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孤嵐來說,唯一慶幸的事,應該就是開天至尊的忽然出現,讓她躲過了一劫。
那些蚊子已經全部離去,孤嵐感覺四周已經有兇獸注意到了自己,也不敢再猶豫,身影隱匿在虛空中,氣息直接消失。
與此同時。
那萬里黑洞之前。
數不盡的兇獸從兩側沖出。
林曼琴坐在九頭巨獸背部,漆黑的瞳孔眺望遠處。
即便隔了三千萬里,她好像也能看到。
那只干枯的大手,正抓著景仲的身影,收回黑洞!
黑洞漸漸恢復,孤嵐也早已經離去,虛空中只剩下了大量的飛行兇獸。
“人族至尊?”
林曼琴喃喃了一句,而后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把手中的玻璃瓶放在了眼前。
只見里面那縮小版的蘇寒,也正在望著自己!
略微沉吟。
林曼琴張開嘴唇,便玻璃瓶吐了口霧氣。
那只有嗜血宮才有打開方法的玻璃瓶,在這霧氣之下,居然驀然擴大開來!
上面的瓶蓋打開,蘇寒第一時間沖了出來!
他沒有離去,而是露出狂喜,直奔林曼琴這邊而來。
“站住!”林曼琴蹙眉呵斥了一聲。
蘇寒卻仿若沒有聽見,依舊朝她飛來。
“我讓你站住!”
林曼琴驀然暴喝,同時有威壓彌漫,形成一道透明墻,直接將蘇寒阻攔在了對面。
“曼琴,是我!”
蘇寒急聲說道:“你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跟這些兇獸在一起?還有你的瞳孔…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你是誰?”林曼琴蹙眉問道。
蘇寒愣了一下:“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蘇寒,你的…夫君!”
“夫君?”
‘蘇寒’這兩個字,林曼琴直接忽略了。
但‘夫君’這個稱呼,卻讓她神色一冷!
“你…”
蘇寒還想開口。
林曼琴卻是冷喝道:“閉嘴!我不認識你,立刻滾!”
蘇寒渾身一震!
他感覺面前的林曼琴,比第一次與自己見面的時候還要陌生。
可這種陌生,卻又讓他沒來由的感到心疼。
“你在放我走…你救了我!”
蘇寒咬牙道:“你就是林曼琴!魔主林曼琴!你怎么可能不認識我?”
“如果真的把我忘了,為何第一次我喊你的時候,你的神色會發生變化?”
“如果你真的把我忘了,為何我去追你的時候,你只是以光柱阻攔我,卻不攻擊我?你明知道,那光柱可以殺了我的!”
“如果你真的把我忘了…那這一次,你為何還要救我,為何要幫我出氣?!”
林曼琴身上的煞氣越來越濃:“別在這里不知所謂,我何曾幫你出過氣?”
“斷了那嗜血宮九靈殺手的一條手臂,讓她無法恢復,這難道不就是在幫我出氣?”蘇寒立刻道。
“你想多了!”林曼琴冷聲道。
“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蘇寒大聲道:“林曼琴,我現在是傳奇神國的頂級天驕,哪怕有至尊威脅你,我也一樣可以幫到你!到底有什么原因,你趕緊說啊!”
林曼琴顯然沒有要理會蘇寒的打算。
她手掌抬起,朝蘇寒輕輕一拍。
看起來毫無力道的一掌,卻讓穿著傳奇圣光鎧的蘇寒,噴出大口鮮血,意識直接陷入黑暗!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蘇寒甚至感覺。
只要林曼琴愿意,她甚至可以將自己直接拍死!
“蘇駙馬?蘇駙馬!”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
來自于琳瑯閣成員的呼喊聲,傳進了蘇寒腦海。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在玻璃深潭這里。
四周傳來轟鳴聲,是那些禁衛軍和琳瑯閣的人,在跟兇獸交手。
原先被景仲阻攔在空刃谷的那些琳瑯閣成員,也已經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邊。
“我昏迷了多久?”蘇寒問道。
“我等也不知道,只是我等從玻璃深潭下面殺出來的時候,蘇駙馬就已經躺在這里了。”那藍發男子說道。
蘇寒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緩緩站起身來。
他看向虛空的萬里黑洞,卻發現無論是林曼琴的身影,還是那九頭巨獸,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么多的兇獸,卻沒有攻擊我?林曼琴,你敢說不是你交代的?”
蘇寒深吸了口氣:“到底是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難言之隱啊!”
“蘇駙馬,這次爆發的獸潮至少也是大型,此地不宜久留!”藍發男子催促道。
蘇寒環視了一圈,只見自己四周已經圍滿了兇獸,其中竟然還有一些,能夠與琳瑯閣成員戰的平分秋色。
“現在不能走,我還有東西在圣皇那里!”蘇寒斷然搖頭。
至尊皇冠乃是至寶,連至尊大道都可以儲存,更是能幫圣皇融合至尊大道。
即便放在自己所有的寶物里面,也足以排的上前三。
甚至從某種方面來說,完全就是第一至寶!
真要是就這么走了,找誰哭去?
“蘇駙馬,圣皇在玻璃深潭下方,那里已經完全被兇獸占據,我們都好不容易才殺出來,現在再想回去,恐怕很難做到!”藍發男子說道。
他也看到了蘇寒的至尊皇冠,知道那肯定是至寶。
但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允許他們去考慮寶物的重要性,而是應該考慮考慮,怎樣才能安全離開這里!
玻璃深潭乃是獸潮爆發的中心。
這么長時間過去,四面八方的獸潮早已經不知何幾。
光是從這里殺出去都堪稱艱難,更別說再回到圣皇所在的巢穴里面了。
“要不然你們先走,我有至尊天器,輕易不會死!”蘇寒說道。
其實他還有話沒說出來,那就是只要林曼琴在,那肯定不可能讓她死!
“蘇駙馬,你這不是在挖苦我們嘛!”
藍發男子嘆息道:“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真要是把你自己丟在了這里,那回去之后,別說小公主,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會扒了我們的皮!”
“那紫冥宇宙國的兩位副閣主呢?”蘇寒問道。
“不知道,他們出來之后,見景仲不在,便便外面沖去了。”
藍發男子說道:“對了蘇駙馬,你不是被嗜血宮的殺手抓走了?怎么會昏迷在這里?還有那景仲又去了哪里?”
“一言難盡。”蘇寒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