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凌云將地上的樊宇拽了起來,便朝著賓館外面走去,當他們三人就要離開這里的時候,葛羽轉頭看了一眼呆坐在沙發上的劉三,說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劉三連忙點頭,站了起來,戰戰兢兢的說道“放心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今天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你們是誰我也不知道,打死我都不會說一個字的。”
葛羽點了點頭,然后徑直出了賓館,帶著樊宇下了樓。
其實,樊宇傷的也不是很重,之前撞在墻上,受了些內傷,隨后被凌云在大腿上扎了一刀,看著挺狠,其實凌云都避開了動脈和血管,只是讓樊宇感覺到了異常的疼痛,讓其招供。
畢竟凌云也是米國特種兵出身,知道人體的要害,哪地方可以致命,哪地方只是讓人感覺痛苦。
帶著樊宇下了酒店的大樓之后,三人徑直來到了凌云開來的一輛車子前面。
由凌云開車,葛羽和樊宇坐在了后面,樊宇跟凌云說了一個地址,凌云直接導航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天都已經有些蒙蒙亮了。
坐在葛羽旁邊的樊宇很老實,除了跟凌云指路之外,沒有多說一句話,同時,他也顯得十分緊張,臉色陰晴不定,畢竟出賣了主子,這并不是一件十分光彩的事情。
想必現在的樊宇也十分郁悶吧,帶著一撥人以為可以將錢都搶回來,沒成想是葛羽下了一個套,等著他帶人往這里鉆。
人家是另有目的。
賭術如此高明,手段又是這般神出鬼沒,樊宇心中也知道,葛羽這個人不好招惹,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大佬的氣勢,讓他心驚不已。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目的。
下了車之后,樊宇指著一片老舊的居民小區說道“張鵬就住在這里。”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葛羽和凌云都有些意外。
樊宇這樣掌管一個地下賭場的角色,就已經是一方豪雄,身價不知幾何,而之前樊宇說,這個地下賭場只不過是張鵬的產業之一,便是那地下賭場,一天的流水起碼也要千萬起,張鵬應該很有錢才是,竟然住在這樣一個老舊的小區里面,這里的建筑怎么看都是三十年前的產物,樓房低矮,破舊不堪,這么有錢的人不應該是住在那種半山的獨棟別墅里面嗎 再不濟,也要住一個聯排別墅或者高檔小區里面吧。
可是眼前的這一片建筑,灰沉沉的,又破又舊,門口處連個保安亭都沒有,他們直接就可以開車進去了。
下了車之后,樊宇指向了一棟低矮的樓房,說道“張鵬就住在五樓,502房間,平時就他一個人在這里,你們不用擔心有埋伏的。”
說到這里,樊宇頓了一下,又道“求求你們,不要為難他,他真的挺可憐的,還救過我的命,如果你們非要殺他不可,就給他一個痛快的吧。”
“走吧,前面帶路。”凌云拍了拍樊宇的肩膀,樊宇無可奈何的嘆息了一聲,一瘸一拐的走在了兩人的前面。
這樣的老建筑是不可能有電梯的,一行三人爬到了五樓。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小區里面不時的傳來了一些鳥叫聲,很多人這個時候也是剛剛從睡夢之中醒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凌云拍了一下樊宇的肩膀,示意他敲門。
樊宇猶豫再三,看樣子有些不想開門,不過在葛羽和凌云兩大高手的脅迫之下,他最終還是敲響了屋門。
隨著“咚咚咚”幾聲響動,屋子里面很快傳來了有些沉重的腳步聲,然后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誰啊”
“鵬叔,我是樊宇。”樊宇小聲的說道。
然后,屋子里的腳步聲一頓,對方好像是覺察到了什么,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了。
凌云轉頭看了葛羽一眼,葛羽知道肯定有情況,擔心屋子里的張鵬給跑了,于是一招陰柔掌朝著屋門拍了過去。
伴隨著“咔擦”一聲響,門鎖應聲而斷,在屋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凌云掏槍,快步上前,一個前滾翻朝著屋子里滾去,一連串的動作之后,雙手舉槍對準了前方。
這樣做是擔心屋子里有埋伏,像是張鵬這樣的人物,很有可能也有槍。
然而,當凌云進入屋子里之后,并沒有看到任何劍拔弩張的景象,只是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太師椅上,懷里還抱著一只貓,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
在那老人的旁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就只擺放了一張照片,而且還是黑白的。
看到這樣的情景,葛羽也有些意外,然后推著樊宇直接朝著屋子里走了進去。
那老者必然就是樊宇所說的張鵬了,他好像對于葛羽他們等人的到來沒有太多的意外,目光柔和,轉頭看了他們三人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們來了,請坐吧。”
葛羽順便帶上屋門,徑直走到了張鵬的對面,那邊有一張沙發,葛羽直接就坐了下來。
凌云在屋子四周走了一圈,看到沒有什么其它的威脅之后,這才將槍給收了起來,站在了葛羽的一旁。
“鵬叔,我對不起你他們要殺我,我想活命,只能帶他們過來找您了。”樊宇站在了張鵬的前面,一臉自責的說道。
張鵬摸了摸自己懷里有些慵懶的老貓,擺了擺手,說道“你也坐吧,我看你腿上受了傷,坐下來說吧。”
樊宇低下了頭,卻不肯做,只是木楞愣的站在那里。
“我知道肯定會有那么一天,事情終究是敗露了,只是沒有想到你們這么快就能找到我這里。我和樊宇一直都單線聯系,自從我認識他的那一天起,他就只來過我這里一次,這是他第二次到我家,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張鵬一點兒也不驚慌的說道。
“老人家,你倒是很聰明啊,看來你是知道我們過來找你的原因了”葛羽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