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下來,幾個人剛剛恢復了一些的傷勢,這會兒又要在紅葉谷呆一段時間了。
索性,幾個人都沒有跟那病魔正面抗衡,身上的傷主要是靈力消耗過大所致。
若是正面對抗,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那病魔手底下過上三招,包括葛羽也不能。
除非是那吳九陰,如果恢復到十幾年前的巔峰狀態,或許可以跟著魔物一戰,還有那輪回了十九世的妖孽白彌勒,他肯定能夠戰而勝之。
魔物這種不屬于人世間的東西,便是頂流的修行者,也無法與之抗衡。
前來支援寶相寺的那些人,包括寶相寺的那些僧人,紛紛上前跟葛羽他們致謝。
周一陽不能動彈,老花也受傷不輕,所以,只能葛羽當這個話事人,客氣的跟眾人寒暄了一番。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葛羽,但是沒有一個人沒聽說過葛羽的大名。
最近這些年,葛羽的風頭太盛了,像是什么南鬼叔,北陰婆這種邪修大佬,已經不值一提,很多人都知道,葛羽為了報當年滅門之仇,聯合九陽花李白,去了一趟日本,干掉了日本第一修行者宮本太郎,整個亞洲唯一的上仙境修行者,而且還跟那黑龍老祖正面抗衡,在他手中還吃了癟。
這會兒,更多人還看到了,葛羽竟然動用了玄門神打術,將那病魔也給干掉了。
誰都想要湊上前來,結交一下,很多人都沒有想到,葛羽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
即便是當年叱咤江湖的吳九陰,也沒有在二十多歲的時候達到葛羽這樣的成就。
簡單一寒暄,葛羽便招呼了一行人,悲傷了那些傷員,離開了寶相寺。
一群人皆是疲憊不堪。
那些特調組的人遠遠的看到了葛羽他們,也沒有湊上前來說話的意思,甚至于看向他們的眼神兒都有些躲躲閃閃,這是心里有鬼的表現。
估計是這群人早就來了,知道這病魔難以抗衡,便在一旁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這事兒,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就魯地這些特調組的修行者,還沒有能跟病魔正面抗衡的實力,他們短時間內,也無法招呼一些頂流的特調組高手過來,當時那種情況,他們出現在這里,也是死路一條。
那邊寶相寺的人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兩輛車,直接送他們回紅葉谷。
在車上,白展就摸出了手機,跟李戰峰打了一個電話,語氣十分不善的說道:“姓李的,你特么怎么回事兒?吳家老爺子沒跟你打招呼,讓你過來支援,你特么等我們打完了,再派人進來收拾殘局,你什么意思?”
李戰峰有些唯唯諾諾的說道:“白展兄弟,這事兒我只能說抱歉,并不是我不想插手,是上面突然有了指示,讓另外一個人暫時接替了我手上的工作,老爺子跟我打過招呼了,但是我不能違抗命令啊。”
“你是魯地特調組的老大,誰能管得了你,你還是不是我們兄弟。”白展依舊火氣十足的說道。
“肯定是兄弟,正是因為上面的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所以才沒有讓我接手這件事情,他們怕我沖動,帶著一群兄弟過去送死,你也知道,我們這邊并沒有什么特別厲害的高手,上去基本上都是送命的。”李戰峰說的十分誠懇。
“白展大哥,你就不要為難李哥了,他肯定也想來,但是身不由己。”葛羽說著,從白展手中接過了電話,寬慰了他幾句,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像是李戰峰身處的位置,更是難以自我掌控。
很多時候,必須要以大局著想。
一群人都是疲憊不堪,在車上昏昏欲睡,葛羽也感覺累的不行。
最近的事情一件連著一件,坐在車里,葛羽突然想到,好久都沒有看到楊帆了,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妥帖之后,可以去升崖宮找楊帆見上一面。
那邊,紅葉谷已經得到了消息。
折騰了大半晚上,等他們回到紅葉谷薛家藥鋪之后,天都已經亮了,就看到薛家父子就站在門口等著。
兩個人都有了黑眼圈,估計一晚上都沒有睡。
人一到,二人就忙活著檢查傷勢,父子二人一通忙活,薛小七才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都沒有傷及本元,只是靈力消耗過度所致,也不用去老爺子那邊了,在我們這里養一段時間傷就好。只是亮子的情況有些奇怪,必須要送到老爺子那邊去瞧瞧,他身體并無大礙,只是身上的魔氣很濃,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接下來,該治傷的治傷,該歇著的歇著,鐘錦亮也被葛羽他們送到了薛家兩位老爺子那里。
兩位老爺子一看到鐘錦亮這情況,直接讓他們將他抬進屋子里,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就讓他們離開了。
那邊周靈兒也已經準備好了早飯,眾人圍坐在一起簡單吃了一些。
李半仙吃了丹藥之后,精神頭好了一些,在吃飯的時候,跟眾人說道:“大家伙想過沒有,那黑龍老祖究竟是從什么空間之中將病魔給弄了出來,像是病魔這種魔物,一共有十個,病魔在十大魔頭之中,并不算是頂厲害的存在,往上還有天魔、地魔、陰魔、陽魔等等…這次咱們趕走了那病魔,說不定過一段時間,黑龍老祖又放出來一個魔頭,那時候咱們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能夠將那魔物送回去了,必須要提前做好打算。”
此話一出口,眾人不免憂心忡忡起來。
這次之所以能夠趕走病魔,是因為占據了地利的優勢,那地方有佛牙舍利,而且寶相寺這千年古剎之中,還有一個強大的佛家神念在,要不然,大家伙也不會好端端在這里坐著吃飯了。
“一關道四大圣器之中的虛空盞,能夠破開空間,想來那黑龍老祖是用了虛空盞,將那病魔從另外一個空間之中放出來的,最好的辦法是,將那虛空盞給毀了,以絕后患。”白展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