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齋藤長老到底是不是你們桑域的人呢?”葛羽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
“好像并不是…我聽我父親說,齋藤長老好像是從外域來的人,具體從什么地方來的,我也不知道,也沒有聽齋藤長老提起過,不過他已經輔佐了我們隗倉族三任族長了,一直忠心耿耿,在我們隗倉族的地位很高,僅次于我娘和我們兄妹二人。”兀顏道。
聽到這里,葛羽已經確信無疑,這個齋藤便是被當年的朱雀長老送到桑域的齋藤健一,那個侵略華夏的日本修行者。
他在桑域這個地方至少呆了有六七十年了,一直都沒有出去,或許他曾經想著離開過這里,可是卻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所以只能留在桑域這個地方了。
但是葛羽不同,他這次前來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身上可是從無為真人那里借來了九云盤,出去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接下來,葛羽確定了齋藤長老的身份之后,就要對他多加防范了,很顯然,齋藤健一看出了葛羽也是從外域來的,他會十分好奇葛羽是如何進來的,也會好奇該如何出去。
雖然齋藤健一在桑域呆的時間很長,說不定他還想著一直都要回到外面,因為外面肯定還有他所牽掛的人和事情。
畢竟,修為一旦達到了地仙境界,壽命會延長很久,能夠活個兩三百年也是沒問題的,甚至于更久。
在這里呆了幾十年,突然遇到葛羽這樣一個外域來客,齋藤健一估計很難放過葛羽這次機會,首先他要確定一下葛羽有沒有從這里離開的辦法。
葛羽想著這件事情,再次有些走神兒,兀顏覺得葛羽有些奇怪,便道:“小羽哥,怎么了?”
葛羽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沒事兒,這件事情你記得不要跟外人提起,我…”
不等葛羽把話說完,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葛羽立刻停住了話頭,不多時,但見術虎將軍走了進來,朝著兀顏公主和葛羽行了一禮,說道:“兀顏公主,少主已經等候多時了,問葛羽先生怎么還沒有過去,讓我過來瞧瞧。”
“小羽哥在吃早餐,用不著這么著急吧,反正他又跑不了,讓我哥等一會兒。”兀顏有些不悅的說道。
“公主,這…”術虎看起來有些為難。
“好了,我吃飽了,咱們過去瞧瞧吧,不能讓少主等太久。”葛羽吃了最后一口糕點,拍拍手,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那兀顏公主旋即湊了過來,伸出了小手,嚇了葛羽一跳,才發現兀顏公主是幫著自己擦拭嘴角處留下來的一些食物殘渣。
隨后,兀顏公主才拉住了葛羽的胳膊,由那術虎帶路,朝著兀典的居住的方向走去。
術虎回頭看了拉住葛羽手的兀顏,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但是一句話也沒敢多說,繼續在前面帶路。
走了十來分鐘之后,便到了兀典居住的地方,那邊族長和幾個族醫已經等候多時,看到葛羽和兀顏公主一起走了過來,紛紛看向了他。
當那族長看到兀顏公主拉住了葛羽的手,臉上都是幸福的笑意的時候,那族長阿勒裳的臉色頓時一沉,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的模樣,嘴角還掛起了一抹笑意。
“族長好,諸位族醫好。”葛羽朝著他們微微行禮。
“葛恩公,真是打擾您了,這么早就讓你過來這邊,休息好了沒有?”那族長滿帶笑意的說道。
“謝謝族長掛念,昨晚不勝酒力,回去便睡下了,所以今天起的很早。”葛羽客氣的說道。
“恩公…恩公…”一個略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葛羽抬頭一瞧,看到那兀典半坐在了起來,還伸出了一只手朝著葛羽這邊探了過來。
葛羽連忙走到了兀典的身邊,一把拉住了他道:“少主,大病初愈,你這剛剛醒來沒有多久,不宜亂動,要好好休息才行。”
“恩公,多謝您仗義相救,當初我和兀典妹妹一時貪玩,偷偷跑了出去,哪知道遇到了一伙兒山賊,差點兒丟了性命,要不是您當時出手,我和妹妹必然都要丟了性命,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啊。”兀典激動的抓住了葛羽的手說道。
“少主太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好好休息,爭取早日恢復,能夠下地走動。“說著,葛羽坐了下來,又幫著兀典探了一下脈搏,然后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
脈搏已經恢復平穩,身上的傷口也都有了愈合的跡象。
葛羽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少主,你身上的傷勢已經無礙,只需要靜心修養,等待傷口愈合即可,我再給你開幾副藥,每天按時服藥,最快的話,一個月之內便可下地走動。”
“多謝恩公…”兀典握住了葛羽的手,激動的說道。
隨后,葛羽便招呼人拿來了紙筆,開了一副藥方子,讓那個幾個族醫去抓藥。
奇怪的是,這個桑域的人用的文字竟然也是漢語,而那些族醫也都能看得懂,仔細看了一眼葛羽開出的藥方子,那些個族醫頓時贊不絕口,直夸葛羽是神醫,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邊葛羽剛剛開完藥方子,突然間葛羽聞到了一股血腥氣,由遠而近的飄了過來。
不多時,但見一個身穿盔甲的漢子走到了兀典的房間中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說道:“啟稟族長和少主,末將帶領一百兵士前去少主落難之地,總計抓獲山賊三十余人,當場斬殺四十五人,那些俘虜的山賊已經帶到了此處,聽候族長和少主發落!”
葛羽瞧此人身上血跡斑斑,不久之前肯定經歷了一場惡戰。
突然間,坐在床上的兀典怒聲說道:“赫基將軍,將那些山賊都給我帶上來吧。”
“末將遵命!”
說罷,那個叫赫基的將軍一揮手,但見有三十多個五花大綁的山賊被人押著帶到了兀典將軍的房間之中,一個個全都被摁著腦袋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