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焰麒麟獸是吳九陰許多年前從幽冥之地帶出來的幽冥變種,恐怖異常,生如麒麟,渾身鱗甲,身上有蓮花一般的火焰旋轉不定。
吳九陰他們一伙人久經江湖,什么陣仗沒有見過,在感覺到有敵人出現之后,就已經讓火焰麒麟獸和鬼妖萌萌抄了敵人的后路,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另外那胖蟲子千年蠱,一出現,便殺了一個擁有偽鬼仙境界的紫袍降頭師。
想那紫袍降頭師,可是搗鼓降頭的頂級行家,卻被千年蠱一個照面就給殺了,腸破肚爛,無數毒蟲從他身上爬了出來,那叫一個慘。
即便是那武隆和穆達漢,也對千年蠱這個小東西有著深深的忌憚,在看到那胖蟲子和火焰麒麟獸攔路之后,愣是站在那里都沒敢動。
葛羽等人看到黑水圣凌的這些人被九陽花李白嚇的面容慘白,又無路可逃的樣子,那叫一個解氣。
這么多天以來,他們幾個人何嘗不是被黑水圣凌到處追殺,惶惶不可終日,現如今,風水輪流轉,這次注定要輪到他們被追殺,甚至于被全部殲滅。
現在的葛羽,真是感覺黑水圣凌這次來的人有些少了,若是像上次一樣,黑水圣凌帶來三五百人,再多些黑袍和紅袍降頭師,那才是真的好,索性給他們殺一個干干凈凈,方能解心頭之恨。
看到那些黑水圣凌的人想逃而逃不掉,白展倒提著那火精赤龍劍,陰陽怪氣的說道:“怎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都不給我們打聲招呼嗎?”
穆達漢緩緩的轉過了身來,目光最終落在了吳九陰的身上,沉聲說道:“吳九陰,在數年之前,我們黑水圣凌的尊主乍魯蓬曾經親自去了一趟華夏,與你們九陽花李白示好,以后我們黑水圣凌跟九陽花李白再無瓜葛,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之前的約定就不算了嗎?”
吳九陰陰沉沉的一笑,說道:“不錯,是有這么一回事兒,原本就不想來你們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只要你們不去華夏的地頭上搗亂,估計我們兄弟幾個跟你們黑水圣凌肯定是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呢,你們此刻要追殺的人,是我吳九陰的兄弟,這又另當別論了。”
那穆達漢和武隆大吃一驚,沒想到葛羽他們跟九陽花李白還有這層關系,當下兩人對視了一眼,那穆達漢緊接著一拱手,十分客氣的說道:“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是他們幾個人先跑到我們黑水圣凌殺人搶人,我們黑水圣凌也不可能任由他們踐踏,你可知曉,便是我黑水圣凌死在他們手中的人便不下二百好手,如果是你們那邊死傷了這么多人,又當如何?”
“這個我不管,我只認我的兄弟,他們吃了虧,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你們動他們,就是跟我吳九陰過不去,我這個人向來就是這個脾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特么傷我兄弟,我必斬草除根!”
吳九陰霸氣十足的說著,緊接著話鋒一轉,又道:“你覺得你們黑水圣凌吃了虧,那很好,我現在就給你們一次機會,把我們都殺了,可是如果你們殺不掉我們,那很不好意思,只能你們全都去死!”
那穆達漢和武隆的臉色再次一沉,包括他們身后的那些紫袍降頭師和黑巫僧們,一個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前的這個吳九陰,但憑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便可藐視一切,不愧是當年曾經屠戮了黑水圣凌兩大超級高手的殺人魔。
這些人肯定都知道,差不多十年前發生的那場變故,差點兒讓整個黑水圣凌招致滅頂之災,就是眼前這幾個人干的。
那一次,九陽花李白是真的將黑水圣凌給徹底打怕了,以至于提到九陽花李白的名頭,就從內心里感到恐懼。
這是一種深植于每個黑水圣凌人心中的恐懼。
武隆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吳九陰,你別仗著修為高,就可以不講道理,是他們殺了我的徒弟頌恩,還將穆達漢的女兒打成了重傷,殺了我們這么多人,就不許我們報仇嗎?”
花和尚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拍了拍光光的腦門,笑的肚子都痛了,指著武隆說道:“你…你剛才說的什么?要跟我們講道理,我就納悶了,你們黑水圣凌橫行東南亞那么多年,無惡不作,什么時候跟人講過道理,怎么這會兒開始跟我們講起道理來了,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花和尚這么一鬧,眾人也都跟著笑出了聲來,就連剛才還緊張兮兮的萬羅宗的那些好手,也跟著哄堂大笑,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武隆那些人。
同時,萬羅宗那些請來的高手,看向吳九陰他們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敬佩和仰慕之情。
九陽花李白,偌大的名頭,像是這樣的高手,尋常都難得一見,等他們回去之后,說曾經跟九陽花李白并肩作戰過,都夠他們吹好幾年牛皮了。
不光如此,那身價都可能跟著暴漲。
能夠跟九陽花李白他們一起對付黑水圣凌,絕對是對他們一種莫大的榮耀,紛紛覺得這次來一趟東南亞九死一生也都值了,不要錢都不虧。
當著這么多人面被花和尚嘲笑了一番,原本盛氣凌人的武隆和穆達漢此時也不.敢有半分脾氣。
當下活命要緊,臉面都已經不重要了。
穆達漢陰沉的臉緩和了一些,再次說道:“吳九陰,我們黑水圣凌一直都不想跟你們為敵,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你們的朋友,既然由你們出面保他們,那我們黑水圣凌就賣給你們一個面子,放他們走了,跟他們之間的新仇舊恨,至此一筆勾銷,咱們就此別過怎樣?”
“別,我們的臉沒那么大,不用你們黑水圣凌給面子,有什么本事盡管招呼便是,我們接著。”白展晃悠著手中的火精赤龍劍道。
武隆氣的呼呼直喘,最后終于忍耐不住了,怒聲道:“吳九陰,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們都已經這樣卑躬屈膝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到底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