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葛羽之前所料,當自己一來到隗倉族的城門口的時候,這齋藤長老就看出了端倪,一眼識破了自己是從外域來的人。
隗倉當地的原著民或許覺察不出什么來,只會覺得當時葛羽的著裝有些怪異。
但是齋藤長老如果也是外域來的人就不一樣了,不管他在隗倉族呆了多少年,之前的那幾十年可是在一直都在外域,曾經還侵略過華夏,對外面的情況肯定還都記得。
葛羽趕來的時候,牛仔褲,白襯衫,明顯是外域人的打扮,這一點就逃不出加藤長老的眼睛。
這讓葛羽對齋藤長老的身份更加疑慮了幾分,或許他真的就是當初請侵略華夏的那個小鬼子齋藤健一。
面對齋藤長老的問話,葛羽淡淡的一笑。
桌子周圍的人頓時也都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了葛羽,其實,所有人都很好奇,葛羽到底為什么會憑空出現在那荒山老林之中,而且還救下了少主和兀顏公主。
“我不過是一鄉野小民,無足掛齒,當時也只是路過那個地方,遇到了那伙兒山賊對少主和兀顏公主行兇,這才出手相助,齋藤長老似乎對我的身份很感興趣啊?”葛羽微笑著看向了齋藤長老道。
那齋藤長老也是微微一笑,說道:“葛小友,你不要介意,老夫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所以才會有此一問,來來來,咱們繼續喝酒。”
說著,齋藤長老端起了酒杯,開始給葛羽敬酒,二人碰了一下杯子…
這碰杯的時候,齋藤長老使了一些手段,杯子相碰在一起的時候,將靈力注入其中,暗自跟葛羽較勁。
一觸之下,葛羽頓時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通過兩個杯子傳達到了自己身體之中,不由得讓葛羽渾身一震。
葛羽一直對這老家伙也有所防備,所以也暗自凝聚了一股力量。
兩個杯子碰撞了片刻,強大的炁場頓時彌漫了開來。
瞬息之間,便傳了兩聲脆響,兩個人手中的杯子頓時化作了糜粉,就連那杯子里的酒,也被兩人強大的力量化解,直接化作了兩團霧氣,消失于無形之中。
齋藤長老突然出手,旁邊的幾個長老都沒有預料到,頓時臉色大變。
不過很快那族長卻在一旁打起了圓場,笑著說道:“哎呀,這杯子真是不耐用,怎么一碰就碎了,來人,趕緊換兩個新的酒杯過來。”
族長這邊一發話,旁邊一個宮女頓時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顫聲說道:“族長饒命…是奴婢失職,沒有挑出好的杯子過來,罪該萬死…”
“連個酒杯都挑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拉出去亂棍打死!”那族長臉色突然變冷,沉聲說道。
話聲一落,屋子外面頓時走進來了兩個侍衛,一把扯住了那個宮女就朝著外面拖了出去。
那宮女得了這無妄之災,頓時嚇的痛哭流涕,大呼饒命。
葛羽看到這里,心中一沉,不由得生出幾分恐懼出來,還真是沒有瞧出來,這隗倉族的族長竟然這么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葛羽瞧的出來,這隗倉族的族長也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修行者,只是深藏不漏罷了,她不會瞧不出來,剛才自己在跟齋藤長老暗自較力。
葛羽有些摸不清楚什么情況了,為什么她明明瞧了出來兩人的小動作,卻還要去殺一個無辜的宮女呢?
難道齋藤長老對自己的暗中試探,是這隗倉族的組長暗中授意的?
剛才還一片祥和的氣氛,頓時變的有些玄妙起來。
眼看著那宮女就要被拖到門口,葛羽突然起身,跟那族長一拱手,笑著說道:“族長,今天少主和兀顏公主死里逃生,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光,壞了咱們這大好的氣氛,不如留她一條命吧。”
聽聞葛羽這般說,那兩個拖著宮女的士兵頓時停了下來,那宮女一臉感激的看向了葛羽,神情十分復雜,不明白隗倉族的貴客,為什么會替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宮女求情。
“做錯了事情,自然就要為此付出代價,這是我們隗倉族的規矩,葛小友就不要管了吧。”齋藤長老微笑著看向了葛羽道。
“這女子二八芳華,小小年紀就這樣丟了性命,著實可惜,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殺就不殺了,況且她也沒有做什么太大的錯事,讓她換兩個杯子過來,咱們繼續喝酒怎樣?你們隗倉族的酒水真是不錯,我有些饞酒了。”葛羽繼續給那女子求情。
“哈哈…葛小友還是個性情中人,難不成是看上這小丫頭了?”齋藤長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葛羽只是笑笑,也沒有多說些什么,今天如果自己不這樣做,那這個宮女必然會死的很慘。
“既然葛恩公喜歡這小娘皮,那本族長只好成人之美了,來人啊,將她拖下去洗干凈,一會兒送到葛恩公的房間里面。”那族長一雙桃花眼笑瞇瞇的看向了葛羽。
接下來,有宮女戰戰兢兢的又拿上來了兩個酒杯,葛羽就跟沒事兒人似的繼續招呼其余幾個長老喝起酒來。
顯然這里出了隗倉族的族長和那個齋藤長老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團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是這些長老身居高位,都是人精,繼續保持著一團祥和的局面。
而葛羽雖然臉上一直保持著笑意,心中卻十分的不舒坦。
顯然,是齋藤長老跟族長說了些什么,才會發生今天晚上的事情。
這個齋藤長老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一頓酒喝了很久,大家伙盡歡而散,葛羽裝作喝多了的樣子,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一路被術虎將軍送到了他原來居住的那個房子里面。
回屋之后,葛羽被術虎將軍放在了床上,然后術虎將軍離開了房間,關上了屋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直到聽不到聲音的時候,葛羽才從床上重新坐了起來,臉上早就沒了半分酒意。
隗倉族的酒寡淡,跟喝啤酒似的,這點酒還不至于讓葛羽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