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病態的救贖
“是么......那......那好吧。”這位中年人用顫抖的聲線說著，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了一種近乎于絕望的情緒，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問過很多人了，而大多數人都告訴他相同的結果。
只是發胖了而已，為什么他就好像被告知了自己已經身患絕癥一般？而且更加讓子良在意的是，即使再這樣的情緒之下，這人還十分努力的想讓自己表現的禮貌一些。
“其實，如果你這么在意自己的體重，也并不是沒有辦法。”子良突然說道。
“什么？”那人幾乎喊了出來：“哦，對不起，這......這不是無理，只是我這個人嗓門有點大，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當然。”
“你剛剛說，你有什么辦法？”他接著問道，從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到希望的火焰在劇烈的燃燒著。
“的確有辦法，只需要一些心理上的治療......正巧，我的醫院里就有一名心理醫生，而且很幸運的是現在剛過午飯時間。”子良淡淡的說道。
“午飯時間？”那人一愣。
“沒什么，你不用在意，總之，你只需要見見我的心理醫生，他會幫你的。”
“呼，好吧......真是......太棒了。”那人捂著自己的胸口，賣力的壓著自己想要喊出來的興奮心情。
“這是我應該做的，出門右轉，你就能看到心理治療室了。”子良說著，并伸手示意了一下方向。
那人一個勁的致謝，然后忙不迭的退出了辦公室。
......
......
五分鐘后。
子良和哈利.奎因便走進了心理治療室，而漢尼拔和這位中年人自然也在里面。
只不過此刻，那位中年人已經雙眼茫然，一動不動，顯然是處于一種被催眠了的狀態。
“有什么發現么？”子良點上一根煙問道。
“當然有。”漢尼拔雙手合適，微微皺著眉說道：“比如他衣服下面穿著的東西。”
說著，他就走到那人的身邊，輕輕的掀起了那人的襯衫。
子良和哈利.奎因都愣了一下，因為就在這人的襯衫之下，竟然是一套塑形衣......
對，就是女人經常穿的那種保持體型的衣服，只不過這套塑形衣被改裝過，它的外側是一圈鐵絲，緊緊的將下面的肥肉勒住，看那勒的架勢就知道，這人幾乎每一刻都在承受著極其痛苦的煎熬。
“呃......看來這是一個愛美的男孩子。”哈利.奎因挑著眉毛叨咕著。
“也許不是。”漢尼拔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套衣服他已經穿了兩年了......至于原因，我猜你們都沒法相信，因為他怕胖，而胖......可能會死。”
“胖就會死？”
“是的，起碼他的表層意識里是這樣覺得的。”漢尼拔說。
子良掏出了黑色筆記，一同亂翻：“不行，羅盤和這個位面的匹配時間還太短，什么都沒有感知到，你能不能再從這人意識里找到些別的線索？”
漢尼拔點了點頭：“當然能，在這個房間里，我甚至能直接挖掘他所有的記憶，只不過這種深層次的催眠消耗很大，進行一次，我可能要緩上好幾天......”
“那還等什么？你得多練練你的能力？”子良立刻說道。
“哦？這樣的話，我說不定就能早點催眠你了是么？”漢尼拔看著子良笑著說。
“這......反正別管怎么樣，趕緊開始吧。”子良淡定的說著，只不過心理早就罵道，自己找的這幫人怎么一個個都跟變態一樣？
話說到這，漢尼拔也不再多說，他掰起中年人的腦袋，居高臨下的往向對方。
沒人知道漢尼拔是怎么做到的，總之只是這一瞬間的對視，他的記憶掠奪便完成了。而緊接著，漢尼拔也愣了一下。
“呵......哈哈......”他突然笑了：“這個世界，真是病態啊。”
“怎么回事？”哈利.奎因和子良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是個很有趣的故事，一切都要從三年前說起。”漢尼拔回身坐回了自己的沙發上，疊起了雙腿，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線說著。
.....
......
原本，這里只是一個十分正常的城市，就像是所有的大都會一樣，市民們過著各自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亂情，沒事發生點家暴，兇殺，搶劫之類的事，作為無聊生活的調味品。
但是突然有一天，這個城市里冒出了一個可怕的人......
在這位大叔的記憶里，漢尼拔沒有看到這個人的臉或者姓名，甚至連性別都沒有，因為這個人幾乎不會露面，而關于這個人形象的投影，只是一個木質的玩偶......
漢尼拔還很貼心的描述出了這個玩偶的樣子。
它體積不大，穿著黑色的西裝，腦袋和身材不成比例，就是那種為了突出可愛，特意做成類似“大頭娃娃”的萌萌噠造型，只不過這個玩偶和“可愛”這個詞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有著慘白的面部，眼眶中被涂得漆黑，而正中間的是一雙故意涂成猩紅色的瞳孔，顴骨上各有一圈螺旋形狀的紅暈，扭曲的尖下巴上，是兩片鮮紅的過分的嘴唇......
好吧，就是這樣的一副形象，幾乎每次報紙或新聞中，出現關于這個人的報道，那配圖里除了一些打著馬賽克的尸體外，就是這么一個小玩偶了。
哦，對了，雖然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他在警局之中還是擁有屬于自己的稱呼的。
人們習慣稱他為“豎鋸”！
不用驚訝，因為稱其為“豎鋸”并不是說他是一個裝修用的工具，他確確實實是一個人......
他叫Jigsaw Killer，這就是他在警局備案里的代稱。
雖然讀起來更像是“拼圖殺人狂”之類的詞匯。不過就像是American beauty會被叫成“美國麗人”一樣，Jigsaw也被口口相傳，就變成“豎鋸”這么一個詞。
可能是大家都覺得這個詞比較適合這名從未露過面的恐怖殺人魔的行事作風。畢竟凡是和他有關的事情，全都透著一股子血腥，殘暴，凄慘，無助......呃，好像還帶著點讓人莫名其妙的古怪信仰的味道。
就比如他從來不直接殺人，而是讓人們去選擇自己的生死，至于代價，往往就是極其殘忍的刑罰和痛苦。
而“豎鋸”則稱這種酷刑為 ......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