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慶天與顧云雷說話之時,蘇寒,斬下了第四劍。
轟鳴當中,天地倒卷,風云失色,那白芒在此刻再度變化,不再是白色,而是…一股濃烈至極的紅光!
這紅光滔天徹底,像是一道火焰光柱,要燃燒蒼穹一般。
但凡光柱四周數十里以內的一切事物,全部都被灼燒成了虛無,那炙熱的溫度,就算是站在如意城外的那些散修,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且,這火焰,并非僅僅是體外溫度,在感受到這溫度的剎那,所有人的心神,都在此刻狂躁了起來。
這種狂躁之下,有一股驚天的殺機彌漫出來,宛若瘋狂。
若非是距離過遠,且心中又是竭力的壓制,怕是此刻,又會有戰爭爆發。
“四劍…動人心!”
蘇寒的話語,在所有人的色變之下,再度傳了出來。
聲音嗡鳴,仿若天神,隨著落下,那火焰光柱,形成了一道一萬五千丈的巨大劍芒,橫空而下,狠狠的落在了那護族光幕上面!
“轟隆!”
這一瞬的巨響,讓所有人失聰,他們只能看到天地間發生了什么,卻聽不到,到底有什么聲音傳出。
除了蘇寒之外,所有人都失聰,包括那白發和灰衣兩名老者,包括顧慶天和迪血,包括,鳳凰宗以及如意宗,所有人!
此劍之長,與護族光幕的直徑已經完全相當,斬下的剎那,所有人都是心中一緊,那狂躁的感覺,驀然劇烈,仿若要就此沖出來一般。
甚至就連距離最遠的,那些一直都站在如意城之外的散修們,都在此刻雙眼一紅,隱約間有殺機涌現。
不過這殺機,這狂躁,僅僅是一瞬,便立刻消失。
而那光幕,在震動當中,像是要被掀起一般。
有足足五座巨大的宮殿,被生生的碎開,化作了狼藉,朝著四周翻飛而去。
同一時間,宮殿群中央的那座湖泊,忽然出現了震動。
湖泊當中的魚兒,似乎是感受到了極大的生死危機,全部都漫無目的的亂竄起來。
那湖泊的湖水,在此刻掀起了滔天浪花,將站在湖泊四周的那些婦女,全部打濕。
“真的…能轟破嗎?”
那些婦女也是臉色一變,她們也都是修士,不過修為不高,此刻抬頭看向虛空之時,目中露出強烈的怨恨。
“蘇八流,你這個雜種,若如意宗若真的加入了天魔大軍,你們就等著死吧!”
虛空上面,劍芒消散,護族光幕,依舊存在。
這是第四劍,讓星空神衛當中,足足二十人,目中露出光芒。
“這是火焰…”
七劍之術,每一劍都是不同,也可以說,每一劍,都蘊含著一種法則,一種屬性。
蘇寒,無法將所有的法則與屬性全部都施展出來,但他的臨摹,卻是達到了一種巔峰,可以說,是論修真者的話,耀陽劍神之下,最強臨摹之人。
他沒有耀陽劍神的意境,卻有九分耀陽劍神的味道。
也正是這種味道,讓星空神衛,身體巨震,如遭雷擊。
“五劍…”
蘇寒正要開口,但那護族光幕當中,卻是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身影,正是顧慶天。
在顧慶天身后,顧云雷等人,踩著可以飛行的器具,也是升上虛空。
還有那滴血,以及數位雙眸充滿血紅之色的老者。
他們的出現,讓蘇寒動作一頓,瞇眼看去。
“終于舍得出來了么?”蘇寒喃喃,露出微笑。
“蘇八流!”
顧慶天額頭青筋暴露,憤怒到了極限。
“以本宗耗費巨大心血,所布下的護族光幕,來為你鳳凰宗弟子開道,讓他們在這七劍當中產生明悟,這般手段驚天,就連本宗,也不得不佩服!”
“但,本宗絕不會讓你等,如此明目張膽的明悟下去!”
“你們想要拿我這護族光幕來明悟?你們想要拿我如意宗來做實驗?那本宗就撤了這光幕,讓你的實驗失敗,讓你們的明悟消散,讓你這第五劍…斬不下去!”
話音落下,顧慶天手掌一揮,其體內龍力出現,那護族光幕似乎是有所感應,微微一震,旋即,驟然消散!
“混蛋!”
見光幕消散,上官明芯等人都是神色一怒,露出不甘。
尤其是上官明芯,她明明感覺,若蘇寒這第五劍的斬下,自己定能有所明悟,但顧慶天,卻是將這光幕給撤了。
而之前那有所感悟的三十人,此刻也都是眸中殺機暴露。
他們為了感悟蘇寒之后的幾劍,硬生生將心頭那種明悟給壓在心底,而明悟之事,一旦錯過,那就是徹底的錯過了。
誰也沒有想到,顧慶天竟然為了不讓自己等人明悟,真的將這護族光幕給撤了。
蘇寒后面的三劍斬不下去,那自己等人之前的明悟,也將徹底消失!
“顧慶天,難道你就不怕這光幕撤掉,你如意宗的宗門駐地,被毀滅不成?!”上官明芯冷喝道。
“毀滅?”
沒等顧慶天開口,顧云雷便是冷笑道:“該死的賤人,那日沒有將你擒下,你還敢來!你以為你們鳳凰宗,今日真的能將我如意宗給覆滅?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天魔大軍即將傳送而來,鳳凰宗今日,所有人,都要成為天魔大軍的食物!”
“而你…”
顧云雷目光一閃,露出獰笑:“你的身體,我已經垂涎了許久,相信天魔大軍高興之下,定會將你留著,成為我的床上之物!”
上官明芯沒有開口,但目中的森寒,卻是越來越濃。
“蘇八流!”
顧慶天一直都在死死的盯著蘇寒,此刻冷喝道:“沒有了護族光幕,你還如何斬下那后面的三劍,你還如何,讓你這些星空神衛明悟!”
“你以為,是你布下的護族光幕,就真的是你想撤掉,就能撤掉的了?”
蘇寒抬眸,所說出的話語,讓顧慶天眼皮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此刻在忽然升起。
“你且看著,你這護族光幕,我想讓它落,它才可以落,我想讓它起,它就必須起!”
(本章完)