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知道,這次能夠活下來的希望十分渺茫,當初面對武隆這一個高手的時候,他們也只能勉強逃脫,這次又來了一個二號人物穆達漢,此人的修為比武隆還要高出一截。
一旦這個老家伙出手,葛羽他們幾個人估計抗不住。
其實,葛羽的心里還有最后一絲希望,便是體內的那個強大意識如果肯出手的話,別說這兩個大魔頭,就是黑水圣凌的頭號人物乍魯蓬出面,依舊不是那強大意識的對手。
貌似這許久以來,那個強大的意識已經許久都沒有露面了,自從許久之前,在蜀山派出現過一次,就再也沒有露面。
此刻身臨絕境,這個強大的意識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再幫自己一次。
行走江湖這幾年以來,葛羽覺得唯有這一次,是最讓自己感到最為棘手的,一種死亡的威脅感,緊緊束縛住了這里的每一個人。
剛才武隆橫掃出去了自己的三把小劍,雷芒傳達到他的身上,那武隆肯定很不好受,尤其是武隆這種邪修,最為懼怕的也就是這種至剛至陽的雷意。
趁著武隆站在那里化解體內的雷意的時候,葛羽一抖七星劍,將那幾把小劍重新收攏了回來,同時一拍聚靈塔,將聚靈塔之中的各種老鬼全都放了出來,一個不剩。
即便是這樣,敵我之間的懸殊依舊十分巨大。
那些老鬼已經熟門熟路,從聚靈塔之中飄飛出來之后,立刻朝著地面上那些佤邦軍的尸體上飄了過去,但見一個個身上還插著飛箭的尸體,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時也端起了他們手中的槍,也管不管會不會用,將那槍口就對準了黑水圣凌的人,直接就開了火,子彈亂飛之間,嚇的那些黑水圣凌的人抱頭鼠竄,當下也有不少黑水圣凌的人倒在血泊之中。
如此混戰,瞬間就到了最為激烈的程度。
葛羽和張意涵聯手對付三號人物武隆,而黎澤劍、黑小色和鐘錦亮,直接撲向了還端坐在哪里的穆達漢。
這個老東西,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并沒有急于出手。
當黎澤劍控制著那把飛劍,朝著穆達漢電射而去的時候,那穆達漢的眼睛才不由得一亮,是被黎澤劍的那把神劍追魂給驚艷了一把。
神劍追魂的速度很快,瞬間就沖到了穆達漢的面門之前,此時,感覺快要行將朽木的穆達漢,身上那充沛的氣機頓時達到了,在神劍追魂馬上就要洞穿他的頭顱的時候,他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朝著打向他的那把飛劍輕輕的一撥,那神劍追魂頓時就改變了軌跡,徑直朝著一棵大樹插了過去。
神劍追魂將那大樹扎了一個對轉,繞了一圈,再次飛回了黎澤劍的手中。
此時,黎澤劍和鐘錦亮他們都嚇的臉色大變,這老頭兒真的比武隆還強,尤其是在他動手的那一刻,身上爆發出來的恐怖力量,絕對是讓人嘆為觀止了。
這穆達漢的修為難道已經達到地仙水準了?
將黎澤劍的神劍追魂撥弄開之后,那穆達漢陰森森的一笑,終于從那張椅子上起身,緩步朝著他們幾個人走了過來,他的雙臂很長,感覺都快要觸碰到膝蓋了,每往前走進一步,幾個人都能夠感受到這穆達漢身上凝如實質的威壓,讓人呼吸都變的沉重起來。
這時候,有兩個殺紅了眼,或者是已經快要被嚇瘋的佤邦軍的士兵,看到那恐怖的老頭子走來,立刻端起了手中的槍,就要朝著那穆達漢開火。
那穆達漢離著他們還有七八米的距離,當那兩個佤邦軍的士兵剛剛把槍舉起來的時候,恐怖的事情就出現了,但見從那穆達漢的雙手之上,突然浮現出了數道像是血管一樣的紅線,瞬間就蔓延了過來,那兩個佤邦軍的士兵剛剛抬起槍,那紅色的血線便將他們手中的槍給扯飛了出去。
下一刻,兩聲慘嚎接連響起,黎澤劍等人連忙后退,再去看那兩個佤邦軍的士兵的時候,就連黎澤劍幾個人也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也沒有看清楚那穆達漢是如何動的手,只是幾道紅色的血線飄飛而來,那兩佤邦軍士兵身上的皮就不見了,瞬間就給剝落了下來,露出了一身血糊糊的模樣,兩張完整的人皮就出現在了他們的一側。
隨著那穆達漢繼續朝著往前走了兩步,紅色的血絲翻滾,橫掃而過,那兩個沒了人皮的佤邦軍士兵頓時四分五裂,再無聲息。
這特么是人么,簡直就是魔鬼,殺人的手段殘酷的令人發指。
“華夏的幾個人年輕人,本尊的這手段你們可喜歡?不想跟他們一樣死的這般凄慘,就跪下來,歸入本尊的門下,做我的一條狗,這是你們唯一活命的機會。”穆達漢嘿嘿笑道。
而正在跟葛羽和張意涵酣戰的武隆,聽到穆達漢這般說,很是隨意的大聲道:“穆達漢,你特娘的別把人都給我弄死了,本尊的血池剛剛恢復,還要用他們泡血池呢。”
穆達漢并未理會武隆,一步一步繼續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每往前一步,幾個人都感覺好像是離著死亡更近了一步。
可即便是再畏懼,眾人也不可能束手待斃,黑小色嘴里大罵了一聲,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就朝著那穆達漢劈砍了過去。
與此同時,黎澤劍再次催動了神劍追魂,在一旁掩護黑小色,身形也隨之朝著穆達漢沖了過去。
他們幾個人之中,就只有鐘錦亮沒有動。
因為他已經打開了折扇,將鐘馗先祖的那張畫像給拋飛了出來,懸浮在了半空之中,對付穆達漢這種超級高手,就只能用最強的手段。
到時候,自己請來了先祖的神識上身,配合著黎澤劍的小衍六變,或許能夠跟那穆達漢拼上一把。
即便打不贏,應該也可以將其重創。
在鐘錦亮動用這一招的時候,一旁的陳廣和佤邦軍的蓬木愣是站在那里沒感動,這二人面對穆達漢已經沒了一戰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