,眾生對于蘇逸的婚事都很感興趣。
聽著雄偉聲音訴說妖帝前面的輝煌,聞者無不是熱血沸騰。
天武大帝對身旁的天承神君笑道:“我們這位大哥,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愛出風頭。”
回想起秦天運當初,肆意穿梭時空,何等的瀟灑,即便是他們這些親兄弟也為之向往。
但自從秦天運隕落后,天帝就嚴禁他們穿梭時空。
天承神君面無表情,道:“你難道不好奇嗎,他剛轉世不到兩百載就能覺醒天帝神體?”
天武大帝一聽,不由瞇起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
“當年的隕落,恐怕是向死而生,浴火重生。”
天承神君幽幽道,聽得天武大帝若有所思。
至此,兩人將走上不歸路。
另一邊。
蘇逸與南小炮牽著手,一步步往上走去。
他們走得不快,卻走得很堅定。
南小炮忽然握緊蘇逸的手。
“怎么了?”
蘇逸輕聲問道,語氣無比溫柔。
南小炮回答道:“沒什么。”
她心里暖暖的,回想著過去種種,恍然如夢。
她明白,若無蘇逸,她恐怕早已葬身于妖獸腹中。
旁邊這位男人一直是她的英雄,不離不棄的英雄。
軒轅尊站在韓駭身旁,手握一卷書紙,照著上面的字聲情并茂的念著。
念著念著,他臉上不由露出與有榮焉的神情。
他曾是蘇逸的手下,也是蘇帝宗的一員,無論從哪個立場看去,蘇逸都值得他驕傲。
當蘇逸與南小炮登頂時,原本寂靜的萬妖庭主城轟的一聲沸騰起來。
無數生靈猶如海浪站起來,聲嘶力竭的吶喊起來。
“妖帝!那就是妖帝啊!”
“與圣才棋局時的他一模一樣!”
“他已經成神了嗎?”
“應該還沒有,先成親再成神!”
“親眼所見,感覺他的氣魄好強,讓我想要頂禮膜拜。”
“廢話,我都想給他跪下了!”
生靈們興奮無比,猶如后世地球的追星族。
與此同時。
天外的星空深處。
一道猶如鬼魅的身影疾馳而來,他渾身纏繞著鬼霧,只露出頭顱,面容慘白,雙目充滿血絲,頭上的幾縷枯發隨著行動而飄動。
他目視前方,寒聲道:“沒想到寒幽將王那家伙這么快就隕落了!若非本座跟著前來,恐怕會讓天樞妖星逃走!”
他也是來自圣光殿!
地位與實力都高于寒幽將王!
來到鴻蒙,他小心翼翼,生怕被鴻蒙之上的至高神界發現。
但最近,他發現寒幽將王的氣息沒了。
足足半個月,都未曾再出現過,他頓時坐不住了。
很快,他就看到荒古大陸。
他嘴角一揚,露出殘忍笑容:“天樞妖星,雖然不明白圣師為何那般想要除掉你,不過命令下了,那我就只能照做。”
荒古。
軒轅尊站在高塔下,高聲喊道:“一敬天!”
高塔上,蘇逸二人前方有一張小桌,擺放著六只酒杯。
兩人各自端起一杯酒,朝著天空敬了敬。
以他們的修為,自然無需跪拜天地,天地可受不起。
若是天道有意識,光是敬酒,就能讓天道惶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