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李半仙在這里,他們這些人絕對找不到這個地方來。
正如之前岳強所說,這個凼之中是有法陣布置的,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古老的法陣,便是離著這里很近的蜀山派的頂尖高手,也不敢隨意闖入凼之中。
但是李半仙不一樣,他在法陣風水上面的造詣,在整個華夏可以說是無出其右了,在精通了陳摶老祖的先天訣,再加上他們家祖傳的麻衣神相的手段之后,基本上所有的法陣布置,都難不到他了。
但是來到這凼之后,這地方隱藏的法陣,還是讓李半仙吃了苦頭,剛才他自己進入法陣破陣,用了半個多小時,回來嘴角都滲出了血跡,就足以看出這法陣的強大之處,這地方已經消耗了李半仙不少的精力。
這半個多小時他也沒有白忙活,此刻帶著眾人已經來到了一處山壁前。
山壁上出現的這一行字,十分耐人尋味兒。
這里是整個法陣的陣眼,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布置下來的,但是能夠困住李半仙,還讓他受傷,絕對是法陣之中高手里面的高手了。
“能入此地者,乃我玄門中人,破我法陣,贈與畢生之所學…”黑小色朝著山壁上面的字仔細瞧了一眼,小聲念了一句,便跟李半仙道:“這人很狂啊,有什么真本事能夠值得讓老李去學的,他臉還真大。”
李半仙看了黑小色一眼,臉色一沉,說道:“老黑,不要口出狂言,這個老前輩在法陣之上的造詣遠勝于我,要不是我用那先天訣的手段,早就被死死的困在法陣之中了,能夠布置出這樣一個極品法陣的人,絕對是超級大能。”
說著,李半仙便開始盯著那山壁陷入了一種入定的狀態。
眾人都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前面只是一塊石壁,李半仙卻說是陣眼,便是葛羽這種對于法陣有一定了解的人,也沒有瞧出眼前這一塊石壁就是陣眼。
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后,眾人就愣住了。
李半仙閉著雙眼,在那石壁之上用手指畫出了一道道符文,那石壁上緊接著也有符文閃爍。
這感覺就像是在下棋一樣,李半仙畫的符文跟那石壁上的符文互相勾連,讓人眼花繚亂,李半仙的神情也是無比的凝重,有時候動作會變的十分遲緩。
葛羽朝著那石壁上的符文盯著看了一會兒,就感覺頭疼欲裂,內心狂躁不安,雖然只是一塊石壁,卻也暗藏玄機,殺氣騰騰,如果李半仙稍有閃失,就有可能被這石壁上的符文沖擊,受到很嚴重的創傷,甚至于丟掉性命。
這是兩個法陣高手之間的對決,不過在這個石壁上動手腳的高人,估計早就已經不在了,他只是在石壁上留下來的這點兒手段,就讓李半仙如此為難,足以見得,正如李半仙所說,此人在法陣上的造詣,遠遠超過他。
眾人都十分緊張的看著李半仙,也幫不上什么忙,只是看著李半仙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額頭上不斷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如此僵持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李半仙突然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全都灑落在了對面的那個石壁之上。
這口鮮血噴出去之后,前面那塊石壁頓時冒氣了一團白色的煙霧,那些文字和符文全都消失不見了。
眾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還以為會有什么大事發生,周一陽順勢將李半仙往后拉扯了幾步。
當前面那山壁上的白霧漸漸散去,很快顯現出了一個洞口出來,黑黝黝的,好像深不見底,還有冷風嗖嗖的從里面吹了出來。
這玩意兒跟變戲法似的,幾秒鐘之前,眼前還是一塊山壁,隨著李半仙噴出了一口鮮血之后,直接就變成了一個洞口,讓人不禁有些匪夷所思。
李半仙噴出了一口鮮血之后,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花和尚連忙拿出了幾顆丹藥,塞到了他的嘴里,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李半仙的臉色由慘白,才漸漸有了些血色。
“老李,剛才什么情況,你沒事兒吧?”花和尚關切道。
“剛才那石壁之上有一個法陣布置的符陣,只有破開那符陣,才能找到這個法陣的陣眼,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去破開那符陣,最后一刻雞血攻心,終于不負眾望,將這符陣給破開了,能夠布置此陣者,絕對是一等一的高人啊,走吧,咱們進去瞧瞧,說不定能夠有所發現。”
說著,李半仙便在周一陽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身子都有些顫巍巍的。
“老李,咱們一會兒還要找到進入白民國的入口,你現在身體已經這樣了,我們還能進去嗎?”葛羽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我沒事兒,就是剛才消耗了一些靈力,很快就能恢復過來,那一口血噴出來,反倒是心中積郁消散,覺得暢快了很多。”李半仙笑了笑說道。
看他這個樣子,葛羽放心了不少。
眾人一起小心翼翼的進入了這個山洞,山洞的面積并不是很大,往里面走了七八米的距離,在眾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具干尸,是盤腿坐在地上的模樣。
那尸體不知道在這里多少年了,并沒有化成枯骨,而是一副皮包骨頭的模樣,頭發胡子都在,身上的衣服全都沒有了。
身后全都是蜘蛛網。
在那具干尸的前面有一個石臺,上面擺放了三個竹簡,同樣是落滿了灰塵。
眾人彼此看了一眼,黑小色突然說道:“什么人坐在這里,裝神弄鬼,黑爺先過去瞧瞧。”
說著,黑小色便朝著那具干尸走了過去,卻被李半仙給叫住了:“老黑,修的無禮,這是道家的一位老前輩。”
李半仙抖了抖衣袖,朝著那具干尸走了過去,二話不說,朝著那具干尸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恭敬的說道:“晚輩豫北麻衣世家李半仙,見過老前輩,前來此處找尋進入白民國之入口,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在李半仙磕完這三個頭之后,那具干尸突然緩緩抬起了一只手,指向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