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抬眸,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但見那開口之人,是一名年輕男子。
此人身著金衣,長相俊美,手里拿著一把扇子,看起來風度翩翩,瀟灑飄逸。。。
“阮靜海,無論你相不相信,他都是玄榜首尊。”公孫天橋點出了此人的姓名。
蘇寒恍然大悟,原來也是玄榜之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阮靜海,七重虛圣,圣域玄榜,排名第七十四。
毫無疑問,圣域修士如此之多,能夠排進十萬名以內,都足以自傲。
阮靜海,能沖到第七十四的位置,必然擁有一定的實力。
就憑這種排名,他在年輕一輩的虛圣當中,自然有資格傲氣凌云,目空一切。
“公孫師兄,我知道你的戰力強橫,我也承認,玄榜首尊的確實力驚人,可此人的樣子,與我心中的玄榜首尊,并不匹配,我提出質疑,應該沒什么不妥吧?”阮靜海道。
“阮靜海,注意你的言辭和語氣!”
齊深站了出來,道:“你們國主吩咐你們的事情,你是不是都已經忘在了腦后?還是說,你對天澤國主的話,已經到了置之不理的程度?”
“前輩無需拿國主來壓我,作為天驕,本就該有天驕的傲氣,以此人的修為之弱,我們憑什么聽他指揮?”阮靜海冷哼道。
“他修為哪里弱了?你只是七重虛圣,他可是八重,比你還要高出一重,便是真有人要質疑他,也不應該是你吧?”張寧也道。
阮靜海頓時語塞。
他算是聽出來了,南山的人,自然都偏向蘇寒這邊。
張寧的眼下之意,就是你阮靜海,還沒有這個資格,質疑他!
“那我們呢?”
又有一名男子站了出來,手中抓著一把長劍,渾身鋒芒畢露。
其名‘楚新’,七重凡圣,天驕榜地榜上面,排名五百二十六。
“好了。”
蘇寒擺了擺手,略顯沙啞的道:“老師讓我領頭,并沒有打壓大家的意思,只是希望,我們能從九島線那里,安全活著回來,這種無意義的爭論,真的沒什么必要。”
他不想與阮靜海、楚新等人計較,可后者聽到他的話之后,卻更加不滿了。
“什么叫做‘無意義的爭論’?一名強有力的指揮者,不但可以提升我方士氣,更能洞察局勢,為我方爭取極為有利的條件,難道我說錯了嗎?”阮靜海道。
“對。”
楚新也是點頭:“不是我瞧不起虛圣,但一名虛圣修士,在戰場上,能看出什么?這場天驕之戰,還包含了凡圣、道圣之間的戰斗,以他這點修為,怕是在凡圣、道圣的威壓之下,直接就嚇軟了,哪里還能有心思,去指揮其他人?”
“哈哈哈…”
聽到初心的話,天澤圣國眾多天驕,全部都大笑起來。
“首尊不想與你們計較,你們還沒完了是吧?”公孫天橋神色一沉。
齊深也道:“論身份,暴雪可是你們國主的師弟,你們這般侮辱,就不怕葉師兄震怒?”
“不用拿國主來壓我們,畢竟,國主也不希望我們死在戰場上。”阮靜海冷笑道。
“罷了。”
蘇寒時刻運轉兩大帝術,煉化體內的九葉圣桃藥力,真的沒什么閑心跟他們爭論。
他擺了擺手,朝韓功道:“這些人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你領頭,那天澤圣國這邊的領頭者,就讓給你了。”
韓功眉頭一皺:“讓?”
“對,什么叫‘讓’?”
“你暴雪修為過低,沒有那個本事,還說什么讓?韓功前輩,豈還需要你來讓?”
“沒有那個金剛鉆,就別攬這個瓷器活!”
“不是我們故意羞辱你,你就不應該跟南山天祖應下此事!”
一眾天澤圣國的天驕,都面帶嗤笑,露出勝利般的神色。
他們的本意,的確是想讓韓功來當這個領頭者。
畢竟,里面有數十位凡圣、道圣強者,豈愿意聽從一個虛圣的指揮?這讓他們的臉,往哪擱?
“算你有自知之明!”阮靜海盯著蘇寒。
楚新也道:“以后,若再有這種情況,可千萬要記著,別逞這個能。”
蘇寒神色一冷。
體內傳來的陣陣劇痛,本就讓他極為煩躁,這幫天澤圣國的天驕,卻一直在這里喋喋不休,沒完沒了,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怕是也忍不下去了。
就連一旁的巨零、公孫天橋等人,都替蘇寒覺得生氣。
“你們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也懶得知道,但你們終究是葉師兄的人,若一直這么自大張狂,必然會死在那些妖魔天驕手里。”
蘇寒看向阮靜海,蒼白的臉龐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玄榜第七十四是吧?你若能接著一掌,那就不用聽我指揮,反過來,我聽你的指揮,如何?”
聽聞此言,巨零、公孫天橋,以及韓夢、寧珊等人,都是興奮起來。
首尊終于要出手了么?
早就該教訓教訓,這幫目中無人的家伙了啊!
而阮靜海那邊,則是露出憤怒的神色。
別說在他心里,不認為蘇寒就是玄榜首尊,哪怕蘇寒真的是,可兩人之間的差距,還能大到,自己連他一掌都接不下的程度?
“狂妄!”
阮靜海暴喝一聲,渾身氣息轟的一聲散開,竟然都能夠壓過普通的四重虛圣。
“暴雪,別怪我打擊你,實在是你太過自負!”阮靜海道。
蘇寒沒有開口,只是伸出右手,然后當著眾人的面,朝著阮靜海拍了過去。
看似極為輕松,甚至都沒有什么動靜出現。
但在阮靜海的眼里,卻是在蘇寒拍出手掌之后,自己四周的空間,驀然發生了變化。
有一道驚人的掌芒,從頭頂落下,攜帶著無比可怕的威壓,瞬間將他身上所散發的一切力量,全部震碎!
那掌芒的速度并不快,就像是一座山脈漸漸壓下,而隨著掌芒的落下,阮靜海的呼吸,也是越來越粗重。
他甚至都無法運轉體內的修為之力,更是沒辦法移動身體,仿若完全被禁錮在了那里。
“我與他的差距,就大到了這種程度?”阮靜海咬牙堅持。
可掌芒的力量,卻不是他咬牙,就能堅持下來的。
時間在這一刻,變的極為漫長,阮靜海的眉心,漸漸有汗珠滲出,他的臉色也是變的蒼白起來,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直至某一刻——
“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