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死了…”
望著那八塊靈牌的碎裂,一眾朝臣都是神色劇變,眼瞳狠狠收縮!
靈牌的碎裂,就代表著那八名御查使生命特征的消失!
九劫無上境啊!!!
除了至尊,還有誰能讓八名九劫無上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里死亡?
就算是九劫永恒,九靈中真正的最巔峰,也做不到!
“砰!”
景仲猛的一拍椅子,驀然站起身來。
“圣皇…你居然真的敢對我紫冥宇宙國御查使出手!!!”
雖說他一直在算計一石三鳥之策,可那終究是八名御查使,不是平常之輩。
此刻全滅,要問景仲心不心疼?
自然心疼!
目的已經達到,可他并沒有感到興奮,只有濃濃的怒火在心頭燃燒。
“等著!”
景仲冷哼一聲,身影陡然消失不見。
養居殿。
紫冥國主所在。
百萬禁軍圍繞于此處,巡防府嚴陣以待。
要問任何一個國度,皇室最信任的是哪些部門。
那毫無疑問,就是禁衛軍和巡防府!
他們直屬皇室管轄,祖祖輩輩接受皇室管教,早已經忠心耿耿,堅毅如鐵。
強如景仲,不知多少次試圖將手插進禁衛軍和巡防府當中,卻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他安插在這兩大部門當中的眼線,很快就會被迅速拔除。
屢試不成的情況下,景仲終于放棄對這兩大部門的滲透。
而此刻。
他的身影驀然出現,站在養居殿之外。
“誰?!”
大量禁軍圍繞而來,氣息瞬間爆發。
“云大統領,本殿有要事求見陛下。”景仲沉聲道。
一名中年男子從后方走來,正是禁衛軍大統領——云長帆!
此人對國主最是忠心,手中禁軍超五百萬之數,為紫冥宇宙國護國神將之外,軍部頂級大能!
“照規矩,殿下如有要事求見陛下,需先行匯報,待陛下同意之后,方可前往圣殿面見。”
云長帆看著景仲:“下官并未得到通報,且陛下正在養居殿歇息,八世子殿下還是請回吧!”
“此乃驚天之事,云大統領確定要攔我?”景仲聲音凝沉。
“便是天大的事,自然有陛下壓著,八世子殿下又何須如此驚慌?”云長帆道。
景仲頓時皺起眉頭。
云長帆說的簡短,他卻能從中聽出那濃濃的譏諷意味。
紫冥宇宙國強者如云,其他人都還未曾著急呢,你區區一個吞陰境,又在慌什么?
“廷尉府御查使死亡,這可算是大事?”景仲冷聲道。
“御查使?”
云長帆微微一怔,旋即露出奇異莫測的表情。
“哼!”
景仲冷哼一聲,懶得理會云長帆。
而是雙手抱拳,朝養居殿的方向微微躬身,以修為之力灌注于聲音當中。
大聲說道:“啟稟陛下,暗夜詭地殺手接連刺殺我紫冥宇宙國朝廷重臣,此番兒臣派出八名廷尉府御查使前往調查,卻無一例外,盡皆斃命于宇宙當中!”
“那八名御查使,盡皆都是九劫無上境,為我紫冥宇宙國瑰寶!”
“他們的死,不僅僅只是八位強者隕落,更是讓我紫冥宇宙國圣威大損!”
“兒臣覺得此事太過蹊蹺,背后可能有至尊出手,還望陛下下令,嚴查此事!”
此話落下。
云長帆驀然喝道:“大膽!陛下正在歇息,八世子殿下卻肆意大喊大叫,這何嘗不是在無視龍顏?!”
“本殿已無他法,只能尋求陛下幫助,待陛下徹查此事之后,要打要罰,本殿自會受著!”景仲毫不畏懼。
他知道云長帆這是在故意與自己作對。
而云長帆也知道,景仲之所以跑到這里來鬧事,就是為了給國主找麻煩!
他的聲音之大,不光是養居殿這里,近乎傳遍大半個皇城,以至于讓諸多生靈,都聽到了御查使被殺的消息。
作為一國之主,紫冥國主若處理不好此事,必會渙散人心,威望大失!
“御查使不能白死,此事朕定會調查清楚。”
就在這時候,紫冥國主的聲音忽然傳來。
“但八世子殿下無視皇威,擅自越權,當示懲戒。”
“拖下去,杖責二百,面壁思過!”
景仲神色一變!
立刻道:“陛下,兒臣并非有意沖撞于您,實在是那…”
“拖下去!”
不等景仲說完,紫冥國主驀然打斷。
“來人!”
云長帆大手一揮:“將八世子殿下擒住,前往刑部天床,杖責二百!”
眼見四周諸多禁衛軍圍過來,景仲下意識的就要后退。
“嗯?”
云長帆卻冷哼道:“殿下是要違抗圣命不成?”
景仲心中怒火沸騰,卻又不敢真的反抗。
他雖說掌控了紫冥宇宙國諸多國力,但至少目前來講,還是紫冥國主為尊。
真要是違抗圣命,這懲罰必然會加重!
只要開天至尊不出面,那他就要老老實實的挨著!
“兒臣不敢!”
咬牙之下,景仲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繼而被禁衛軍帶去了刑部。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云長帆露出冷笑。
這位八世子殿下,此次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給陛下添麻煩,最后卻將這麻煩,添到了自己身上。
沉默片刻。
云長帆邁步而出,進入了養居殿當中。
“陛下,景仲明知那殺手是誰,偏偏還要來養居殿找您,可謂居心叵測。”
“無妨。”紫冥國主淡淡道。
云長帆又說道:“八名御查使的死亡,背后定有至尊出手,這讓景仲力量大失,相信他必然不會就此罷休,定會去開天至尊那里告狀。”
紫冥國主略微沉吟:“那就讓他去吧,誰不知道父親對他最是寵愛,還能攔得住他?”
“可是…”
云長帆猶豫了一下:“可下官和陛下都知道,傳奇神國的至尊不可能出手,那圣皇又是一介散修,如若開天至尊動怒…對于太子殿下,恐怕沒有好處。”
“太子的能量,也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紫冥國主平靜道:“他敢讓圣皇出手,自然就有他的道理,此事你莫要關心了,靜觀其變即可。”
“是。”
云長帆盡管還是有些擔憂,但終究沒有再多說什么,緩緩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