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饒是以三位上神級別強者的實力,在毀滅了沖擊波之后,依舊是臉色發白,大口的喘息起來。
六指生死劫,實在太強!
這還是,因為死了六億五千萬人,以及轟碎了鳳凰帝朝所布下的無數魔法陣之后,消耗了其中的一部分。
不然的話,即便是他們三人,恐怕也無法擋下!
“過,過去了嗎?”
有人開口,打破了那短暫的寂靜。
帝朝聯盟的戰兵,只剩下了兩億。
每一個人,都是呆呆的望著面前的場景,怔怔出神。
他們,已經完全麻木了。
在三位上神未曾現身之前,他們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一指之下,點滅六億五千萬人!
多他們兩億,少他們兩億,又有什么差別嗎?
即便是存活了下來,可他們,依舊還是處于麻木當中。
那緊繃的神經,甚至都讓他們覺得,還不如就這么跟著一起消失了算了。
活著,真的是在遭罪。
“嗡”
虛空上面,又有嗡名聲傳來。
雨過天晴。
六指生死劫過后,便是屬于凌笑的造化。
那造化,是一只巨大的虛幻掌印。
不過,不再是血紅色,而是金黃色。
凌笑神情恢復,但元神已經虛弱的不行,看起來忽明忽滅,似是隨時都會散滅。
“過去了嗎?”
他喃喃著,看向虛空。
絲毫不用懷疑的是,若非蘇寒所給他準備的這些手段,他是絕對不可能渡過這六指生死劫的。
“嘩!”
吞天魔影再次展開。
不過此刻的吞天魔影,看起來也是極其萎靡,沒有絲毫精神。
巨大的嘴巴張開,有吸力從中傳出,對那金黃色手掌,開始了吞噬。
論吞噬速度,他當屬第一。
即便是擁有妖龍帝術的蘇寒,也不可能與他相比。
肉眼可見,隨著這種吞噬,凌笑的元神正在很明顯的進行凝實,吞天魔影,也不再是那般萎靡,吞噬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多。
等這所有的一切都吞噬完畢之后,凌笑的肉體也可恢復不說,更是能夠有極其巨大的提升!
此刻的他,才是名副其實的,一分神境!
也已經可以稱他為——凌笑下神!
一分神境到九分神境,每一個小品級,都會有一次天劫降臨。
但只有巔峰仙帝境,突破到一分神境時候的天劫,才是最強的。
其他小品級的天劫,不及百分之一,即便是蘇寒不幫助凌笑,他也可以自己渡過了。
當然,九分神境突破到真正神境的時候,天劫又會很強。
不過,應該是跟這六指生死劫,差不多了。
按照蘇寒的推算,怕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再次降臨一次六指生死劫。
凌笑在吞噬屬于他的造化,蘇寒則是在冰冷的望著帝朝聯盟,剩下的兩億戰兵。
這些戰兵身上,都是穿著屬于各自帝朝的衣衫。
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金陽帝朝的戰兵數量,明顯要比其他十四座帝朝的戰兵多。
大約有…四千萬左右。
也就是說,金陽帝朝此番所出動的六千萬戰兵,只死了兩千萬。
反觀其他的十四座帝朝,每一座,都死了接近五千萬人!
他們平均剩下的戰兵數量,也就一千一百多萬。
這只是平均。
比如紫菱帝朝,只剩下了六百萬人,所以紫菱帝主才會那般憤怒。
而清霜帝朝,卻是還剩下一千三百多萬。
蘇寒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同樣在盯著鳳凰帝朝的人。
“撤退!”
某一刻,鎮海上神忽然開口。
此話落在那十幾位帝主的耳中,讓他們心臟都要炸裂!
“撤退?這怎么可能?!”
紫菱帝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前輩,我們帝朝聯盟此番出動了九億戰兵,此刻只剩下了兩億,七品真盾更是消耗了六十枚,其他級別的,超過千枚!”
“如此巨大的損失,誰來彌補?”
“而今,這該死的雜碎,終于是完全渡過了天劫,您卻是要我們撤離?”
“我等,怎能甘心!!!”
不光是紫菱帝主,除了金陽帝主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都是這種想法。
這一戰,太過窩囊!
鳳凰帝朝那邊,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卻硬生生將他們七億戰兵坑殺,若傳出去,他們顏面何存?
況且,這根本就不是顏面的問題,這是仇恨,滔天之恨!!!
鎮海上神顯然是沒有在乎這些帝主什么想法,他僅僅是掃了紫菱帝主一眼,冷聲道:“你走不走?”
“我…”
紫菱帝主幾乎是反射性的,就要喊出‘我不走’這三個字。
但最后保持的那一絲理智,還是讓他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此人的天劫雖然已經渡完,但還有更強的。”
另外一道聲音傳來,是一名黑衣老者。
他,就是之前出手的,那三位上神之一。
目光抬起,他看向雷劫已經醞釀了大部分的蕭雨然,目中露出濃烈的忌憚。
紫菱帝主等人,也都是循著他的目光看去。
光是凌笑一人,就幾乎已經讓他們全軍覆沒,若蕭雨然再渡劫的話,那別說戰兵,就算是他們這些帝主,恐怕都要留在這里!
可這樣離去,他們不甘心啊!!!
“前輩!”
天罡帝主也是血紅著雙眸,朝黑衣老者道:“此女的天劫,還未全部凝聚成功,鳳凰帝朝的陣法已經全部破了,前面也沒有了什么阻礙,我們完全有機會的!”
聞聽此言,黑衣老者眉頭一皺。
卻聽天罡帝主繼續道:“湛水中神和清月中神已經空出手來,我等可以繼續牽制同月仙帝等人,這該死的凌笑在吞噬劫后的造化,鳳凰帝朝已經完全沒有了與我們一戰的實力,加上您三位,我們可在瞬息之間,將鳳凰帝朝給鎮壓!”
“還望前輩等人能夠出手,若就這么離去,我等怎能甘心啊!!!”m.33xs
話落之后,天罡帝主居然砰地一聲,跪在了虛空上面。
堂堂帝主,卻在此刻跪下,可見他心中又多么的憤怒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