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搖了搖頭,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心心念的小叔,以為他們見面會是一副感人的畫面,雖不至于抱頭痛哭,總也要流下幾滴眼淚,沒想到卻是這種你死我活的境地。
那中川武介竟然要對他們痛下殺手,這架勢就是奔著要他們命來的。
幸虧剛才葛羽跑的快,等到車子里的人都出來,妥妥的死路一條。
一路上,葛羽都沒有怎么說話,那車子一路飛馳,專門挑下路行走,在半道上還換了一輛車,然后才繞到了楊天福的別墅之中。
楊天福正在屋子里等著他們,看到葛羽和鐘錦亮怏怏而歸,便已然知道了個大概。
“羽爺…”楊天福看向了葛羽道。
葛羽坐了下來,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水,一口喝干,這才看向了楊天福說道:“情況不對,那個人可能不是我小叔葛天明,他根本不認識我。”
楊天福道:“我也感覺不太像是葛家小叔,這個中川武介雖然跟照片上的葛家小叔很像,但是對方來頭也太大了,春日大社未來的掌管人,日本人是不可能讓一個華夏人做春日大社的掌管人的,他可能只是跟葛家小叔長的有些像罷了,這世界上,長的差不多的人有很多…再者,羽爺是拿的二十多年的照片讓我去找,肯定會有所出入…”
葛羽陰沉著臉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鐘錦亮才道:“羽哥,現在已經確定那中川武介不是小叔,那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一開始我十分確認,中川武介就是我小叔,可是現在看來,事情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我小叔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要么就是這個人根本不是我小叔,他就是中川武介。現在咱們攔截了中川武介的車子還打傷了他的人,算是跟春日大社結下了梁子接下來,估計春日大社的人要四處搜尋我們的下落了,我想咱們應該盡快離開日本以免節外生枝。”葛羽沉聲道。
“春日大社在日本關系網十分復雜正規途徑肯定無法離開日本除非偷渡出去但是現在風聲太緊,就算是要偷渡離開春日大社估計也要嚴查各個港口碼頭監視那些偷渡的蛇頭這會兒很難離開日本了我看你們還是在這里呆一段時間等過了這陣兒風頭再走也不遲,萬羅宗在日本還是有些勢力的等躲過去了這幾天,我安排人送你們離開也不遲。”楊天福道。
葛羽嘆息了一聲,心情十分失落好不容易有了小叔的消息,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收場滿心的期待全都化作了泡影。
小叔啊小叔,你到底在哪里?
難道那中川武介真的不是自己的小叔嗎?
事到如今,正如楊天福說的那般,一時半會兒,他們是無法離開日本了,只能等這陣兒風頭過去了再說。
“楊大哥,我給你添麻煩了,這么一弄,你們萬羅宗在日本的局勢,肯定受到了不小的影響。”葛羽真誠的說道。
“羽爺,您多慮了,我們做事情十分隱秘,春日大社應該不知道這事兒有我們萬羅宗參與,你就安心在這里住著就好,我這里十分安全,不會有事的,這幾天我會派人嚴密監視春日大社的動向,等風頭過了,我就送你們離開。”楊天福又道。
葛羽無奈,跟楊天福又聊了幾句,便跟鐘錦亮一同回了屋子。
下一步,葛羽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小叔的線索一斷,葛家的滅門之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根本無法再插下去。
二人在楊天福的別墅里面一連又呆了兩天,倒是相安無事,這兩天楊天福一直都在觀察春日大社的動靜。
根據楊天福查的線索,當日中川武介已經到了奈良,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但是春日大社的確是在查兩個到日本的華夏人,并且已經發布了消息,讓春日大社的人馬四處搜尋他們的下落。
看來中川武介是動了真怒,一定要將他們二人給找出來。
也不知道他們會搜尋多久,葛羽隱隱的有些擔憂起來,這樣離開日本的時間好像就有些遙遙無期了。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鐘錦亮就有些不耐煩了,跟葛羽道:“羽爺,咱們困在這里不是辦法,要不然吹哨子喊人吧,將一陽哥和老花他們都招呼過來,跟小日本干了,咱們還能怕了他們?”
“亮子,別沖動,一件小事兒而已,不至于跟春日大社拼個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這事兒是咱們首先挑起來的,這里又是春日大社的地頭,春日大社的實力相當于華夏一個頂級道門,就咱們這些人全都來了,勝算估計也不大,那天咱們遇到的中川武介的人,只不過是春日大社一部分高手,一旦鬧大了,都不好收場。”葛羽道。
“難不成咱們就在這里一直耗著,太憋屈了,連門都不敢出。”鐘錦亮郁悶道。
“再忍忍,風頭過去之后,咱們就可以走了,葛家被滅門的事情還要繼續查,不過現在要先擱置一段時間了。”葛羽道。
然而,這事兒并沒有這么簡單,在楊天福別墅住著的第三天晚上,深夜時分,卻出了事情。
葛羽正坐在床上修行,突然感覺別墅周圍有些炁場波動,不由得睜開了眼睛,打開窗戶,朝著外面瞧去。
但見別墅的四周靜悄悄的一片,楊天福的家里晚上還有巡視的幾個高手在。
葛羽朝著下面瞧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個人拿著手電在院子里走動,就在這時候,院子里突然出現了幾個黑影,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那兩個巡視的人身邊,瞬間將他們撲倒在了地上,悄無聲息的將他們拖到了草叢之中。
一看到這般情況,葛羽眉頭一挑,知道大事不妙,很有可能是春日大社的人找上了門來。
就在這時候,從別墅的幾個出口處,突然涌出來了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