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兵的身體突然炸裂開來,但是那團黑色的魔氣依舊在。
幾個人都是一臉懵逼的模樣,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那團黑色的魔氣看去。
“葛羽,你給我記著,這筆賬我遲早還要找你算!”從那團魔氣之中傳來的是陳澤兵的聲音,滿是怨毒,這話說完之后,那黑色的魔氣便徑直朝著遠處飛去,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等那團魔氣徹底消失不見之后,葛羽幾個人才重新湊到了一塊。
黑小色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我靠,剛才發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眼看著就將陳澤兵的修為給吞噬干凈了,他自己卻爆炸了。”葛羽也是一臉不解。
龍堯真人卻道:“他應該是將法身兵解,留下了三魂七魄,徹底給魔氣融合了,從此之后,他就沒了法身,只能以鬼修的方式存在于人世間了。”
“剛才我吞噬他修為的時候,好像聽到他嘴里念叨著什么,但是一個字聽不懂。”葛羽突然想了起來。
“他那時候是在跟黑魔神溝通,將自己的身體獻祭黑魔神,只留下了神魂。”龍堯真人又道。
“那他現在是不是跟當初的宮本太郎一個樣子?”黑小色道。
“可能吧…”葛羽也有些不確定。
“這小子可是夠狠的,咱們只是廢了他的修為,又沒要他的命,他這是自殺啊。”黑小色道。
“他還是有一股狠勁兒的,寧愿做鬼,也不想成為一個廢人,這樣的話,他還能繼續跟黑魔神溝通,吸收黑魔神的力量。”龍堯真人幽幽的說道。
“這下麻煩了,即便是以這種形式離開,他還可以繼續掌控黑魔教,以后還會找咱們復仇,這可是個心腹大患啊。”葛羽有些擔心的說道。
“小羽,你是不是后悔了?想著當初該放他回去?”黑小色問道。
“有點兒,或許他真的以后就不在回華夏了。”葛羽道。
“這事兒你想都別想,這小子的野心很大,等他修為達到了一定的程度,能夠將黑魔神本尊請回來的時候,肯定還會找咱們麻煩,要我說,當初直接就該殺了他,形神俱滅。”黑小色恨恨的說道。
“唉,等著吧、”葛羽嘆息了一聲,走到了那幾具被鐘錦亮和那幾個大妖干掉的降頭師的尸體旁邊,有烈火符將那些尸體焚燒了去。
幾個人在這里等了一會兒,神獸睚眥和囚牛,還有一眾大妖紛紛折返了回來。
還有鐘錦亮,已然恢復了正常的狀態,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四周滿地碎肉,鐘錦亮便道:“陳澤兵被你們殺了?”
“他自殺的,不過神魂跟那黑魔神的魔氣融為了一體,還是跑了。”黑小色解釋道。
“我靠,這都可以?”鐘錦亮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你那邊怎么樣,那幾個降頭師都追到了嗎?”葛羽問道。
“又殺了三個,應該有四五個逃脫了。”鐘錦亮回道。
葛羽應了一聲,讓那幾個大妖將陳澤兵尸骨收斂了,一把火燒干凈,幾個人便朝著高遠征的別墅走了過去。
回到別墅的時候,高遠征已經醒了過來,不過被打暈過去的高夫人,趴在地上還沒有蘇醒。
看到他們幾個人回來,高遠征掙扎著坐了起來,有些惶恐的看向了龍堯真人道:“我身上的降頭解開了沒有?”
“都解開了,你放心吧。”黑小色道。
“真是太好了。”高遠征喜出望外,開始打量起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消退了下去,身上也不再掙扎似的疼了。
在床頭柜上還有一塊大石頭,是龍堯真人剛才從他肚子里取出來的。
另外在那塊石頭的旁邊,還有很多鐵針,也是從他身上取下來的。
“葛先生,您放心,既然你們幫我解決了麻煩,錢一分不會少了您的,只是我心中有個疑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回答我。”高遠征看向了葛羽道。
“說吧。”葛羽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到底是誰給我下的降頭?一次不夠,還給我下兩次,太過分了吧。”高遠征怒道。
“這個,你就要問問高夫人了。”葛羽看向了趴在地上的高夫人道。
此時,高遠征才看到趴在臥室里的高夫人,愣了一下,連忙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兒,她怎么了?”
“沒事兒,只是被我打暈了過去,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黑小色沒好氣的說道。
鐘錦亮已然走到了高夫人的身邊,朝著他臉上拍了拍,高夫人很快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高夫人,神色慌張,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人,連忙便朝著臥室外面走去,不過被黑小色給堵住了去路。
“高夫人,你這是去哪啊?”黑小色陰沉沉的說道。
“你…你們要干什么?”高夫人又驚又怒。
“你們攔著我夫人干什么?”高遠征也有些不高興了。
“小羽,剛才龍堯真人在給高遠征解降頭的時候,這個狠毒的女人朝著龍堯真人臉上潑了熱水,還要去砸他,幸虧我反應的及時,要不然高遠征和龍堯真人都會有生命危險。”黑小色道。
高遠征十分不解,看向了高夫人道:“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高夫人支支吾吾,明顯心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想著盡快逃離此處。
“高老板,你身上的降頭,都是高夫人和他的姘頭給你下的,他們的目的是等你死了之后,好繼承你的家產,自然不想看到你活著。”葛羽說道。
高遠征明顯不信,看向了高夫人道:“小蘭,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我…你不要聽他們胡說…”高夫人慌亂道。
“高老板,要想給你下降頭,需要取你身上的毛發和貼身衣物,而這些東西都是高夫人送出去的,之前我已經查明,他是跟一個叫玉成的男人謀劃的。”葛羽又道。
聽到葛羽說出了高夫人姘頭的名字,高老板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很顯然,他知道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