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羽救下來的二百多個奴隸之中,其中有一個身形看起來特別魁梧強壯的,每次都是他帶頭說話,而那些奴隸也大多都是看他的臉色行事,這些葛羽全都看在了眼中,于是便將那魁梧大漢招呼到了自己屋子里,讓玉竹在門口盯著。
“大人…您單獨找我有什么事情?”那個漢子個頭兒足有兩米多高,體重至少是葛羽的兩倍,葛羽站在他身邊就像是一個小孩兒一樣。
不過修行這件事情,并不是比個頭兒的,葛羽想要對付他,也不過是動動手的事情。
“坐吧,坐下來說話。”葛羽笑瞇瞇的說道。
那大漢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葛羽,搖了搖頭,說道:“賤奴不敢。”
“坐下吧,是我讓你坐的,我這里沒有那么多規矩。”葛羽堅持道。
那大漢這才戰戰兢兢的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半拉屁股靠在凳子上,都不敢坐實了,明顯是有些緊張,別看眼前坐著這人個頭兒不是很高,那可是三掌拍死虎斂,同時干掉了三頭牛甲獸的猛人,這大漢對葛羽是又敬又畏。
坐在那里眼睛都不敢看向葛羽。
“你叫什么名字?”葛羽盡量看起來溫和的說道。
“賤奴叫吾魯。”那漢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們是隗倉族從西荒捉拿回來的吧?是哪一個族群的?”葛羽又道。
“沒錯,賤奴就是從西荒黑狐族的被捉來的。”那漢子連忙答道。
“我聽少主說,你們是犯了死罪,才會被帶到了這里為奴,不知道你們是犯了什么大罪,才會惹怒了隗倉族?”葛羽又道。
“稟告主人,其實我們也沒有犯什么大罪,我們黑狐族生活在西荒一處貧瘠之地,族內有三四千人,四周都是黑松林,在我們黑狐族那邊盛產一種野獸叫做黑狐,皮毛鮮亮,做成黑狐裘子最是好看,我們這個黑狐族都靠打獵為生,按照規矩,每年都要給隗倉族納貢一百多張黑狐皮,可是連年上貢,我們那一片的黑狐越來越少,今年隗倉族的人突然給我們要三百張黑狐皮,這我們哪里能打那么多黑狐,本來這小東西就十分機警,很難捕捉,結果到了日子,我們整個族群就只湊夠了一百多張黑狐皮…”
“隗倉族的這些人不講道理,一聽說我們沒有湊夠黑狐皮,就要殺我們族長,我吾魯就帶領大家伙將我們族長救了下來,反抗了一下,結果隗倉族就大兵壓境,殺了我們不少族人,將我們族內的二百多人全都活捉了,打算在隗倉族處決,還要將我們的人頭掛在城墻上。”
“這會兒正好趕上隗倉族斗獸節的日子,隗倉族的那些人便說要我們去參加斗獸,只要能活下來的人,就可以免于一死,甚至還可以加入隗倉族的戶籍,成為隗倉族的戰士,賤奴一想,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搏一把,說不定能活下來…可是…可是那些隗倉族的人根本不想讓我們活,他們竟然放出了虎斂和牛甲獸,那虎斂三五十人說不定能活下來那么幾個,但是牛甲獸,即便是我們二百多個人一起上,也要被其碾成肉泥,今天要不是主人您出手相救,我們黑狐族的這些人,就要全部死在斗獸場上。”
說著,那吾魯腿一軟,便又要跪在地上,激動的說道:“主人,我代表我們黑狐族的那些兄弟,給您磕頭了…大恩大德,這輩子當牛做馬都愿意。”
葛羽連忙上前,一把拖住了他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就不要跪了,以后我也不是你們的主人,今天之所以出手,是不想看著你們死在那些野獸的口中,你們就暫且當我的護衛,等過上一段時間,我便跟少主招呼一聲,讓你們重新回到自己的族群之中,至于每年納貢黑狐皮的事情,我也可以跟少主疏通一下,盡量少納貢一些。”
話說到這里,那吾魯已經激動的不行,再次跪在了地上,差點兒就老淚縱橫了。
這會兒的他竟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個七尺男兒,哭的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葛羽安慰了一番,讓其重新坐了回去,隨后,葛羽打開了手機,將鐘錦亮和黑小色他們照片找了出來,招呼著吾魯過來,將手機上的圖片指給他看:“吾魯兄弟,你瞧瞧,這上面的人你見過嗎?”
吾魯一看到葛羽手中拿著的手機,首先并不是注意到那手機上的照片,而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葛羽的手機,這是個什么玩意兒,能發光,里面還有人住著。
不過吾魯也不敢多問,很快仔細看了一眼那照片,搖了搖頭,說道:“主人,這人我沒有見過,他們穿的很奇怪,好像并不是我們桑域的人。”
“那這個人呢?”葛羽一一將他們三個人的照片都找出來給吾魯去瞧,結果吾魯皆是連連搖頭,說沒有見過。
葛羽也是無奈,本來還以為能從吾魯身上得到一些消息,現在看來也是不可能了。
隨后,葛羽便讓吾魯退了下去,并叮囑他以后在隗倉城中低調行事,切不可惹是生非。
吾魯是他們本就是戴罪之聲,遇到主人幸得活命,哪里還敢惹事,以后但憑主人吩咐便是。
葛羽應了一聲,便讓其也退了下去。
此時的葛羽有些惆悵啊,這幾個人到底跑到了哪里去。
黑小色倒還好說,畢竟跟自己一般來到這里才一個多月,但是鐘錦亮和張意涵來到此處已經好幾個月了,就他們那身手段,難道就沒有在桑域之中鬧出點兒什么動靜來?
接下來葛羽也只能耐心等待兀顏公主那邊的消息,轉眼間,又是十多天過去了。
十多天之后,有一批之前兀顏派出去的親信已經打聽消息回來了。
然而卻并沒有帶來什么好消息,他們探查了二三十個喜歡的族群,將那畫像跟那些族群中的人瞧去,都說沒有見過這三個人。
在那些探子回來的時候,還有一批人繼續留在那里探查,說是一有消息,便會盡快折返回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