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從年輕的時候就跟在陳樂清老爺子身邊,在陳家也呆了幾十年了,陳家的一家人,基本上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家里所有人都這老管家都很放心。
所以,幾乎每個人都在劉管家那邊留了一個備用鑰匙,以備不時之需。
這會兒看到葛羽他們想要進陳澤珊的屋子,那老管家便將鑰匙拿了出來,打開了屋門。
屋門一推開,一股淡淡的香氣便迎面撲了過來,頓時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站在門口,葛羽便轉過頭,跟陳濤和老管家道:“二位在門口等待片刻,我和亮子進去瞧瞧。”
“葛大師,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陳濤擔憂道。
“或許有吧,總之,為了安全起見,你們最好不要進去。”葛羽說著,便從身上將羅盤給拿了出來,緩步朝著屋子里走去。
一邊走,葛羽一邊就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對陳澤珊不利,他這樣做的企圖是什么?
陳澤珊才剛剛大學畢業,正準備接手家族的事物,這么多年,陳澤珊雖然在上學,但是公司里的事情也一直在做,說句不好聽的,陳家這一家人,差不多都要靠陳澤珊父女養活。
陳家老大和陳家老大那副德行,整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借著陳樂清老爺子的名頭,到處顯擺,放浪不羈。
整個家族之中,能夠做事情的,也就只有陳澤珊和陳濤了。
現如今,陳樂清的身體不太好,葛羽剛才給他把脈的時候,也能夠感覺出來,這老人家操勞了一輩子,即便是無病無災,頂多還有個三五年好活。
等老爺子一走,這整個家族的產業,就要重新分配。
如果落在陳家老大和老二的手中,偌大一份家產,估計用不了幾年就會敗光。
如果陳濤和陳澤珊接手,陳家老大和老二才能繼續過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
有句話說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或許是陳家老大和老二多出了什么歪心思,想要將陳家的這份家產給搞到手,所以才出了這樣一個餿主意,要將陳澤珊給除掉,然后徐徐圖之…
葛羽覺得,那陳家老二最不是個東西,陳樂清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陳澤珊更是危在旦夕,在這個時候,竟然冒出來鬧著分家產,一點兒人性都沒有,這事兒或許跟他的關系比較大。
不過這也說不準,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陳家的人,除了陳澤珊的父母,還有陳樂清之外,其余的人都有很大的嫌疑。
這般想著,葛羽和鐘錦亮就走進了陳澤珊的閨房。
這房子布置的十分溫馨,以粉紅色的格調為主,收拾的也十分干凈。
葛羽拿著羅盤,一邊走動,一邊緊盯著羅盤上的動向,可是自從進入這間屋子之后,羅盤上的指針一點兒波瀾都沒有,都沒有任何顫動,奇了怪了,難道陳澤珊的房間沒有任何問題?
正在葛羽有些疑惑不解的時候,站在葛羽身邊的鐘錦亮,好像是發現了什么,小聲道:“羽哥,你快看,這是什么…”
葛羽還以為鐘錦亮發現了什么陰邪之物,可是當他順著鐘錦亮指著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為鐘錦亮指著的方向是陳澤珊一個很大的梳妝臺,那梳妝臺上擺放著十幾張照片。
但是,那些照片基本上都是葛羽的。
葛羽一看到這些照片,不由得有些發愣,這些照片有葛羽穿著保安服的,有葛羽穿著便裝的。
有的在校園里面,有些在陳家的客廳或者餐廳。
甚至還有一張照片是在拍賣廳里拍的。
葛羽吃驚的是,陳澤珊究竟是在什么時候拍的自己的這些照片,自己竟然一次都沒有發現。
修行者的第六感一直都很強,如果有人一直盯著自己的話,肯定會有所察覺,可是陳澤珊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一下給自己拍了那么多照片,全都打印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梳妝臺上。
怪不得陳澤珊不讓任何人進入自己的房間,原來她的房間里還有這樣一層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到這些照片,葛羽心中五味雜陳,非但沒有任何開心,反而還覺得有些愧疚之感。
一個遠在港島的蘇曼青,自己就虧欠了太多,現在還有一個陳澤珊…葛羽不想再虧欠任何人了。
“羽哥,陳大小姐對你可是情有獨鐘啊,你看看,這一屋子全都是你的照片,簡直就是瘋狂迷戀啊,要不然你考慮考慮?”鐘錦亮有些玩味兒的說道。
“別扯淡,還想不想找到陳雨了?”葛羽瞪了他一眼道。
“羽哥,別互相傷害啊,楊帆小姐姐我也好久沒見了…”鐘錦亮繼續在葛羽傷口上撒鹽,氣的葛羽真想噴他一臉血。
葛羽就當做是沒有聽見,拿著羅盤,在陳澤珊這間臥室里面逛了兩圈,連廁所都沒有放過,可是羅盤上的指針自始至終都沒有顫動一下,看來陳澤珊的臥室里面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葛羽收了羅盤,朝著那梳妝臺上的照片看了一眼,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帶著鐘錦亮就出了屋門。
門口處陳濤和老管家已經等候多時,看到他們二人出來,陳濤很快問道:“葛大師,發現什么沒有?”
“沒有,看來這臥室里沒有問題,只能去別的地方瞧瞧了。”葛羽道。
“大小姐的臥室,這幾年來都沒有讓任何人進去過,本來是由家里的下人打掃房間,她也不用,都是親力親為,這女孩子大了,心思也就多了起來,屋子里都會有很多秘密的。”老管家頗有深意的看了葛羽一眼。
葛羽點了點頭,沒有多言,而是看向了陳濤道:“陳叔,最近這幾個月來,珊珊是不是在公司的時間比較多?”
“嗯,這幾個月公司里的很多事情都開始轉接到珊珊手里,她忙的焦頭爛額,有時候都是凌晨一兩點鐘才回家,她公司里有問題嗎?”陳濤道。
“帶我們去她辦公室里瞧一瞧吧,現在什么都不好說。”葛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